第四十七章

    我走了。晚上傾傾走時(shí)對張先生說。

    明天早點(diǎn)來。他說。

    第三天如如來看張先生，司月站在病房一角，邊看著如如和張先生，邊和傾傾說話，說了幾句司月詫異道，那她為什么叫張先生哥?

    傾傾看她一眼說，你想叫的話你也可以叫。

    司月受不了道，張咦！遂又想，年輕就是好，不知天高地厚。

    下午，傾傾和張先生去室外曬太陽，他們坐在長椅上，陽光和煦，無人打擾。傾傾握著張先生的手，而后替他捋了捋衣角。須臾，她問張先生，我們老了還會一起出來曬太陽嗎？

    他握緊她的手說，會。

    是嗎？她輕輕問道。

    沉默一下，他說，我曾經(jīng)想過那時(shí)候我們的孩子到了中年，孫子也大了，我們一家

    他描繪了一番有關(guān)未來的美好的景象后，問她怎樣想，她說，沒什么感覺，我連孩子長什么樣子都還不知道，更何況孫子。她道。

    女兒像你，兒子像我。他看她深情道。

    司月去和傾傾道別，看到長椅上的他們感慨時(shí)光靜好。

    張先生要小便，傾傾和他一起走到洗手間，然后脫下一點(diǎn)他的長褲，再要去脫內(nèi)褲。張先生阻止她，傾傾笑著看他說，你可以嗎？

    我還有一只手。他說。

    傾傾聞言點(diǎn)頭，站在他身邊不走，張先生上完后，傾傾替他沖掉，然后抓著他的左手去洗，他看著她動(dòng)作，親了她臉頰一下。

    晚飯前，傾傾見張先生在睡，就躺在床上親他眉毛和眼睛，他沒反應(yīng)。她就親他鎖骨，伸進(jìn)被子里再伸到他的病服里摸了一把他胸腹，他還不醒。她就伸進(jìn)長褲里在內(nèi)褲上摸了一下，再伸進(jìn)去摸yinjing，用手包裹住，大拇指摩擦guitou，再握住上下滑動(dòng)，頭枕在他的胸膛蓋上被子。

    之后張先生睜開眼，她就把手拿了出來，對他說，吃飯了。又說，等一下，有一根毛。然后媚眼看他，用另一只手拾起那根毛發(fā)扔掉。她要起身，張先生拉住她倒在她的懷里，又把被子蓋上，她無辜道，你干什么？

    你說呢？他好笑道。

    小心右手。她最后說。

    早上，傾傾在病房外等著。某時(shí)里面的游南瀅對張先生說，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他聽到她的話好像聽到一個(gè)天大的笑話一樣。

    之后游南瀅走了出來，她即進(jìn)去，她走到床邊對張先生說，我給你帶了豬腳湯，我媽做的。他雙目探尋著在盛湯臉上并無不悅的傾傾，而后低眸看湯，喝時(shí)傾傾問他好不好喝，他點(diǎn)點(diǎn)頭。喝完張先生仍對她目不轉(zhuǎn)睛，怎么了？她問。

    他想了想讓她去把煙拿來，他抽煙又看坐在床邊的她半響，之后看了一下時(shí)間，對她說，你該去學(xué)校了。

    走之前要我?guī)湍闵蟼€(gè)廁所嗎？傾傾問他。

    倏而洗手間內(nèi)，傾傾坐在馬桶上看著張先生的拖鞋，然后尿完去沖，她站起來，他左手拿過紙向她下面擦去，再用一只手幫她穿裙子和內(nèi)褲，提上一邊再提另一邊，穿好對她說，好了。他們就出去，傾傾拿過書包邊走邊把襯衫收進(jìn)裙子里。

    司月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次車禍不簡單，中午時(shí)候，她問趙子川，你說，張先生會不會是被人謀殺?

    被誰謀殺?他搭腔問。

    她想了一下說，唐野?

    殺人犯法，陳腦洞。他又說，就算是謀殺的話為什么他沒死?

    難道目標(biāo)是司機(jī)?他才是傾傾的真命天子?她大膽猜測道。

    司機(jī)是個(gè)女的。他說。

    怎么你瞧不起百合?你不知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同性才是真愛，異性只是傳宗接代?她感情豐富看似有理有據(jù)道。

    我覺得你已經(jīng)精神病晚期，沒救了。他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能咒我一些好的嗎？

    都說是咒了。

    傾傾這一天收到很多女生讓她轉(zhuǎn)交給張先生的紙鶴，司月見到也湊熱鬧問林暖，草稿紙能折嗎？

    放學(xué)，司月拉著林暖在說什么，傾傾在她們前面走，手里拎著一個(gè)袋子。她走著走著就看到了張先生，他在病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左手插在兜里，右臂耷拉著，眼睛并不看她。她向他走去，眉間隱怒道，你來做什么？

    他說，接你。傾傾無奈。

    他問她袋子里的是什么，她說是祝福，他接過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五顏六色的紙鶴，其中突兀的夾雜了幾只白色的。他就拎著，傾傾拿了過去，他左手去攬著她。

    既而，張先生問她，你怎么不問我早上游南瀅和我說了什么？

    她順勢道，和你說了什么？

    他說，她問我為什么你可以，她不可以?你說呢？為什么是你，不是她們?

    她回答道，因?yàn)槲沂橇_傾傾，而她們不是。聽后他笑而無言。

    到病房，張先生把紙鶴扔在桌邊一角，之后又對她說，今天許蒼榮來看過我。

    哦。傾傾道。

    張先生又問她想不想知道許蒼榮說了什么，她說，不想。不管他說了什么，都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不是嗎？他說是。

    之后傾傾和張先生躺在一起看電影，他邊看邊摸她，摸到她全裸，他們就把電腦拿走，傾傾伏在他身上親他，她坐在他身上，他吃著她胸，一時(shí)手機(jī)響沒人去接。之后她背對他坐著，兩只手給他快樂，手機(jī)又響，他去拿把它放在耳邊聽，看著胸膛上的兩臀，手繼續(xù)掐她腰，摸著她的胸。他對電話說，喂?

    唐野說，我找羅傾傾。

    不方便。他說。

    那我找你。唐野開口道。

    張先生再要和他說什么，傾傾搶過手機(jī)不小心按到掛斷，就把它扔在邊上，問他，是誰?

    找我的。他答。

    找你干什么？她又問。

    不知道。他說。

    之后荊蘇來看張先生，他對她說，你來了，傾傾出去了。傾傾回來后，荊蘇告訴她，唐野想見她，他就在醫(yī)院樓下，她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了病房。

    霎時(shí)病房里只剩下荊蘇和張先生兩人，荊蘇看他片刻還是問他，你知道傾傾要的是什么嗎？他說知道。

    你確定你是和她一輩子的那個(gè)人?又說，我不希望她是因?yàn)檐嚨?、同情才他聽完后長久不語，荊蘇最后看他一眼離開。

    同時(shí)醫(yī)院門口，唐野似乎等了她很久，才等到她走了出來，身上沾滿了塵埃。一見到她身影，他就收回目光。傾傾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他的車，再繼續(xù)低頭走路。而后她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他手里在把玩著什么東西，然后他將視線轉(zhuǎn)到從后視鏡上，看了她幾眼放下東西開口道，你是不是要和他復(fù)合?

    不復(fù)合，我們從來都沒有分手。她并不看他，坦坦而言。

    是嗎？你算盤打得可真精。他嗤笑一聲，無盡諷刺道。

    冗長沉默過后，唐野對她道，跟我在一起吧，羅傾傾。見她不回答再次嘲諷她說，怎么你不敢?

    然后他又對她說，你不覺得他凡事都依你、讓你，你漸漸地迷失了自己?讓你變得沒有刺、沒有膽量，沒有獠牙，最終你就不是你了?

    她瞥他，嘲弄道，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有時(shí)候我覺得我們是一種人，這么契合，難道不應(yīng)該在一起?說完看著她。

    不應(yīng)該。她看了手機(jī)一眼說。然后推開車門回醫(yī)院，他吃藥時(shí)間到了，她想。

    她回病房，荊蘇已經(jīng)走了。傾傾問張先生，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他面無表情道。

    吃飯時(shí)，她要喂他，他說，不用了。他用筷子，有飯粒撒在桌上，傾傾給他勺子，他說，我不需要。

    傾傾問他，怎么了？他不答。

    飯后傾傾給他吃藥，見他心情不快問道，想上廁所嗎？

    不想。他語氣平平道。

    餓嗎？她問。

    我們剛剛吃過。他說。

    明早想吃什么？她又問。

    沒有想吃的。他道。

    傾傾握住他的手，他不看她，她坐在他腿上，親他眉毛，吻他唇角，還是柔聲道，秦，怎么了？

    張先生望她說，顧荊蘇說我不應(yīng)該和你在一起。

    她懂個(gè)屁。傾傾罵道，他一笑。

    她手伸進(jìn)他寬大上衣里面去觸摸，他說，她還說你同情我。

    怎么會呢？她仿若珍寶一般吻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同情，你怎么又會和我在一起?他瞇眼看她道。

    不是早晚的事?她解開他衣服扣子，在他胸上舔了一口說。又摸著他的乳說，你難道舍得讓我離開?

    不舍得，我也不會。他說。

    傾傾忽然對他說，摸你胸，你有感覺嗎？他看著她的唇親了上去，她和他親著，手仍然摸著他的乳和rutou。

    之后，傾傾問他，所以你因?yàn)檫@個(gè)生氣?

    我沒有生氣。他說。

    好，你沒有。她附和道。

    傾傾又對他道，什么時(shí)候出院?

    你悶了?他說。

    我怕你悶。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