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白玉啊,有沒有空陪我去一趟容庭???他家的包包終于上市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接到蔣母電話的時候她剛起床,答應(yīng)下來后她隨意吃了一點早餐便出門,蔣母沒有開車,沈白玉提議她去接她一起去。 容庭是位于市中心的商場,在全國的購物商城中市值最高的,里面聚集了各大奢侈品牌和米其林餐廳,是一群貴婦和富家小姐喜愛來的購物天堂。 R家的包包一直尊崇女人們的喜愛,稀有華貴的材料和精美的設(shè)計也是蔣母的心頭好。 沈白玉也蠻喜歡他家的東西,但她這個人對衣服飾品和包包都不太熱衷,見到喜歡的會買但不太會主動去關(guān)注這些。 白玉,你幫我看看這兩個哪個好?蔣母進門后便有接待員跟著介紹,她自己看了幾款之后拿了兩個最滿意的問沈白玉。 媽,你喜歡哪個就買,我覺得都挺好的。沈白玉也在看別的款式,聽見蔣母叫她就回頭說道。 蔣母又看了看,呢喃道:兩個都好難選啊。 媽,要不就這個藍(lán)色的怎么樣?顏色不會很艷也不會很沉,顯得你也比較白,我覺得不錯。她適時提意見。 蔣母越看越滿意,露出笑容,那就聽你的,就買這個了。 沈白玉也挑了一個包,蔣母要去前臺付款的時候被她攔下,她拿出一張卡對她笑道:媽,這是門里的副卡,咱們刷他的吧。 她笑了幾聲,好,那就刷門里的。 買完包她們興致都挺高,雖然沈白玉不熱衷這些,但看到好看的東西屬于自己了之后也會很高興,她們一起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廳吃午飯,由于打算還要來一頓下午茶午飯就沒吃多,隨意解決了午飯之后,蔣母拉著她進一家男裝店。 我買幾件衣服,要不要給門里也挑幾件? 好。 這家店的風(fēng)格偏年輕,蔣母的舉動一看就不是給蔣父買衣服,恐怕又是在外的不知道哪個小男生。 沈白玉進店隨意看了看,款式簡單清爽,花紋也不會很復(fù)雜,她看中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突然想起來她從來沒見過蔣門里穿黑色的衣服,一直以來就是白色系,就連其他偏純的顏色都很少。 蔣母已經(jīng)挑好了幾件叫人打包,她見沈白玉也拿了一件過來,看了一眼之后笑道:黑色?沒見他怎么穿過這種深色系,應(yīng)該上身還不錯。 我也覺得,平時都是白色換個顏色應(yīng)該會不錯,但是媽,門里不喜歡深色嗎?她把衣服交給服務(wù)員。 蔣母想了一下,也不會,他一直都沒有什么討厭的東西,可能覺得顏色太沉了吧。 這樣啊。 她付完款之后和剛剛一樣交給服務(wù)員處理,分開寄件。 下午茶也是在容庭里面吃,蔣母顯然來過幾次,輕車熟路開了包廂,甜點和飲料很快就上齊,沈白玉嘗了幾口,味道確實不錯。 期間,蔣母打了一次電話,她雖然不認(rèn)識是誰,但能猜到應(yīng)該是剛剛買的衣服的主人。 蔣母雖然年過五十,但保養(yǎng)得很好,蔣門里正是繼承了她的美貌,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必定是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也不外乎那么多剛剛步入社會的男生愿意跟著她。她的家族和蔣家不相上下,所以也是聯(lián)姻,這么多年了依舊和蔣父相敬如賓,雖然沒有愛情,但生活了那么久終究有感情,對彼此都很友善。 媽,我聽說涿州和文彬最近在輔助門里工作?她拿著湯勺攪拌著奶茶,無意間問起。 嗯,門里和你說的?他們在公司也好多年了,你爸讓他們?nèi)ジT里學(xué)點東西。 賴涿州是蔣母和一個前男友生的,而蔣文彬是蔣父和別的女人生的,至于賴涿州不姓蔣也能進閏孚工作,是因為賴涿州的能力在其他孩子中最為顯著,蔣母和蔣父商量之后便同意他進公司。蔣母已經(jīng)和那位姓賴的男人分手了,所以賴涿州對外承認(rèn)是蔣家的一份子,卻沒有改姓,畢竟沒入祖籍。 她見過賴涿州,是個風(fēng)趣幽默的男子,難怪能討蔣父蔣母歡心。 門里最近好像很疲憊,黑眼圈都重了好多,我有點擔(dān)心,還好涿州和文彬能分擔(dān)一點。 是啊,門里一個人打理那么大的公司還是太辛苦了點,蔣家那么多兄弟就是將來需要互幫互助的,能分擔(dān)點也是好。蔣母看起來很開心。 閏孚目前在德國有生意嗎?上次門里陪我去見我爸媽的時候好像聽說有合作。 這我就不清楚了,門里都掌管閏孚那么多年了,他爸和爺爺也早就不管了,現(xiàn)在兩個人不是去釣魚就是種點花草。蔣母許是覺得好笑,捂著嘴笑了起來,一瞬間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又說:以前倒是有生意在德國,那也是你爸還在管的時候了,現(xiàn)在主要是在美國,畢竟門里在那邊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對那里的市場熟悉一點。 生意做這么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以前我還會覺得有錢花過得很快樂,現(xiàn)在只會是心疼了。沈白玉笑了笑道。 蔣母又笑了起來,門里娶了你真是幸福啊,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畢竟是個男人,還是要有能力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你別小瞧這些男人喲,雖然工作是辛苦了點但也不會委屈自己啊,涿州也跟著門里幾個月了吧,晚上再晚再累也會去喝點酒,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 沈白玉抬頭,輕笑一聲道:也是,那我也找時間和門里出去玩玩吧,不知道涿州去的什么地方,給我推薦推薦? 你呀你。蔣母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說:具體在哪我不太記得了,好像叫什么登吧,巴登? 那我只能自己去找找了,到時候可以叫涿州帶我們?nèi)ァK膊皇?,似乎只是隨口一說。 那種晚上男人才去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場所?涿州是沒結(jié)婚才可以去玩一玩,你呀,就別帶著門里去了,可能他還不樂意跟著你去呢。 一直聊到下午,蔣母要回家準(zhǔn)備飯菜,沈白玉送她回蔣家之后便驅(qū)車回家。 天氣越來越熱,臨近六月的南方更是酷暑般炎熱,她不是很喜歡夏天,因為她還算容易流汗,一流汗全身黏糊糊的難受,在空調(diào)房底下吹著她也難受,所以還是冬天比較舒服,南方的冬天也不是很冷,一直都涼涼的很舒服。 她聯(lián)系了設(shè)計師來設(shè)計前海灣那座島,她喜歡簡約低調(diào)的風(fēng)格,除了幾棟房子之外就是注重于自然的加工,除掉一些阻礙美觀和健康的東西,其他基本保留了下來,那塊地本身就很美,加工了一點之后有了人氣,增添了別樣的美感。 說實話,她還是很滿意這座島的,好看的同時還可以建很多屬于自己的場所,游樂場可以玩到瘋,還佩戴私人游艇出海潛水,她隱隱有些期待。 晚上蔣門里不在家吃,她叫王嬸隨意弄了點后就洗澡躺在床上玩手機了,刷著刷著一個電話打進來,她沒有備注所以不認(rèn)識,掛斷了之后打算繼續(xù)刷,不料那個電話又打過來。 恐怕真的有什么事吧。 她接通了之后,剛喂了一句,對面?zhèn)鱽砻黠@喝醉酒的辱罵聲,沈白玉,你不得好死,你仗著沈家囂張什么!沒了他你算什么東西! 啊? 她一臉懵,這是誰都不知道,一上來就開始罵人。 對面還在罵著,她仔細(xì)聽了一下聲音,感覺有點像蘇曼那個女人。 不會吧,大晚上的罵她干嘛,她又怎么招惹她了? 沒見過你這么惡心的女人,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亂搞!你對得起門里嗎!他還處處為你說話,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你憑什么生在沈家還能嫁給他!你 對面說話越來越難聽,沈白玉本想著看熱鬧的心思頓時沒了心情,她沉下臉冷聲道:蘇曼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打電話來罵我?說了那么多有你一件屁事嗎?洗洗睡吧別逼我親自來扇你。 呵,露出原形了?被人騎的臭婊子不就是仗著沈家耀武揚威!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不自尊自愛還拖累了別人,你這么下賤怎么不去當(dāng)雞?。∫粋€男人還滿足不了你了是吧,就是要找十個男人給你 你說夠了沒?沈白玉忍無可忍,坐起來對著話筒狂罵道:你他媽想當(dāng)沈家小姐了?他媽的想嫁給蔣門里了?你嫉妒我所以過來罵我啊,你當(dāng)我上次眼瞎看不見你和別人開房突然意識到這人一點都不像蔣門里就把人家甩了是吧?我可cao你媽的吧,就算我不姓沈蔣門里也他媽的喜歡我,懂不懂?別他媽惡心我了,你要真喜歡他自己脫光了衣服爬上他的床看他上不上你啊,跟我說頂他媽的個肺用! 一大段話全部轟炸完,徑直掛了電話,回懟了之后還不解氣,下床在床邊跺腳來回走動,氣得臉都紅了才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接通后聲音瞬間變得委屈,老公,蘇曼是不是又去見你了?她剛剛打電話罵我說我配不上你,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不等對方說話她直接哭出來,都怪你招的什么爛桃花,你老婆都被人罵成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小三! 對面默了一會后開口:蔣太,我是方眾。 沈白玉瞬間制止住,尷尬得想找個裂縫,她張了張嘴后小聲問:門里呢? 先生在開視頻會議,你的情況我會和他如實說明的。 好打擾你了,再見。她掛電話的速度比罵人還利索。 媽的,嚇?biāo)廊肆?,下次就?yīng)該聽見了蔣門里的聲音再開始。 尷尬來的快去的也快,無所謂,方秘書自己人,她的意思他明白的。 蔣門里回來的時候她還沒睡,本來就不困也有意等他回來。 門一開她就沖過去,直接抱住男人的腰,委屈巴巴地說:老公你終于回來了。 上頭的男人摟抱著她,低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方眾和我說了,她怎么說你了? 她說我配不上你,還說我不配生在沈家,說你不喜歡我。說到這,她又開始要哭,你怎么會不喜歡我的呢,明知道她是騙人的但我還是很傷心,我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怎么能!你沒聽她罵我的架勢,整的我好像才是小三! 別亂說。他抱緊了她,輕聲撫慰著,不要聽她亂說,我怎么會不喜歡你? 我不管。沈白玉推開他,嘟了嘟嘴,這女的就是找抽,你趕緊把她趕走,還敢在正室面前耀武揚威。 好。現(xiàn)在仿佛她說什么他都答應(yīng),我讓方眾處理掉,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好不好? 你上次就這么說,我都不信你了。她哭唧唧的。 白玉,我一向說話算話。他笑了笑,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勾起唇角,你呢,小騙子? 她猛然制止住哭聲,微張著嘴言語全卡在喉嚨里。 果然他都知道。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反正我不想看到蘇曼。她決定唐塞過去,雙眼往上瞟看他臉色。 好,聽你的。 他也沒追究的意思,她暗自松口氣,轉(zhuǎn)身的時候說:我生氣了,所以沒給你留東西吃。 蔣門里失笑,好。 他洗完澡出來,溫柔地問躺在床上的沈白玉,今天出去了? 嗯,和媽買東西了。她興致不高地說著。 他彎下腰在她嘴唇上吮吸了一口,柔聲道:對不起白玉,我會處理好的。 沈白玉知道脾氣不能鬧太久,哼了一聲后,轉(zhuǎn)身抱住他,頭埋在他的頸窩親了一下,不生氣了。 他笑了笑,謝謝白玉。 她順勢頭往上抬,嘟起嘴,老公,親親。 蔣門里俯下身含住她的嘴唇,纏綿溫柔的吻在舌尖上展開,沈白玉閉著眼享受,聞著他身上的清香。 一吻完畢,她跳下床,拿出下午給他買的黑色襯衣,你看,我給你買的衣服。 蔣門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他接過道謝,被沈白玉推搡著換來看看。 他無奈之下只好把衣服脫了穿襯衣,不得不說,他似乎更適合黑色,俊美的五官下健壯的身子顯得黑色襯衣很得體,肌rou線條在黑色的完美修飾下更顯美,他平時穿慣了白色,黑色顯露出一絲似乎隱藏在深處的野性。 如何?他笑著看面前的女人愣怔住的模樣。 沈白玉豎起大拇指,好看。 你喜歡就好。 襯衣被掛起來,她上床后抱著蔣門里在他耳邊吹熱氣,阿霈下個星期就到A市了,我們一起去接好不好? 你說動他了?他在她頭頂親了一口。 對呀,厲害吧。她笑嘻嘻地說,我們熟了之后他第一次來國內(nèi),我得想想帶他玩什么。 啊對了,今天媽說了賴涿州很喜歡去梵登玩,我不知道你去過沒,許莎去過幾次,說還是不錯的,要不我們?nèi)齻€去玩玩看? 她低著頭,歡快的語氣仿佛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 過了半響,他嗯了一聲,語氣溫潤到極致,隨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