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紋身
第九十三章 紋身
亓衍在西區(qū)的住所雖然沒有令夷的莊園那么華麗和宏偉,但是也是獨棟三層,有前后花園,是維多利亞時期的風格。任唯匆匆瞥了兩眼就被原桀一把抱起走向了客廳,客廳里早就等著一個看起來溫和的白人女性,她大約四十來歲,對任唯和原桀的親密姿態(tài)視而不見,身邊是一臺架設好的機器。 做銀白色的紋身吧。原桀親了親任唯的指尖,才對著那個紋身師說道:就是我之前給你看過的圖案。 任唯有些緊張,她拉了拉原桀的衣擺,小聲說道:你還沒給我看看呢原桀是說好了他設計了圖案,但是卻沒給他看。 原桀低下頭親了她一下,保持一點神秘感,我讓他們給你打麻藥。 任唯看到剛剛進來的助手帶著手套拿起一個細細的針管,連忙轉(zhuǎn)過頭,會很疼? 亓給的麻醉藥很好用的。原桀抱著她坐著安慰她,圖案面積很小,不用填色,很快就好了。纖細圓潤的手指被他托在掌心,嬌嫩得仿佛春天的第一片花瓣,原桀親著她的無名指指背,安撫著任唯。 亓衍捏了捏鼻梁,看了一眼紋身師,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就這樣開始吧。 任唯的手背放在了支架上,麻藥打進去沒多久,她左手上似乎就沒有了什么感覺,手上先是被畫上了圖案,任唯的眼睛被原桀強行扭著去看他,沒法去看手指上的圖案。原桀的眼眸如同大海一般深邃迷人,似乎還有陽光落在海面上一般的光澤,任唯看著看著就似乎被迷惑住,連他什么時候親了過來、什么時候紋身師已經(jīng)停止了動作都不知道。 好了,要看看嗎?原桀放開她的唇,在她的耳邊說道。 任唯一怔,才想起來這回事,連忙把手收回來放到面前,因為顏料的顏色非常淺,乍一看沒有什么特別,只有稍微調(diào)整一下角度就能看到有著銀色的紋身,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花體的Eden,占據(jù)了左手無名指的第一節(jié)關(guān)節(jié)的背部。因為她的手指比較細,做得非常精致,現(xiàn)在周邊還泛著紅色。 好看嗎?原桀不敢碰她的傷口,喜滋滋地欣賞了好一會兒。 好簡單。任唯只有這么一個感覺,還是英文名 筆畫少。亓衍拿著消炎藥走了過來,這樣就可以了,再復雜也紋不上去。 原桀把任唯放在了沙發(fā)上,自己坐到另一邊讓紋身師cao作,對著任唯眨了一下眼睛,我可以紋中文。他的手指可比任唯的粗。 任唯看到紋身師手上的針戳在了原桀手指上,嚇了一跳:麻藥還沒打! 亓衍耐心地給任.唯涂上消炎藥,然后給她包上保護膜,才說道:他不怕疼,不用管他。 要來親親我嗎?原桀張開了另一只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你的吻比起麻醉藥更有用。 亓衍給任唯裹好了保護膜,按下她試圖起身的動作,招手讓一邊的傭人端上一杯熱牛奶,等會兒再親,越看他越嘚瑟。 任唯只好捧著牛奶百無聊賴地左看右看,她的目光落在了墻邊的壁爐上,現(xiàn)在的氣溫還不算太低,并沒有點燃壁爐,不過光是看著,似乎就能感覺到了冬日坐在壁爐邊的暖意融融。 喜歡壁爐?亓衍也看到了她的視線,莊園主臥隔壁的會客廳也有一個,下雪了就可以點起來。 任唯想了會兒,笑著搖頭:在會客廳光顧著看天花板上的畫了,現(xiàn)在想起來的確有壁爐,不過在沙發(fā)背后。 到了冬天讓他們改變一下家具不就行了。原桀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還可以找點柔軟的地毯,到時候你可以在壁爐前拆禮物。 圣誕節(jié)嗎?任唯思索了一下,說起來,你們似乎對我很了解,而我都沒問過你們的生日。 生日對于我們而言并沒有什么必要性。亓衍給任唯遞了一塊蘋果,和大多數(shù)人不同,我們從誕生開始,就只是為了維持利益的最佳方式而已。 任唯咬了一口那塊蘋果,這樣聽起來似乎有些冷漠無情。 后代對于我們這樣的人而言,是一種工具。原桀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轉(zhuǎn)過頭笑著對任唯說道:除了彭以外,,我們大概是在父親五十多歲之后才出生的,等我們長成,利益中樞自然就轉(zhuǎn)移了。 所以,你們并不想要孩子嗎?任唯吃完了那塊蘋果,張口接過亓衍塞到她嘴邊的葡萄。 令夷會想要,他癡迷于和你有關(guān)的一切。亓衍繼續(xù)給她喂葡萄,你想要嗎? 任唯搖頭,順手也塞了一個葡萄給原桀,暫時可能不想。我還要讀書,而且我并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 原桀的紋身在聊天之中也紋好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紋身師的紋身師微微彎腰之后和進來的傭人以及助手一起把那臺機器推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客廳就只剩下三人。任唯的手指上還包著保護膜,沒法亂動,她才發(fā)現(xiàn)話題又偏了,連忙伸手去拽亓衍的衣擺,所以你的生日呢? 四月二十六號。亓衍笑了笑,彎下腰親吻她的唇角,令夷是十一月十號,裴是七月二十七號,彭是一月十一號,你要給我做生日蛋糕嗎? 用錢買的東西估計你們也不缺任唯放下手,這是個令我頭痛的問題。 你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吧?原桀坐到了任唯身邊,用沒有包裹的右手輕捏任唯的鼻尖,可以一次性得到兩份禮物。 我想吃火鍋~任唯歪著頭蹭了蹭他的掌心,上次在船上吃,我胃病都要被你們搞出來了。 為后宮頭疼是每個海王的宿命。原桀倒是不太介意這個話題,我聽說你最近在準備和我們的約會,明天要和我一起嗎?我要去一趟集團總部。 會有什么特別的人嗎?任唯謹慎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比我更加海王來著? 不會出現(xiàn)讓你頭疼的人。原桀的笑容格外爽朗,只有裴和令有過固定關(guān)系。 他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亓衍按下窗簾的按鈕,關(guān)閉了一層窗簾,讓你去處理這種事,可不是成熟男人應該做的。 任唯的目光瞟了一眼窗簾,說道:看樣子里的故事大概率不會發(fā)生了。 因為你現(xiàn)在的情況就已經(jīng)足夠了,不是嗎?窗簾已經(jīng)關(guān)上,紗制的窗簾還透著外面的微光,亓衍繼續(xù)拿出手機發(fā)了幾條消息,微笑著對著任唯說道:我?guī)湍阆丛鑶幔?/br> 任唯看了一眼客廳,要在這里? 這里挺好的。原桀也站起了身,除了在島上,你都沒有在客廳做過吧? 任唯小小地嘆了口氣,你們的大腦在這個時候似乎格外靈活。 原桀動了動手指,痛感還在,但是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亓衍提供的保護膜防水效果非常好,帶去游泳都沒有問題。他牽起任唯的左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狼多rou少,我們只能盡量榨取每一刻可以利用的時間。 性欲是愛意的表現(xiàn)。亓衍也牽住了她另一邊的手,單膝跪在沙發(fā)上,低頭虔誠地親吻:靈與rou的統(tǒng)一結(jié)合可以讓人獲得比毒品更加劇烈也更加容易上癮的快樂。 任唯左看右看兩邊的男人,覺得自己真的和沉醉在酒池rou林里的昏君相差不遠了,她順著兩個人支撐的力道站起身來,你們似乎刻意在縱容我對于rou欲的沉迷,不害怕我再去找別的男人嗎? 這話跟我們倆說說就可以了。原桀微微挑起眉尾,要是告訴另外三個,你小心下不了床。 亓衍也輕笑著說道:特別是令夷,他的醋意可是很重的。 任唯學著原桀的表情也微微挑了挑眉,轉(zhuǎn)而說道:如果和令夷結(jié)婚的話,我要改姓嗎? 不用。原桀牽著她走在去浴室的路上,說起來,你想要改國籍嗎? 任唯有些遲疑,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必須的話,我想綠卡就可以了我想最后保留一些東西。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和她人生的歷程,并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丟下的東西。她的家鄉(xiāng),也是外公和外婆長眠的地方。她生活過的城市,雖然有路人的惡意,但是也有老院長的堅守。那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在記憶中變得灰白,但是卻是構(gòu)建了她為什么能夠成為她的重要原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得夠多了,能夠緬懷的也只有這個國籍而已,所以在這一點上,她并不想輕易就改變。 原桀沒料到她是這個回答,他的心底飛速滑過一絲隱憂,他看了亓衍一眼,卻見亓衍也微微皺起眉,在對上他的視線之后,輕微地搖了搖頭。原桀壓下心里的想法,打算回去后和另外幾個人再商量一下,盡量避免出現(xiàn)他們之前預料的最差的可能。 -------------------------------- 敞開了心扉的男人們是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