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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真想了一會兒,卻微微搖了搖頭。“為什么?”謝知方半撐起身子問道,因為動作太過急切,和jiejie幾乎臉挨著臉,也因此看清了她臉上滑膩的肌膚和細細的絨毛。都說燈下看美人,古人誠不欺我,這個昏暗晦昧的角度看過去,jiejie美得勾魂奪魄,令他呼吸都有些不暢。“到時候我已經嫁為人婦,這種事情應該是母親為你張羅?!敝x知真也意識到和他挨得太近,微微往后挪了挪,“你既問我的意思,我是不主張的?!?/br>“凡是女子,無論貴賤,都期盼能尋一位全心全意待自己好的良人。你收了通房,卻無法給她們上得了臺面的身份,天長日久,難免由愛敬生出憤懣、嫉妒之心,因此引出許多波折,傷人傷己?!鄙倥哪樕细‖F(xiàn)出幾分傷懷與憐憫,看起來倒有些像救苦救難的白玉觀音,“更不用提你往后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滿懷歡欣地嫁進門來,想要履行為人妻為人媳的職責,相夫教子,孝敬翁婆,卻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還有禮教賢德壓著她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強撐笑臉接受和別人分享夫君的事實,時間久了,怎么不積郁于心?”“論理,jiejie不該管得太寬,可我還是希望你后院里干干凈凈,和弟妹舉案齊眉,殊無嫌隙?!敝x知真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勸說道。聽完jiejie的肺腑之言,謝知方的心口梗得越發(fā)厲害。他悶悶地應了一聲,推說困倦,轉身面向帳內,雙目怔怔地望著芙蓉色鑲金邊的寶相花,心亂如麻。第三十六回潛心籌謀從長計議,血氣方剛食髓知味(2800字肥章)最終,齊清程收通房之事,謝知方還是沒有對jiejie說出口。可心里到底對這樁婚事存了疑慮,他便在謝韜和謝夫人面前說了些不舍得jiejie這么早嫁人的話,又將女孩兒家過早生子、傷身損壽的種種不利之處掛在嘴邊,佐以血淋淋的事實依據。謝韜雖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謝夫人卻在初嫁不久折過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那之后經血淋漓不盡,將養(yǎng)了好幾年方才有所好轉,直到今日也無法再度孕育子嗣。物傷其類,她便款款勸服了謝韜,一力主張將婚期拖到這一年臘月。多了半年的時日慢慢考校齊清程的人品,謝知方暗暗松了口氣。他從容籌謀,布下不少人手,著他們仔細打探那兩位通房的出身。幾日后,看著調查得來的結果,謝知方一張俊俏的臉皺得猶如青皮核桃。兩名通房一喚紅綃,是齊大夫人身邊服侍多年的一等丫鬟,另一名喚作水菱,來歷更是了不得,竟是齊太夫人親自遴選出來的、齊家大管事的嫡出女兒,能寫會畫,擅彈琵琶。怪不得那日答應他打發(fā)兩位通房之時,齊清程的表情恁般為難。這哪里是納通房,擺明是請了兩尊姑奶奶婆婆與太婆婆安放在身邊的眼線,謝知真進門之后,不但要打落牙齒和血咽,客客氣氣地對待她們,說不得還要賢良大度地主動將她們扶成姨娘,方能討長輩們歡心。還沒過門,便給這樣的下馬威,真真是欺人太甚!謝知方在這里氣得肝火旺盛,嘴邊起了一溜的燎泡,在專心備嫁的jiejie面前,偏又不敢露出半點兒端倪,只得強顏歡笑,推說是天熱上火,成壺成壺的涼茶往肚子里灌。灌得多了,又開始拉肚子。他靜下心來沉思許久,覺出是自己想左了,這一世一味的避世躲懶,遠離權力核心,卻忘了沒有強權支撐,便會被顯赫之家看輕,連帶著牽累jiejie在婆家受苦受氣。若是似前世那般權勢滔天,莫說齊清程,便是齊國侯,又豈敢給他半點臉色看!避又避不得,進又需得掌握分寸,謝知方不免認真思量起,今生要找哪位靠山。六皇子季溫瑜那條路是行不通的,其人詭計多端,心機深沉,勢微之時能忍胯下之辱,舉賢納士,三顧茅廬,一朝得勢升天,免不了秋后算賬,鳥盡弓藏。三皇子季溫璟是天生的將才,殺伐決斷,快意恩仇,前世里也對他頗有知遇之恩,只是開國之將,未必能為守國之君,加之若是追隨于他,少不得要走造反的老路子,危機重重,亦不是一條良策。思來想去,竟只有投靠太子季溫珹這一個法子。太子乃先皇后所出,本是順承大位的最佳人選,無奈性情過于良善溫吞,又至純至孝,唯陛下之命是從,對一應趨炎附勢之徒皆是敬謝不敏,更不結黨羽,不交外臣,長居于深宮之中,實在不好接近。說句不當說的,謝知方前世里最看不上這等捏著一把好牌,硬生生打出條死路的迂腐之人。可話又說回來,跟著這樣的主子,占著天命之便,倒不必每每刀口上舔血、腐rou里食腥,若是小心襄扶,說不得還能落個從龍之功,封侯拜相,福及子孫。謝知方下定了決心,便和林煊密議一二,細細籌謀不提。卻說齊清程與未來內弟不歡而散之后,將通房一事放在心上,情知若是不依謝知方所言打發(fā)走她們,日后少不得要生許多閑氣。這夜,他正思忖著如何求母親和祖母收回成命,房門“咯吱”輕響,做婦人打扮的紅綃端著盆洗腳水進來,笑吟吟地道:“少爺,奴婢給您洗腳。”紅綃在齊大夫人身邊服侍已有五六年之久,到底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悉面孔,齊清程不好給她臉色看,便微微點了點頭。她的模樣不如謝知真許多,卻勝在恭敬柔順,即便已經被收用過,渾身并無一絲通房的驕矜之氣,雙膝跪地,烏油油的鬢發(fā)垂下,雪白的手探進熱水里試了試溫度,方才小心地為齊清程脫靴,捧著他的腳放入盆中。她細心按揉著腳上的諸多xue位,力度拿捏得很好,令齊清程的疲憊乏累之感盡去,不自覺地放松了身軀。“少爺,您今夜依舊是睡書房里么?少看會兒書,早些睡罷,仔細傷了眼睛,奴婢待會兒給您鋪床?!奔t綃低垂著細長的眼睛,柔聲道。齊國侯府地方極大,齊大夫人給她和水菱撥了個院子,二人各居一間,方便齊清程過去歇息??勺源蜷_過臉之后,他便一直睡在書房,再也沒有踏進院子一步。紅綃不急不惱,更沒有央求他寵幸之意,就這么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