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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那種生性潑辣,敢做敢為的女子吧?”“錯了!”楚軒茗板著臉的時候越發(fā)少了,此時看著她,眼中也帶了笑意,“你要的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又不是要嫁給她過日子去,若是按照你說的路子,他雖是會答應(yīng),可是卻不會永遠把這一次歡好記在心里?!?/br>崔姝瑩福身一禮,“還請先生教我!”她乖順的不去與他爭辯,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是男人,看不清男人的心思也是正常。她會去學(xué)這檔子事,本就是為了承安哥哥,至于別的男人想要什么,她才不在乎。況且,她總覺得楚軒茗這些話也沒有什么道理。難道天下男子都這般可悲,只要碰上個順心的女人弄上一回,就能心心念念地想她一輩子了?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只有硬著頭皮去找那泥瓦匠。楚軒茗已經(jīng)說了應(yīng)該如何去做,崔姝瑩還是有些遲疑,難道只要按他說的做,那泥瓦匠就真的再也不會忘了她?因為泥瓦匠并不知情,是以楚軒茗并沒有跟過去,只是在不遠處尋個遮擋,靜靜地看著崔姝瑩前去勾引。泥瓦匠正在埋頭苦干,就聽得一陣環(huán)佩叮珰,還未看到人影,先有一道香風(fēng)襲來,清新淡雅,若有若無。他家里窮,用不起熏香,就是在員外老爺家?guī)凸さ臅r候,也沒有聞到過這樣好聞的香氣,臨香閣果然是財大氣粗的!輕巧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卻像沉重的鼓點一般敲在泥瓦匠心上,他不由的開始期待,來人會是什么樣子?是個美艷的婦人,還是個漂亮的姑娘?可是那人還沒走近,突然驚呼一聲,泥瓦匠心頭一緊,想也不想的朝著聲音的方向沖了過去。他粗聲粗氣地問:“怎的了,可是傷著……了……”一個嬌小的姑娘,穿了一身漂亮裙子跌坐在地,裙擺鋪散開來,好似天上的仙女跌落凡塵,讓他看得心頭一痛。那姑娘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極為漂亮的小臉。泥瓦匠有些懊惱,他大字不識一個,除了漂亮,再也想不出別的詞來夸她。“多謝這位哥哥關(guān)心,我剛才不小心崴了腳,現(xiàn)在站不起來了。”那聲音嬌嬌嫩嫩的,泥瓦匠聽得骨頭都軟了,趕緊伸出手去想要拉她,卻瞧見自己手上滿是泥灰,又飛快的把手縮了回去,“你、你等等,我這就回來!”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崔姝瑩坐在地上微微一笑。先生說得也不見得就是對的,這人對她就沒有太上心嘛。正要起身離開,就見泥瓦匠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回來,大手伸到她面前,還帶不少水珠,甕聲甕氣地說:“我、我拉你起來。”為她神魂顛倒看著眼前那只剛剛洗干凈猶帶水珠的手掌,崔姝瑩忽然覺得,楚軒茗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她裝作沒有看到泥瓦匠臉上的窘迫,伸出手去搭到他的手上。他稍一用力,崔姝瑩就被拉著慢慢地站了起來。只是他手上的水珠有些濕滑,加上崔姝瑩也是有意為之,在她還未完全站好的時候,小手一松,整個人又朝后跌了過去。泥瓦匠似是被嚇了一跳,趕緊向前一步,直接將她撈時懷里,關(guān)切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摔著?”崔姝瑩靠在他身上緩緩搖頭,“多謝這位哥哥,我沒事的!”一滴水珠落在泥瓦匠的手背上,他看看手背,又順著水珠滴落的方向一瞧,兩眼圓睜地問:“沒事怎么哭了呢?都怪我不好,是我手下沒個準(zhǔn)性,捏疼你了吧?”“不是,怎么能怪哥哥呢?”崔姝瑩哽咽道:“只是許久沒有人對我這樣好了,也怪我嬌氣,一時忍不住就想哭,倒讓哥哥笑話了。”“姑娘快別這么說,我、我窮得連婆娘都討不到,哪里敢去笑話你呢?”泥瓦匠急忙否認。“哥哥切莫妄自菲薄,我不過是個賤籍女子,蒙你不棄已是萬幸,又怎么敢怪你呢?再說……”她淚眼朦朧地望向泥瓦匠,見他早已紅了臉,復(fù)又低下頭去,“再說哥哥這樣好的人,哪有被人嫌棄的道理?她們瞧不上,也是她們沒造化。”她一邊說一邊抹淚,感到腰間那雙大手將她箍得越來越緊,泥瓦匠長得人高馬大,熱氣在她頭頂噴了好一會,他才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姑娘識文斷字,是個有才學(xué)的,我大字也不識一個……倒也能聽出來你是夸我,可是卻聽不大懂?!?/br>這話說的,倒也是個老實人。崔姝瑩被他一句話逗得破涕為笑,只是這笑如曇花一現(xiàn)似的,轉(zhuǎn)眼就消了下去,唯留一聲嘆息。“我不過是小時在家學(xué)過幾個字罷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是犯官之后,被官賣到了這里,這輩子都出不去這個門了!”“原來是這樣!”泥瓦匠恍然大悟,“我還想著,你這樣好的姑娘怎么看都是那種大家閨秀,怎么就落到這種地方來了,原來是家中遭了難!你也是個苦命人!”眼見時候差不多了,崔姝瑩兩手用力想要推開他,“多謝哥哥救我一場,可惜我卻沒有東西能夠報答?!闭f到這里,她眼前一亮,帶著幾分欣喜地抬頭望著他,“我那里還有一對不錯的耳墜子,等我去給哥哥拿了來,權(quán)當(dāng)是謝禮吧!”她不理泥瓦匠一個勁的搖頭說著不用,只管扭頭就走,她還記著這是演戲,右腳剛一沾地就哎呦一聲,身子一晃就要倒下去,然后又被泥瓦匠攬到懷里。泥瓦匠的聲音有些不悅,“我不過就是幫了把手,怎么能要你的東西?倒是你的腳還傷著,趕緊看看是不是要緊!”“這……”崔姝瑩面露遲疑。“啊,都是我不好,我這粗人,說話也不過腦子!”泥瓦匠抬頭照著腦袋就拍了一巴掌,那聲音響亮得把崔姝瑩嚇了一個哆嗦,“姑娘家的腳哪是誰都能看的,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他想了想,又小聲加了一句:“要是,要是你不嫌棄的話?!?/br>“你對我好,我又怎么會嫌棄你呢?”崔姝瑩低著頭不去看他,一只小手卻搭上了他的手腕,“只是我腳疼得厲害,不知哥哥……是否愿意替我……揉揉?”咕咚一聲,泥瓦匠吞了一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你愿意讓我,看、看你的,腳?”扒開衣裳吸吮小奶頭崔姝瑩羞答答的一扭頭,“真是的,這話怎么還來問我呢,羞死人了!你要是不愿就算了,我就是再不要臉面也不能……”“愿意,我愿意的!”泥瓦匠不住的點頭,點得自己暈頭轉(zhuǎn)向,“我、我給你揉,求你讓我揉揉吧!”撅著小嘴瞪了他一眼,崔姝瑩嗔道:“看像個老實人,倒是會哄人開心,也不知平日里哄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