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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死他們?!?/br>劉駿豪簡直沒眼看,黎楚怡埋在她肩膀處,整個人一抽一抽的,眼淚順著鼻子淌到下巴,“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那么廢柴過,竟然為了個混蛋哭得不成人樣。”李芹看桌上的袋子,腦里倒帶這四個月的種種,外加之前各種接觸,比如聯誼和演唱會,她心里有數了,默默念道:“所以那個混蛋是陳嶼。”劉駿豪聽后哇一聲:“我老早就覺得你們兩個有古怪,沒想到還真是,他真的人渣,連自己表妹都下手了?!?/br>黎楚怡默認,兩人終于明白,他們之前為何如此拉扯,原來和“情”字掛鉤,此“情”還非彼“情”。李芹嘆氣,“你怎么忍的啊,他走四個月你都不提一句,你有時出神我以為你是壓力大所致?!?/br>黎楚怡:“死頂咯。”劉駿豪見她哭得好凄慘,嘗試打電話給陳嶼,怎么也打不通,“打不通,這個撲街仔,”他把手機扔桌上,也加入安慰行列:“雖然他經常玩女仔,但我不信他真的把你搞透了就走人?!?/br>這話讓黎楚怡更傷心,李芹摟著她,一個巴掌拍到劉駿豪背上,“你不說話不會死?!?/br>場景實在混亂,慘淡日光從數學書緩緩移開,揉成團的紙巾堆積在地上,窗外一架飛機從天飛過。半小時過去,黎楚怡情緒安穩(wěn),劉駿豪說請他們吃頓大餐快活去。三人出門后,外面的男仔還沒散,有的拿手機在錄視頻,劉駿豪挑眉,擁上兩位meimei,“記得拍好看點,明天論壇的話我都給你們造好了,劉駿豪兄弟走失外加考前壓力過大,硬生生被逼得腳踏兩條船發(fā)泄,喂,記得給我搞大點,幫我散出去,讓地中海那邊都看到?!?/br>那群男的秒懂,打個手勢應和:“犀利喔,光明正大搞兩條女?!?/br>“那不用講,我劉駿豪出馬就是那么勁抽?!?/br>李芹驀地就笑道,“你可厚臉皮。”黎楚怡推開他的手,“演的差不多就夠了,爛技巧?!?/br>“還不是他逼的,媽的,最好趕緊給我回來,不然我又撕爛他女仔衣服?!?/br>劉駿豪突然睜大眼睛,望黎楚怡,手指夸張在顫,驚呼:“是你的……”黎楚怡嗯一聲,其余兩人更驚。-晚上八點,香港國際機場。秦藝拉著行李箱到出口,看到熟悉的人微笑,“沒想到我們還是以合作伙伴的形式相見?!?/br>陳彪立也只是點頭,紳士地接過她的行李箱,卻保有距離,完全不碰她,“像William說的,遲早要面對,不管什么形式我都坦然接受?!?/br>五個月的自我調節(jié),怎么說也要做好準備,合作意味著應酬,要賺錢養(yǎng)家糊口,要給陳嶼提供更好的讀書環(huán)境,他當然不能退縮。陳彪立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陳嶼,皺眉:“他人呢?!?/br>秦藝嘆息,“一下機就趕著搭的士回學校了,他很看重這場考試?!?/br>他失笑。夜晚機場人很多,越晚越不好打車。陳彪立開車來的,秦藝坐他副駕駛,他打開車廂收音機,不再是從前那些歌,只點一首黃凱芹的。陳彪立問:“他過得怎么樣,連我都不聯系?!?/br>秦藝抬手撐自己下頜,望窗外風景,漸暗的天模糊進眼里,燈火輝煌。“一般?!?/br>“那就是過得不好。”秦藝笑,沒回答,聽黃凱芹的歌聲,突然說:“我很期待見到黎楚怡?!?/br>陳彪立提醒:“別再hurt他們了?!?/br>秦藝真心實意地說:“放心吧,不會。”46.天方夜譚一路駛進深夜港灣,漫長霓虹入眼,幾多心緒同此一樣,在一夜變幻無窮。秦藝側過頭,看見吊在后視鏡下的平安福,再稍稍移些視線,陳彪立正專注開車。紅燈停,秦藝笑容單?。骸翱茨銧顟B(tài)挺好的。”陳彪立轉過臉來望向她,不知是喜是悲,說:“多謝,你好像一直沒變過?!?/br>相比之下,秦藝更自如:“得過且過罷了?!?/br>互相夸贊前度灑脫,再說多又顯得矯情,索性轉回能溝通的話題。陳彪立說:“其實你可以不用把錢都退回給我,William在瑞士那邊也需要錢?!?/br>按照瑞士婚姻慣例,離婚了也要在特定時期內給前妻打一筆錢,相當于承擔她的生活費,這還真是夸張,陳彪立每個月都要打四千瑞士法郎給秦藝,港幣轉瑞士法郎還得扣一筆手續(xù)費,好大一筆金額,怎么都得埋頭賺錢才能撐得起。秦藝對他這筆錢早就另有想法:“我原本是打算轉到他賬戶的,他說不需要。”她放低撐下頜的手,放在膝蓋上,認認真真:“換作是一年前,這些錢我都會收下,你說我一直沒變,其實從這點你應該也發(fā)現我有變化,至少在金錢這方面我已經不再依賴你的了?!?/br>陳彪立開玩笑:“所以我以后不打錢,當事人也不告我是嗎?!?/br>秦藝釋然:“是,你可以這么想。”“你放心,法律這么要求我會好好落實,這是你的權利我的義務,不必有負擔?!?/br>“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因此有負擔。”陳彪立打個方向盤,不由一笑:“我現在發(fā)現你確實有變化了,William這次沒白回去。”秦藝點頭,想起那些事感嘆道:“我和他都花了不少精力,我想要彌補他的時候他都拒絕我,但他這次回來目的性很強,幾乎將自己剖開來面對我。”她目光放平在前窗街景,細碎街燈如夢泡影,不同于瑞士冷清街道,只有紛飛白雪。“他回來那天雪下得很大,我當他是回來陪我過圣誕?!?/br>陳彪立似乎真的對后半句沒什么反應:“他同我講要回瑞士的時候,我阻止了,當時他離IB大考只剩半年,我不希望他因為你錯失機會?!?/br>秦藝很快接下一句:“不只是因為我?!?/br>收音機換歌,低沉聲線極具味道,在繾綣歌聲中有一道聲音:“但確實是我占很大一部分原因,欠你們一句對不住?!?/br>陳彪立一怔,要聽這句話仿佛聽天方夜譚,眉目卻不由得松懈許多:“還要多謝你肯為他退一步。”他也不愿再花這么多時間和精力在這段沒有未來的感情上,從前好過就夠,趁早放過彼此對大家都好。“是他逼我邁進一步?!?/br>秦藝打算暫住酒店,為方便工作她住在彌敦道,到達后下車,她站在街口,接過他遞來的行李箱。“謝謝?!?/br>后備箱發(fā)出巨響,車燈一閃,千盞冷風馳騁而去,而她裙擺寂寞在飄。目送車尾越來越遠后,秦藝不得不笑,果真要感到欣慰,她的前度終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