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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開啟了便無法往回,往外就是囚禁亡魂的地獄。任元看著電梯一點點往上,心里越發(fā)著急。開門后,他直接掏出鐮刀對準那人的脖頸,將鏡子樹立在她面前冷肅道:“看看你自己的罪行,還有什么不敢認嗎?”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省人事,口中喃喃著對不起。鏡子中顯出斑駁的舊事。人群將一個弱小的身影抬上高處,殺死肢解,直至血流遍地。任元看得腦子疼。這實在是過于罪惡,不用多看都會知道他們是禽獸不如的玩意。但床上年邁的女子沒有蘇醒。“小白……”“任元!”煩躁扣下鏡子的一瞬間,又是電梯的開門聲。一團柔軟溫熱的小人撲到他身上,獲救般哭叫:“嗚嗚嗚,有人欺負我。”54.一同墮落(結局)任元剛回身,一團綿綿軟軟的小東西就撞進懷里。他的心都被撞了一下,是未曾體驗過的失而復得。“小白?”任元將哭哭啼啼的小天使抱起來,用力揉了揉她純白色的長發(fā):“你怎么來了?”“大哥哥……大哥哥欺負我……他帶我來的……”電梯口,首席陰沉著一張臉出來。大男孩穿了一身休閑的T恤長褲,活像來人間休假的模樣。小白忍不住在任元懷里蹭,小小的手臂抱緊他不舍得松:“你怎么一個人跑掉了,等等我呀,看不到你我還擔心你……”“我是有任務才走的?!比卧芟胝f是被首席設計陷害,但小白哭得狠,羽毛都一顫一顫的,他只能摟懷里安撫:“不哭了,下次說什么都帶著你?!?/br>“嗯嗯,你要記得哦?!?/br>小白說著抹了一把眼淚,她將快要掉下來的羽毛塞任元手里,委屈巴巴地說:“你就算不帶上我,也要帶上羽毛呀?!?/br>任元很想揍她,但首席就在旁邊,抬起的手只能按在她純白色的發(fā)上用力揉了揉:“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聽,回虛區(qū)再教訓你?!?/br>小白嘿嘿地笑,沖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她悄悄探過腦袋看床上的女子問:“這個是任務目標嗎?我是要寬恕她嗎?”“不是。”“不。”異口同聲的兩個拒絕。小白迷茫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任元和大哥哥的表情都不太好。“其實扯羽毛也不痛的?!毙“讚狭藫夏X袋:“我還沒禿呢。”任元不想說出剛剛鏡子里的殘忍景象,他看一眼首席,清秀的少年滿臉陰郁,沖他點了點頭。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有了默契,沉默著將小白帶走。走廊很窄,昏暗而冗長,小白卻看清了墻上的掛畫照片。“啊,我記起來了,我見過她!”小白看見一只掛起的純白紙燈,低叫道:“她還想教我疊這個呢!”“胡鬧?!笔紫男“椎哪X袋,帶兩人走出這處溪黎州考古學者的住處。“不管她可以嗎?”小白不時回頭望,總擔心任元誤了任務:“她看上去是很好的人?!?/br>任元也想回去,但首席攔住了兩個人。“她今晚就會死了?!笔紫┫律?,對滿懷歉意的小白認真道:“你不用寬恕她。”“可……”小白剛張嘴,便被首席伸指抵住。男孩微微笑著,陽光照過他虛幻的身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開口也帶了哀切:“小白,別提她了好嗎?”“我?guī)闳コ蕴??!比卧獱科鹦“椎氖?,摸摸她的臉蛋:“之前你不是鬧著要吃?”“唔……”小白不想半途而廢,她可是一只認認真真努力的小天使!可任元捏了她的腰一下,她酥酥軟軟的,腿都站不直。好吧,她也聽任元的話。任九的餐館里,任九親手遞來三張顯形符。菜肴很美味,但小白吃的少,她滿腦子都是剛剛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吃飯長不高。”任元低聲責罵,捏小白的鼻尖:“就想著吃糖?我讓任九陪你去買?!?/br>“好~”小白得了錢包,乖乖跟任九走了。包廂突然安靜下來,任元舉杯將烈酒一飲而盡。“說吧,這次任務又是什么?”他冷冷地瞧著首席,止不住的傲慢:“給了我那么多道具,顯然是一個危險性極高的任務。可你卻親口說出放一天就會死這種話,說明難的根本不在那個女人身上?!?/br>一如之前的兄妹,雖然作惡多端,卻沒有多少本事。只是因為他們是死神妮妮的子女,很可能引起死神暴亂。首席也冷著臉。沒了小天使在場,他根本不屑和任元說話。“是小白的關系嗎?”任元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在往門口飄,“和天使有關?!?/br>首席不語。任元又倒一杯酒,淡淡地說:“是和她上天堂有關吧。她犯的罪孽太重,如果小白寬恕了,說不定很快就會上天堂。”“你不想小白上天堂?!?/br>“因為你想謀害小白?!?/br>三句話說完,首席終于沒了冷靜自持的神色。但少年也是冷笑,“你當你還是當年叱咤風云,翻云覆雨的皇帝么?”任元也笑。首席逼問:“你當你手握乾坤,可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嗎?”“例如,你究竟犯了多重的罪?!?/br>“孤犯下的罪行,不由爾等肖小提醒?!比卧畔戮票?,輕輕撫摸了下藏在口袋中的白羽。縱然虛區(qū)是永無止境的折磨,不如輪回的空虛,他認。遇到小白是意外。他早就知道天使是無法寬恕他的。“孤認罪?!比卧酒鹕碚f:“我會送小白上天堂?!?/br>首席也站起身,冷嗤說:“虛情假意,啼笑大方?!?/br>的確,死神們都是一群壞透了的家伙。但任元喜歡小白是真的,雖然這聽上去很滑稽。曾經(jīng)處心積慮妄圖稱霸天下最終讓國家分崩離析的元帝,在死后與一只軟綿綿的天使纏綿,很好笑。但一如他敢御駕親征、拒絕求和、改革用新。他也敢喜歡她。門外,小白買了兩朵棉花糖,一朵給自己,一朵給任元。“大哥哥的在任九手上?!毙“嘴t腆地笑:“我拿不了那么多啦?!?/br>首席沒有說謝謝,反而像是被打似的,露出痛苦的表情。小白覺得大哥哥很奇怪,她幫不上忙。但她可以幫到坐在巷子深處的小男孩。小男孩坐在輪椅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眼神直勾勾地看她手里的棉花糖。“給你吃?!毙“鬃哌^去送給他:“可甜了?!?/br>“謝……西……”小男孩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雙手顫顫悠悠地伸過來接。推著他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