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章 紅鯊資本(下)
書迷正在閱讀:心動偏差、野火(父女luanlun,高H)、危情邀約、玫瑰城堡、為了在異世界定居我開始了校園生活(NPH)、通房、劣性圈養(yǎng)(骨科 校園h)、輪回之邪佛愛欲、想他好多年、我想cao你
顧偕將抗生素藥片和溫水遞到朱砂面前:“聰明反被聰明誤?!?/br>朱砂吃藥喝水,疑惑地嗯了一聲。“溫時良正在圍‘復仇者聯(lián)盟’救成橋,王冠也用這招的話,張霖可能轉不開身,”顧偕摸掉朱砂嘴角的水痕,“王冠想要白衣騎士,你送他一個不就行了嗎?”朱砂一瞬間明白了顧偕的意思,望向他的目光微動:“用垃圾債券杠桿收購?”杠桿收購也稱為蛇吞象收購,指一家小公司收購不論是資產價值、股票價格還是公司收益都遠超于它的大公司。它將目標公司的資產作為抵押,只出很少的錢就可以通過垃圾債券融資完成收購。至于垃圾債券融資……國內企業(yè)信用等級從AAA到D,總共分為10級,前四個是投資級,余下的都叫做高風險債券,后者的債券信用評級低,經常發(fā)生債券到期后無法償還的現(xiàn)象,所以叫做垃圾債券。有些企業(yè)經營陷入困境,信用評級從投資級下降到垃圾級。而有些企業(yè)度過危機后債券等級從垃圾級上調為投資級。這種轉變是鳳凰變?yōu)蹼u或者烏雞變鳳凰的過程。投資垃圾債券的人,對企業(yè)的嗅覺十分敏銳,能在一群烏雞中一眼看出誰能變成鳳凰。陳伯益早年憑借垃圾債券起家,專門投資處在成長期、資產不多且利潤微薄的中小企業(yè),為其注入資金后等他們成長為鳳凰。一邊做著幫企業(yè)渡過難關的好事,一邊還能賺個盆缽溢滿,陳伯益也曾被市場尊稱一聲財神爺,只可惜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如今垃圾債券不僅僅是一種投資方式,更多作為一種并購手段,幫助小公司發(fā)行債務來獲得大量的資金。簡而言之,顧偕是讓一家中小企業(yè)去收購王冠集團。它只要將王冠集團貨運部門的資產和未來收益作為債務抵押,就可以出很少的錢,通過垃圾債券獲得大量資金來交付王冠的股票。顧偕站在床邊,朱砂坐在床上,兩人一高一低對視良久。“讓張霖找一間小型物流公司帶著誠意去和王冠談杠桿收購,答應他們保留冠名權和管理層、三年五載都不賣貨運部門。”他的敘述平穩(wěn)又沉靜,然而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森森惡意。“偕神不愧是邪神,”朱砂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他又愛又恨,又敬又怕,“然后,等王冠簽下收購合約后,我們再買下這家小公司。”顧偕看懂了朱砂眼底的微妙:“不屑用這種手段?”朱砂張開雙臂,抱住了顧偕的腰:“怎么會呢?我明明……”她的話說一半猝然消音了。顧偕拉開她,正想問她怎么了,只見朱砂指向了墻壁,那里掛滿了世界主要交易區(qū)的鐘表,紐港時間九點五十九分,秒針即將走過“12”,顧偕手機準時震動。朱砂抱著顧偕的腰,仰頭看他,囂張地挑起了眉毛。顧偕啞然失笑,揉了揉她的頭頂,另一只手舉起了手機,滑開了接聽鍵:“喂?”房間里冷氣開到最低,朱砂止不住流汗,顧偕卻是個體感范圍正常的人,襯衣長褲裹得嚴嚴實實,饒是如此,也被凍得皮膚冰涼。朱砂把顧偕襯衫下擺從西褲里拽出來,頭貼上顧偕腹部。他那偏冷的皮膚一瞬間讓她這具仿佛著了火一樣的身體鎮(zhèn)靜下來,朱砂閉上眼發(fā)出一聲極為滿足的喟嘆。然而這時,顧偕突然一僵:“什么?”朱砂狐疑著抬頭,猝然撞進了顧偕的眼底。旋即她笑了笑,十分體貼地松開了顧偕的腰,自然起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抽紙。朱砂這幾天請了病假,顧偕也找了個理由不去公司。不論是精英組的電話會議,還是黃秘書每天按時早請示晚匯報,兩人都一起聽。需要隱蔽蹤跡,讓顧偕刻意回避朱砂事情只有一件——事關柏素素。朱砂抬手一拋,紙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wěn)穩(wěn)落入垃圾桶。這種混雜著愧疚、歉意和心虛的眼神,她真是不想再看見了。顧偕舉著手機,面色沉了下來,靜靜望了朱砂幾秒,嘆了口氣,慢慢轉身走向天臺。“你重說一遍,什么事?”電話里傳來了黃秘書溫柔的聲音:“第一件事是江秘書說,王冠集團的董事何鵬皖想拜訪顧太太,但是這位何董事在‘那份名單’上,所以江秘書來請示您的意見?!?/br>“那份名單”記錄了當年柏素素落難時所有對她落井下石的人。顧偕斥巨資營造了一個童話公主夢,這個夢不僅僅是一座海邊城堡,還要讓柏素素像真正的公主一樣活得無憂無慮。顧偕倒不是要對柏素素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但對于那些曾經欺負過柏素素的人,想要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定要經過顧偕允許。何鵬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見柏素素,毫無疑問是因為王冠集團被朱砂逼到絕境了,想讓柏素素向他吹耳邊風。何鵬皖來求柏素素,不是“他哪有臉上門求情”,而是他特意將臉送上門讓柏素素去打,畢竟有什么會比欺負過你的人來求情更讓人神清氣爽呢。一個年過半百身價過億的中年男人,愿意犧牲到這般地步……夜色中,顧偕淡淡勾起嘴角。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何鵬皖找錯了人。唯一能讓他動搖的人,正是發(fā)起這場敵意收購的獵人。顧偕道:“見吧?!?/br>“老規(guī)矩?您也在場?”顧偕沉吟了一會兒:“你先安排著吧,我不一定會去,也不用告訴太太我會去?!?/br>“好的,”黃秘書道,“第二件事是顧太太希望再向東非開發(fā)幾處水窖,但這樣做會讓慈善基金第三季度的支出踩了黃線,所以經理來請示這筆錢批嗎?”“批?!?/br>“好的,第三件事是您轉贈給蔚藍航空董事魏廷偉先生的那兩套房出了點問題?!?/br>顧偕皺眉:“什么事?”蔚藍航空與朱砂的官司雙方都沒有獲得勝利,朱砂沒有董事會投票權就不能拆分公司,只能一個一個籠絡那群姓魏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情理都不吃的,那就給錢,錢要是不收,就得亮槍了。所幸現(xiàn)在只進行到了給錢這一步,大半的董事已經站在了他們這一方了。他和朱砂的錢財向來分得很清楚,對于朱砂而言,這是尊重。收購蔚藍航空是朱砂的工作,他給姓魏的好處,是幫朱砂辦事,所以只能用她的財產。“那兩套房已經不在朱小姐名下了,”黃秘書道,“現(xiàn)在的戶主叫做邵俊?!?/br>顧偕的瞳孔在昏暗中閃爍著鋒芒。電話這端陷入了久久沉默,黃秘書的聲音遙遙傳來:“顧先生?顧先生?您還在聽嗎?”顧偕張了張口,卻又閉上了嘴,站在天臺望著夜色沒有吭聲。站在頂層公寓,整個紐港市的風景盡收眼底,遠處海面上郵輪亮著光,城市中心建筑群亮著窗燈,地標性建筑燈塔在夜色中閃爍著紅光。顧偕無聲嘆了口氣,略微垂下臉,眼底閃爍著一點奇異的寒芒,側臉倒映在落地玻璃上。半晌,他才開口,聲音冰冷而平靜:“交給白清明去做吧,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br>“好的,下一件事兒是水漫金集團的……”顧偕慢慢轉身,透過落地窗,只見房間里熄了燈,朱砂面沖房間內側躺著,腰部以下蓋著被子。繁華燈火穿過落地窗映出她蜿蜒的曲線——小腿屈折,蝴蝶骨凸起,頭埋進枕頭,從脖頸至后背再到伸出薄被的腳踝都呈現(xiàn)出柔和的線條。背后大片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兩翼蝴蝶骨隨著呼吸起伏。——似乎睡著了——*說明1.“想成角兒,得成全自己”——電影2.讓子孫后代生生世世都流傳他們的傳說?!柙~,林夕,原句是“令今生不愛我的人.子子孫孫流傳著他與隱秘的我相愛的傳聞”3.“怎么了?4000億的世紀大收購案,你覺得你沒資格成為深藍的Queen?”這個“Queen”是雙關,既是王后也是女王。4.宮頸糜爛,不是一種病,“糜爛”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話,但這是莆田系醫(yī)院騙錢的說法,姑娘們做體檢要是聽見這個說法,可以直接掉頭就走了。張霖不了解婦科,又是個典型不尊重女性的直男癌混蛋,所以讓他說出來這個"病"其實有歧視女性的意思。很抱歉請三天病假。之前有姑娘說,每天晚上都會準時等我更新,追這個文是累了一天后的消遣,我很榮幸。我也經常開完會回家累到喘不上氣,太知道靠那么一點精神食糧續(xù)命吊氣的感覺了。按時更新除了是遵守契約精神外,我很怕辜負你們的期待,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喜歡。前幾天有一位姑娘留言說我寫了腺肌癥,提醒她了她母親的月經不正常,然后去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了病情。這里再次提醒一下姑娘們,不論有沒有性生活,每年都一定要按時體檢。開始寫網文是為下海賺錢,但是能幫到人,我覺得非常值了。前幾天有幾位姑娘在微博里問了一下柏素素的問題,借免費章說明一下。本文出現(xiàn)的NPC女性有種大麻的神經學家、中性的調查記者、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強勢的新聞發(fā)言人和嚴肅的助理檢察官,常用影視劇中都是男人的角色,我全給了女人。從戲劇功能說講,柏素素是重要角色,不會只打醬油。大家說柏素素現(xiàn)在像個背景板,確實如此,因為我需要先把顧偕推進火葬場,再去寫紅白玫瑰。現(xiàn)在劇情很滿了,一條是三場收購案并行的商戰(zhàn)線,一條是尹鐸顧偕和朱砂的大三角感情線,我知道大部分讀者都很聰明,不怕復雜,但是我也得考慮一些不想太動腦子的讀者,再帶著一條柏素素的線,信息量一擴大就會有人看不懂了。我很榮幸大家在意配角,這說明我寫的人物立體,才會讓讀者好奇。從信息量角度看,現(xiàn)在推理溫時良對朱砂是什么情感,都比推理“顧偕天天不回家,老婆不查崗”的條件多,233333,畢竟我還沒怎么寫她。我希望文中出現(xiàn)的所有女性都不是流水線上充氣娃娃,可以行善,也可以做惡,有自己力量的來源。我總說我寫的不是工業(yè)糖精,不是彰顯作者敘事手段多厲害,戲劇目的多明確,而是我在寫事業(yè)線,我的人物關系干干凈凈。這些人是檢察官、首席投資官、基金創(chuàng)始人、npc配角是咖啡店老板、科學家……每個人都由職業(yè)身份定義,而不是繼兄妹、表兄妹、前男女友、殺父仇人、哥哥的朋友、jiejie的同學……繞來繞去永遠離不開“血緣宗法制”。有個偷懶的辦法讓柏素素迅速進修羅場,讓她是尹鐸的前女友就好了,今天他吃醋,明天她生氣,大家拉拉扯扯磨磨唧唧,狗血度倒是能上升好多,但這樣就low了……今天啰嗦得有點多,總之感謝大家正版訂閱、投珠支持。補充一下,好像有很多人沒看懂,最后這場天臺電話戲,我想寫的是:哪怕柏素素作慈善,錢超了計劃,經理都得請示顧偕,給不給太太批這筆錢,而朱砂隨便包養(yǎng)只小狼狗就送兩套房,顧偕連一個字都不敢過問,這是個爽點不是虐點吧。第109章一千零一夜(上)(2268字)凌晨三點半,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房間內冷氣開到最低,黑暗中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咕咚一聲,似乎是什么東西掉到地上。顧偕啪地擰開臺燈,只見一只手從床下舉起來!“沒事……”朱砂摔在地毯上,被汗水覆蓋的裸體在燈光中反射著一層暗光,“我沒事!”“喝水叫我一聲就好了?!?/br>顧偕邁下床,將朱砂打橫抱起來,正要將她放回床上,只聽朱砂欲哭無淚地說道:“不喝了,想上廁所……”激素完全打亂了她的身體,過去幾個小時里流出的汗能攢一浴缸。顧偕擔心她脫水,逼著她大量喝水。前半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了,沒一會兒又被顧偕叫醒喝水,喝水喝了一整夜,這會兒不怎么出汗了,水要以另一個方式排出來了。大量盜汗帶走了她的體力,躺在床上只覺身體沉重,沒想到一下床腿軟到站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顧偕抱著朱砂朝衛(wèi)生間走,問道:“疼不疼?摔到哪兒了嗎?”“膀、胱、疼?!?/br>顧偕:“…………”初秋深夜溫暖濕潤,衛(wèi)生間燈光昏暗。兩個人全身赤裸著站在馬桶前,沉默對視了許久。朱砂不穿衣服,因為流汗太多了,身下的床鋪都能擰出水來,顧偕換了幾次床單后直接放棄,打電話叫人送來個水床。而顧偕不穿衣服,因為他沒衣服可穿。他不是這間房子的男主人,這里沒有他的睡衣。顧偕的體感溫度還在正常人的范圍內,開到十六攝氏度的空調已經讓他瑟瑟發(fā)抖了,再躺在水床上,凍得他嘴唇都發(fā)白,直到朱砂看不過去,從他冰冷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強行讓他蓋上了冬天羽絨被這才勉強撿回半條命。對方的裸體看了十年了,某種意義上講也是算老夫老妻,饒是如此,也架不住在馬桶前大眼瞪小眼地尷尬。朱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顧偕垂頭望著她,似乎沒理解朱砂為什么推著他的胸膛。半晌,朱砂憋出一句:“您想幫我扶小唧唧嗎?”顧偕笑了:“你長那玩意兒了嗎?”“那您為什么還不走?”“你有力氣坐下嗎?”“……”朱砂臉上神色變化莫測,半晌,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出去!”顧偕一動不動,神色嚴肅認真,沒有半分挪揄的意思:“幫你坐下我就出去。”朱砂的膀胱要爆炸了,但羞恥心牢牢鎖住了膝蓋骨,讓她昂揚地挺直了脊椎,對顧偕怒目圓睜,大有一副任天崩地裂她絕不低頭的架勢。“好吧,”顧偕嘆了口氣,“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朱砂一手扶著腰,一手指著門口,咬牙切齒:“走!”衛(wèi)生間門咔噠關上,顧偕后背靠上了門。他當然明白隱私的重要,否則也不會在朱砂家設置兩間浴室了。他也不是有特殊性癖的變態(tài),只是朱砂這種情況,下個床都能摔倒,衛(wèi)生間又不像床邊空曠,這有洗手池、馬桶,萬一磕磕碰碰到哪兒怎么辦。這時,衛(wèi)生間內忽然傳來一聲陰森森的“顧先生”。顧偕眉心一跳,當即轉身,正要推開門,只聽朱砂怒喊道:“你走遠點!我那個不出來!”顧偕:“…………”幾分鐘后,朱砂扶著墻壁,一步一步緩緩走到門邊,手掌輕輕推開門,身體猝然一頓。門外,顧偕手中端著半杯溫水,灼灼目光映在她眼底。朱砂滿頭黑線,義正言辭道:“我拒絕?!?/br>“拒絕無效,”顧偕將水杯遞到了朱砂唇邊,“流這么多汗再不補充水分,明天早上睡醒就變成人干了?!?/br>朱砂向后躲:“那也不喝!”顧偕眼底暗了暗:“不喝?”“不喝!”朱砂仰著頭,在顧偕那充滿壓迫感的注視中堅定地回視著他,然而沒幾秒,一滴汗從額頭滑落,啪嗒落到了睫毛上。顧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砂別開視線,筆挺的肩頸越來越松,小聲道:“喝……”墻上掛上的鐘表顯示紐港時間是凌晨四點,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天臺公寓打通成大開間,臥室、客廳與不存在的廚房連成一體,朱砂躺在床上,腦后枕著手臂,目光放肆,打量著又去倒水的顧偕。這個男人肩寬腰窄大長腿,肌rou線條清晰流暢。走路時臀肌一縮一收,大腿根隨著步伐顯出明晰的肌rou塊,略微彎腰接水,背肌隆起的弧度彰顯著力量美。她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在回憶顧偕壓在她身上,他的背肌摸上去是什么手感。激素,激素,都是激素的作用。朱砂閉了眼睛,強行壓制身體里泛起的燥火。激素針暫停了她的生理期,卻讓她化身為饑渴的母狼,盯著顧偕的眼睛放出幽幽綠光。顧偕端著水杯走回來,正面朝前,那一根未勃起的東西明晃晃吊在雙腿間。他順著朱砂的目光往下看,輕聲笑了:“饞rou了?”朱砂一點頭:“嗯。”顧偕對她這么坦蕩倒是一愣,咯噔將水杯撂在床頭柜,關了臺燈,窸窸窣窣摸進了被窩。“餓著吧,現(xiàn)在不行?!?/br>顧偕的聲音非常平靜,然而肩頸肌rou卻因用力繃起而顯出起伏的線條,似乎正在竭力抑住洶涌而起的情感。——朱砂上一次打完閉經針,他將朱砂按在……辦公室的衛(wèi)生間里……顧偕閉上眼,無聲屏住了呼吸,手在被窩里緊緊握成拳,胸腔內如火焚燒,五臟六腑仿佛沸騰著劇烈的血氣。“顧先生?”“嗯?”“我睡不著?!?/br>朱砂翻了個身壓在顧偕身上。顧偕蓋著的羽絨被,全身上下只有臉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一只手從旁伸進被窩,慢慢摸著手感光滑柔軟的胸肌,指尖順著腹肌線條滑動,在人魚線的溝壑中輕輕撓著,另一只手撫上顧偕的側臉。他們一上一下在黑暗中對視著,鼻端若有似無地相貼,連彼此說話時帶起的輕微氣流都清晰可感。朱砂低聲道:“您好涼啊?!?/br>遮光窗簾將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擋得嚴嚴實實,房間內黑暗濃重,即使兩人面對面也看不太清對方的臉。顧偕只感覺到朱砂嘴唇輕輕貼了上來,又很快離開了。時間嘀嗒嘀嗒地向前走,溫度一點點攀升,朱砂那guntang的體溫仿佛穿透了羽絨被,將熱度傳遞到他的身體里,那一瞬間,藏在濃密恥毛中的yinjing猛然抬起頭。羽絨被并不厚重,這明顯的變化被朱砂敏感地捉捕到了。她挺了挺腰,故意磨蹭著羽絨被上支起的小帳篷,嘴唇貼在顧偕耳邊,朝耳孔里吹了口氣,低聲問:“想不想我……溫暖您?!?/br>顧偕目視前方漠然道:“不想?!?/br>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