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我們
044 我們
仇澤 仇澤一聽就曉得這又是在哭了。 怎么了?他聲音放的很緩。 沒事。黎蔓在沙發(fā)上躺下來,你很忙嗎? 還可以。仇澤說。 司婁說你很忙,要我不給你添麻煩。 仇澤一下子笑了起來:他是這樣跟你說的? 對呀。 你要是不給我添麻煩,那才是大麻煩。 怎么她橫豎都是麻煩,黎蔓輕輕哼了一聲,看著頭頂?shù)牡鯚?,燈光亮眼,這會兒不哭了。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明天回上無好嗎?仇澤問。 好。 葬禮在上無舉行,我想他死后應(yīng)該還是更想回家的。 沒有聲音了。 小伍? 好。黎蔓應(yīng)了一聲。 仇澤說:曉得你難過,可不能再哭了。 為什么?難過還不能哭。 我吃味兒呀,酸的很。 黎蔓噗嗤笑了起來,揉了揉眼角:他都不在了,還吃醋 仇澤語氣也輕松,他少有的話多: 就是不在了我才更酸。我還沒來得及將他擠下去,他就走了,這下子永遠落在你心里,叫我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真是耍賴 黎蔓蜷著腿,整個人縮成一團,兩手抱著電話機聽筒,眼神有些恍惚: 仇澤,你等我緩一緩,然后我們再好好生活,好嗎? 我們。 仇澤心跳得有些快: 這話你要明天當面再跟我說一次。 為什么? 到時候我肯定忍不住 黎蔓咬著唇,非得問個清楚:忍不住什么? 抱你,親你 他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搔地黎蔓耳朵癢。 強忍著心底那抹不一樣的情緒,繼續(xù)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印象里,和他認識那么久,曖昧那么久,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他說這么多話。 兩人都是性子淡的人,從不會主動去說些什么,更別說心里頭的想法。 以前是年輕,總不會好意思說些矯情的話。后來是他們夾著這么一層尷尬的關(guān)系在,誰都擺不清自己的立場。 或許是該做出些改變,為了能繼續(xù)下去。 最后還是司婁這個小氣老板撥著算盤,跟她算電費和其他一攬子附加費用,黎蔓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隔天仇澤一大早就來接她,這次回去他直接包了整艘船,司婁跟在他們后頭,非要搭個順風船,抵消了這兩日黎蔓在他那吃喝住的費用。 黎蔓氣得牙癢,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分吧? 隨行的還有先前跟著仇銘來的人那些人,浩浩蕩蕩,竟也有不少。 有很多人即使跟了仇銘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黨長家的那位養(yǎng)在金閨里的小夫人。 她一襲黑衣,嬌嬌小小的,裹得她皮膚愈發(fā)的白皙,再加上這兩日哭地狠了,眼睛有些發(fā)紅發(fā)腫,摻了些病態(tài)的脆弱,一眨巴,就能掐出水來,要人悉心護著。 果真如外界傳聞?wù)f的那樣憐人。 可惜美人多命苦,年紀輕輕就冠上小寡婦這個名號,到底還是可憐。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小寡婦不可憐,可恨! 她的房間里有個窗口,能看見外頭的景象。 她脫了鞋爬上窗臺,扒著那扇小窗戶看海。 綿延無際的海。 仇澤推門進來便是她撅著小屁股扒窗口的滑稽模樣。 黎蔓聽見身后的動響,回頭看,背著那海上炫眼的日照笑了起來。 我剛剛瞧見幾只海鷗! 仇澤走到她身后,手虛虛的扶著她,和她一起看。 我怎么沒瞧見? 黎蔓轉(zhuǎn)過身,扶著他的手臂坐在窗臺上,撅著嘴說:被你嚇跑了。 仇澤笑了:我長的嚇人? 我看看嚇不嚇人。 黎蔓捧著他的臉上下左右細細打量,最后搖了搖頭得出結(jié)論:不嚇人,饞人! 這張臉確實饞人。 他眼尾上揚,臉貼近她的:你饞嗎? 他這就有點犯規(guī)了。 黎蔓嘴硬,哼了一聲扯開話題:怎么沒看見星火? 仇澤眉頭輕皺:你還敢提他? 黎蔓自然是心虛,他要恨死她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碰巧發(fā)生了這種事,叫他氣不過,又沒法氣她。 她埋著頭不說話。 仇澤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當時我心都要死了。 她當初是真想拋下他就走了,仇澤真想扒開她的胸腔看看,瞧瞧她那顆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要是人rou做的,她怎么能這樣心狠。 黎蔓眼里蓄上了淚水:你恨死我吧! 她只是那天沒有感受到他的溫度,忙里忙慌地,只想著自保,搞砸了一切。 仇澤盯了她半響,后來嘆了口氣,埋在她頸間:你不能這樣黎蔓,不能就這樣撇下我。在我身邊隨你怎么折騰,就是不能撇下我。 黎蔓哽咽地嗯了一聲。 仇澤抬頭,星火我另有安排,他學(xué)歷高家世好,難道在你身邊當一輩子跟班嗎?他一早就跟了我,我也心疼他,他不該局限于此。 盡管是他自己選的。 黎蔓點點頭:你不怪他就好。 我還能不知道都是你的主意?仇澤兩手撐在她身側(cè),眼睛一瞬不瞬鎖著她,是你說的,以后我們要好好生活。 嗯。黎蔓低低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抬手摘了他的眼鏡。 突然的失焦,仇澤虛起眼睛,濃密的長睫忽閃兩下。 只有黎蔓知道這副冰冷的眼鏡下藏著怎樣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睛。 仇澤身子往前傾,眼睛落到她唇上,他聲音格外低沉: 可以嗎? 他怕現(xiàn)在做這種事親密事她會有負罪感。 嗯黎蔓看他看得出神,心跳得飛快。 唇總算貼上了。 他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含著她的唇瓣輕舔含弄。 黎蔓自覺輕啟牙關(guān),由著他在唇齒間掃蕩。 仇澤分開她的膝蓋,擠到她兩腿間,握著她的膝窩更貼向自己,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船舶晃蕩,惹得黎蔓愈發(fā)昏沉,簡直要溺死在他唇舌之間。 激烈糾纏過后,仇澤松開她讓她喘氣,抬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以后你身邊就我一個人了,樂意不樂意? 樂意!黎蔓湊上去,對他頸間凸起的喉結(jié)又舔又咬,抬手摸上他的小腹,將他的襯衫扯出來,樂意 仇澤呼吸越來越沉,帶著喘喘地氣聲,隨她埋在頸間逗弄那敏感的地方。 黎蔓最愛聽他這樣,愈發(fā)賣力,唇舌落到他敞開的胸口,手在下面,扯開他的皮帶。 手指貼著他精瘦的小腹滑下去,握住那硬挺的一根。 仇澤透出一口氣,低頭磕在她肩上,看她手上起伏的動作。 想讓她再重一點,再快一點,或者不要手,換成其他的 突然的一陣敲門聲。 黎蔓手上一緊,仇澤極其性感的一聲喘,差點就被她捏射了,又疼又爽。 黎蔓因為他這一聲鬧得臉紅心跳,埋在他胸口不敢亂動。 吃飯了。門口司婁不耐煩地聲音。 仇澤皺眉,不爽極了,低頭一口咬在她鎖骨上,委屈巴巴地: 我能不能把他丟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