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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毫不客氣道:“這是我的座位,你讓開。”顧今夜一笑,似乎對她的態(tài)度不以為意,說:“借我坐下怎么了?”趙白露:“一分鐘一百塊。”顧今夜沉默一陣,側過身,慢悠悠翹起二郎腿。這時候是初夏,教室里沒有空調,只有頭頂?shù)睦鲜斤L扇呼啦啦地轉動。外頭夏夜綿長,里頭燥熱難耐,趙白露看著顧今夜好一會兒,他還是一動不動,她剛想再說幾句,又被同學通知英語老師有事找她。她拿上卷子走出教師門,顧今夜還坐在她座位上目送她。等趙白露再次從辦公室回來,座位上已經(jīng)沒了人。她走過去,一低頭,就看到桌縫上插著兩張紅色的人民幣,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用鉛筆洋洋灑灑地寫在木質桌面上——不用找了。趙白露坐下來,拿出橡皮慢慢地擦著這四個字。透過這四個字,仿佛能看到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帶著無謂的笑意,用鉛筆在桌上胡亂寫寫畫畫。也不想想別人擦著多累。趙白露甩甩自己酸了的手,擦了兩分鐘,也才擦掉兩個字,剩下的“找了”兩字還留在桌面上。這人,真是……她微微蹙眉,嘀咕道:“真討厭……”……真是一個討厭的人,在夢里也是這么討厭。天空從湛藍色變成了墨藍,趙白露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睡得難受。她的夢已經(jīng)完全被顧今夜侵占,她看著他的一頭白發(fā),看著他路燈下的身影,還有帶著重慶方言的口音,似近似遠,交織纏繞。從一開始認識他們的關系就是別扭的,不知道為什么最后他似乎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明明大家都很忙,可趙白露總能時不時見到顧今夜。王愛湘女士原本親自接送她,這天有事沒來,她自己騎著電動車從學?;丶遥?jīng)過路邊的燒烤攤時,意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還沒發(fā)現(xiàn)她,是身邊的胖子先看到了她。“趙白露!”周恪一叫她的名字,沖她招招手,“真的是你呀。”他身邊依偎著的赫然是他們班的班花陸沉沉,陸美人的氣質和這個燒烤攤格格不入,但仍淡定地坐在周恪一身邊,雖然周恪一看起來和她更加格格不入。顧今夜轉頭,看到她撐著電動車停在路邊,笑了笑,也沖她招手:“餓不餓,一起過來吃點……”趙白露面無表情地看著,搖搖頭,騎著車毫不猶豫地走了。坐在顧今夜側方的寸頭男生笑得賊溜,拿竹簽敲著盤子,“顧畜,人女孩子不理你,嘿嘿,這誰啊,脾氣這么大?”顧今夜回過身,眼里的笑意不變,沉吟半晌,發(fā)出一聲輕笑。他說:“白眼狼?!?/br>……原本日子該這么過下去,顧今夜和江夙、周恪一他們一塊吃了夜宵,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他是個本質薄情的人,骨子里就不熱烈浪漫,幫助趙白露只是一時興起,她回報、道謝、漠然、無視,他都無所謂,也渾不在意。江夙說他太過外熱內冷,他也不否認。這夜過后,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去上學,因為來得早,迷迷糊糊趴在課桌上就要睡過一個早自習,臉頰剛碰到桌面,被書本下凹凸的觸感驚到,他撥開書本,從底下拎出來一個塑料袋。前桌回頭,隨口道:“這是早上的時候,一個女同學放在你這兒的?!?/br>顧今夜思緒有一瞬的遲疑,他慢慢打開塑料袋,從里面摸出了一個柔軟的物品。一個綠色的棒球帽。“綠帽子?”前桌捏著筆,臉色復雜:“誰送你的?真會選?!?/br>顧今夜不作任何回答。那時是五月,夏天的一切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盛夏即將來臨,時間和門邊的倒數(shù)日歷綁定在一塊,宣告著遙遙無期的高三生涯也終于要迎來結束。一些東西在慢慢走向消失,而另一些東西卻在慢慢地開始生長。太陽升起,穿著校服的少年翻來覆去地看了棒球帽兩眼,然后將它重新收進了課桌。天空又開始變得湛藍。騎著電動車的女孩匆匆踏進校門,開始每日一成不變的學習。云層后有了光。有些東西已經(jīng)在變化。只是當時,誰都沒有察覺,也無人發(fā)現(xiàn)。早飯<露從今夜白(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早飯趙白露在夢里過得再兵荒馬亂,第二天早上七點還是遵循著生物鐘乖乖醒來了。什么高中、白發(fā)、混混、燒烤攤全都煙消云散,她翻個身,看了下時間,才七點零五,想起今天上午沒有排班,轉個身又繼續(xù)睡過去。睡著睡著,漸漸感到不對勁,整張床仿佛都在晃動,顛得她想裝睡都睡不下去。趙白露張開眼,對上顧今夜的眼睛。她頓了兩秒,扯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蓋上。半秒后,又被一把扯了下來。趙白露唰地踢開被子,“姓顧的,你別以為我沒脾氣!”顧今夜伸了個懶腰,說:“我哪兒敢。”態(tài)度極盡敷衍,手掌落在她亂糟糟的頭發(fā)上,又說:“一日之計在于晨,起來吃飯了。”趙白露瞪著眼睛,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你把我叫醒就為了叫我吃飯?”顧今夜點點頭,催道:“趕緊的?!?/br>說完不等她回話,轉身又出了臥室門。望著那道背影,趙白露恨得牙癢癢,無奈瞌睡蟲已經(jīng)全數(shù)跑光,再躺著也是死撐,還不如起床吃早飯。只是等她換了衣服出來,見到的仍然是空空蕩蕩的餐桌,和翹著二郎腿一派悠閑的顧今夜。她沖顧今夜眨眨眼。“早飯呢?”顧今夜理所當然地指著廚房:“這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