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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一枕八萬風(fēng)在線閱讀 - 二、阿銘

二、阿銘

    

二、阿銘



    段昊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一盞油燈擱在手邊的桌子上,照不清屋子里的陳設(shè),只能勉強看清三寸的地方。

    他動了動身子,并沒有被捆綁,忍不住便皺起眉頭,警覺地豎著耳朵。

    有推門聲傳來,段昊立刻翻身而起,將后背緊靠著墻壁,雙目灼灼盯緊了來人,手下意識往腰后去摸,卻未曾摸到從不離身的刀,心中不免一緊。

    客官醒了?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十七的女子,桃粉色薄裙罩身,之下卻不著寸縷,行動間,一雙白膩大腿招人視線,胸前二兩跳脫如兔。

    段昊心中冷笑一聲,緩緩在榻上坐下,只等她走上前來,才問道:果真是妓樓,比之中都要放浪許多。

    黑暗中,那女子淺笑盈盈,手一揮,油燈燭光跳躍竄起,如線般迅速成燎原之勢,眨眼便引燃了墻上的一排燭火。

    屋子中乍然亮起,段昊眸光飛快略過周遭,眸光越發(fā)詫異,這屋子不大,可卻金碧輝煌極為奢華,便是國主寢殿也不過如此了。

    再將視線看向已經(jīng)在榻上坐下的女子,心中倏地一跳,美目流轉(zhuǎn),唇似朱櫻一點,可那雙眼里,又分明是攜著一絲野性,偏是這一絲野性,就叫她整張驚艷絕倫的臉生出一抹別樣的誘惑來,就像是生了翅膀的兔子,叫人想要狠狠的揪住,將它折斷了。

    客官在中都的時候,也經(jīng)常逛妓樓嗎?

    她笑了一聲,熟稔的脫下身上罩衫,露出完整胴體,蛇一般滑到榻上,與他雙腿交纏在一起。

    段昊回過神來,別過頭去,將手推著她的肩頭,沉聲道:我來這里,不是做這個的。

    能入宵金樓的客人,必是奉上三百兩給主人,若是遇到其他客人抬價,要花出去的銀子更是如流水,且客官從中都跋涉來到大漠,為的不都是宵金樓里的女人嗎?春宵一夜值千金,客官還能與旁人不同?她笑著又攀附上去,雙臂摟著他的脖頸,臉幾乎要蹭到他的唇上。

    段昊僵著身子,這么近的距離,他可以聞到女人身上淡淡的幽蘭香味,她的手已經(jīng)鉆入衣領(lǐng),一下一下,輕柔的撫弄著他的胸膛。

    心口不由自主的狂跳而起,那手便像是聽了指引,專心往他敏感的地方撫弄而去,窩在懷里的女子更爬了上來,吐出舌尖,在他喉結(jié)上輕柔舔舐。

    段昊成親六年,從未被如此對待過,夫人乃是中都大理寺少卿之女,性冷面沉,于榻上毫無情趣可言,一雙兒女亦是隨了母親的性子,對他這個父親全無崇敬愛戴之情,若非有諸多奴仆走動,家里便當(dāng)真如墓般沒點活人的動靜了。

    身上的女子已經(jīng)將兩團乳rou貼緊他的胸膛磨蹭著,纖手撫著腰線往下鉆入褻褲中,撩著蟄伏的巨物撥弄。

    他臉上飛起醉酒般的坨紅,雙手揪緊了身下的褥子劇烈喘息,想要推拒開壓在身上的人,可兩手卻使不上一點力氣,整個身子都像要化成一灘水。

    褻褲也不知何時被褪下,微微抬頭的巨物被揉捏在掌心撫弄著,竟悄悄立了起來。

    段昊紅著眼,低頭去瞧在自己身上輕巧伏動的女子,她脊背纖柔白皙,一頭秀發(fā)垂在腦后如流瀑,如此畫面,竟叫他忽然想起尚幼年的時候,那時他剛開蒙,學(xué)著那些叔伯去買了避火圖來夾在圣人書中瞧,一頁一頁翻過,下身便起了反應(yīng),只是后來年歲稍大,又取了新婦,那股少年時候的沖動念頭才被壓制了下去,有時偶爾想起,自己便先覺羞愧。

    此時兩影重復(fù),竟叫他又生出些少年熱血來,閉上眼微微吁出一口氣,下身猛地一燙,那女子已經(jīng)分開雙腿,將他的下身拱入腿心。

    不待他將氣息調(diào)勻,她已是扶著他的肩頭上下顛覆,秀口微張,吐出一聲一聲的嬌媚呻吟。

    段昊伸直了腿,兩手早不受控制的握住她胸前彈跳的雙乳,一陣粗喘中,他聽到女子嬌喘中的熱切詢問。

    客官耗一千白銀入宵金樓,值嗎?

    他早被這沒頂?shù)耐纯鞗_的消散了神志,兩手箍緊了她的腰不斷的往上提起,又朝腿心按去,依稀聽到她的話,忍不住便想大叫出聲。

    值!真值!

    怪道中都豪紳之人都說,宵金樓藏盡天下嬌娘,如此美人身,如此銷魂窟,便是折身在這里,也是牡丹花下鬼,痛快哉!

    身上的女子亦是嬌笑出聲,攀緊了他的脖頸,咬著他肩頭的rou吮吸,可惜客官只出了一晚的銀子,待明日天亮便得離去了。

    段昊心中陡然生出一絲惋惜,抱緊了她按在自己懷里,下身劇烈的聳動著,如獸一般發(fā)出低吼。

    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還找你。

    她貼著他的心口,咯咯淺笑,細(xì)嫩的指尖在他胸口打著轉(zhuǎn),我叫阿銘。

    阿銘他重復(fù)了一句,下身的快意已經(jīng)沿著背脊往后腦直沖而去,下身的沖撞一陣快似一陣。

    她感覺到下身甬道之中的男根正飛速抖動脹大著,口中笑意更甚,一雙媚眼中卻飛速閃過一絲冷意,指尖點住他的心口,問道:客官,記住我的名字了嗎?

    記住了。段昊眼前一陣渙散,這直白的爽快之感攪弄的他已無法思考,只能隨著她回答著。我記著你了,這輩子都不忘。

    阿銘笑一聲,抬起右手晃動著腕間的一個鐲子,碧色的通體琉璃中似有條銀線隱隱流動。

    不怕你的娘子回去,拿刀砍了你嗎?

    不怕只能再見你他已是全然沒了神志,雙腿拱起,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揉入她的腿心。

    阿銘似是終于滿意了他的回答,將腰身微微抬起,又朝下重重一沉,身下男子緊閉著眼,自喉嚨中發(fā)出一身痛快的嗚咽。

    那也不怕宇文椫知道了,要你的命?

    她緩緩弓下身,貼著他的耳畔問道。

    段昊猛地睜大了眼,一臉愕然的盯著她,下身已臨近高潮的男根在頃刻噴射而出,女子嚶獰一聲,嗔怪的朝他幽幽望著。

    你到底是誰?泄去欲望的段昊終于清醒過來,冷冽的雙眼盯緊身上的人。

    他的欲望仍被她的甬道包裹在其中,溫?zé)岬木o致感覺如同檀口,一呼一吸,都攪的他發(fā)疼。

    可他卻忽然察覺出一絲危險,僵著身子不敢再動。

    我是阿銘,方才客官說過,會記得這個名字一輩子的。

    她柔柔笑著,左手撥弄著腕間的鐲子,一雙杏眼責(zé)怪的看他一眼,擰了擰腰身,見他臉上驟然一紅,更是笑開來,如撫著情郎般,用指尖寸寸摩挲過他的臉頰。

    段昊渾身驟然激起大片的雞皮疙瘩,在臉上留戀的指尖也好似化作利刃,在緩緩剮著他的身子。

    中都監(jiān)察御史,位居三品,家中有悍妻雙子奴仆上百,這樣舒坦的日子好好過不行嗎?為什么非要來宵金樓呢?

    她低聲喃喃著,每一個來宵金樓的客人,他們的生平家眷都詳細(xì)的記錄在案。

    段昊面色一冷,厲聲道:我來查案,國師貪墨軍餉致使邊境失利,三萬大軍慘死梅良河,宵金樓名為妓樓,實則乃國師斂財工具,你們這些人都是國師走狗,該死,該殺!

    你錯了,宵金樓只是妓樓。

    阿銘淡笑一聲,指尖略過喉結(jié),停在他的心口往上三寸的地方,右手腕間手鐲冰涼的觸感正落在他的咽喉處。

    你為什么要說這些,隱藏自己,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查案,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從我踏入宵金樓那一刻起,你已只我來意。他冷笑一聲,唇角噙著視死如歸的弧度,忽的又神情一冷,咬牙問道:誰是你們的探子,這次我出行是絕密,朝中無一人知曉。

    阿銘輕嘆一聲,看向他的眼中透出一絲悲切來,你萬事準(zhǔn)備妥帖,可惜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

    什么?他像是已知自己大限臨頭,執(zhí)拗的非要知道一個結(jié)果。

    阿銘搖頭,右手翻轉(zhuǎn),琉璃手鐲中蹭的冒出一根細(xì)細(xì)的銀線,眨眼便繞住他的脖頸,無需用力,那銀絲已嵌入脖rou中,血珠緩緩滴下,落在二人仍舊交纏著的rou體上,如大漠開出的碎花。

    領(lǐng)路之人,你不該選本地人。她淡然開口,右手往側(cè)一橫,銀絲寸寸攪緊。

    段昊睜大了眼,毫無反抗的余地,只能死死地盯住她,便如方才情意深入之時許下的承諾那般,要將她的臉一輩子都刻在心底。

    阿銘怔怔的望著他,她知道他心里不甘愿,可她沒有辦法做什么,唯一可以幫他的,便是再快一些。

    快一些,斬下他的頭顱。

    于是她回轉(zhuǎn)手腕,鐲子中的銀絲隨著她的動作再度延伸而出,憑空繞向他的脖子。

    這一線,便如利刃,將早已分離出一條縫隙的xuerou從當(dāng)中破開。

    段昊的頭咕嚕嚕翻滾而下,連血都沒有噴出多少,便這樣悄無聲息的軟了下去。

    百里之內(nèi)莫不是宵金樓管制,人也好,黃沙也罷,你怎么就是猜不著呢?

    請客官動動手指,給個收藏或珠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