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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對啊,它很喜歡洗澡的?!?/br>“怎么洗?”總不能就讓它站在水龍頭底下沖吧。“就隨便沖沖就行了”、“我以前泡澡的時候,就在浴缸里插根桿子,讓它站在上面撲騰。”“或者你也可以跟她一起洗?!?/br>商澤一連回復(fù)了三條消息,舒怡看得想摔手機;誰TM要跟他的鳥一起洗澡。舒怡最后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最后找來一個盆子,在里面盛了剛好到鸚鵡腹部的清水,讓它自己站在里面撲騰。這鸚鵡沒有名字嗎?看著盆中的綠油油的一坨,她忽然想起個問題。她于是發(fā)消息問商涵予。“有啊,不過我覺得你肯定不愛聽。”“我叫它,舒舒?!?/br>這下,舒怡是真的不想跟商涵予講話了。但由于還養(yǎng)著他的鸚鵡,這明顯是不可能。拖鸚鵡的福,商涵予總算每天都能跟舒怡聊上那么一會兒,相比之下,商澤就沒那么幸運了。直他出差以來,舒怡就沒有給他發(fā)過一條信息,打過一通電話。有天晚上,他忍不住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結(jié)果還沒說兩句,他就聽到了電話那頭,有別的男人的聲音。那聲音的主人,他認(rèn)得——盛思奕。——————這章有點少,就不收費了吧。動怒商澤打電話給舒怡的那天晚上,舒怡正陪人吃飯。飯局是關(guān)于某部電影的選角,而該電影是根據(jù)某部網(wǎng)絡(luò)上極火的改編的,大制作,名導(dǎo)演——先不管票房如何,那絕對是部能讓演員名氣大漲的電影。舒怡當(dāng)初也追過那,知道要改電影后便琢磨著怎么把自己的藝人塞一兩個進去。她于是找了相熟的相關(guān)人員——該電影副導(dǎo)演。然后對方告訴她,塞人進去問題應(yīng)該不大,不過要演主要角色的話,投資人那邊得親自見見。舒怡表示理解,很快便讓副導(dǎo)演牽頭組織了飯局。她本以為這不過是尋常的吃飯,OK就安排試鏡,或者直接進組;誰知事情同她想的不太一樣。飯局定在市內(nèi)一家特別高檔奢華的餐廳,當(dāng)晚,舒怡帶了手下藝人方淺過去,跟著副導(dǎo)演在服務(wù)員的招呼下一起入內(nèi),進入包房,發(fā)現(xiàn)里面男男女女岔坐著,已經(jīng)坐大小半桌人。被夾在中間的是三個是女人,穿著性感的裙子,是其他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和演員,舒怡見過。剩下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是制作人,舒怡也認(rèn)識,只是沒有跟副導(dǎo)演那么熟而已,另外三個據(jù)說是投資人,而盛思奕也在其中。上次在某部電影慶功宴上見他,他說對投資電影感興趣,沒想居然是真的。舒怡帶著自家藝人入內(nèi),盛思奕的目光便跟著掃了過來,只是他還沒開口,另外某個挺著啤酒肚、帶著眼鏡的男人已經(jīng)眼睛一亮,先站起了身來。“原來還有兩位女士啊,來,這邊坐?!?/br>眼鏡男說著,就給走在前頭的方淺拉開了他自己座位旁邊的椅子。方淺有些猶豫,舒怡見那眼鏡男過分殷勤,本是打算搶先一步坐過去的,不料另一邊制作人先叫住了她。舒怡只好先過去給制作人打招呼,最后她落座的位置便成了制作人的旁邊,正好也是盛思奕的對面。蛋疼的安排,舒怡微微皺了皺眉。但既然盛思奕是投資人之一,她也只能熱情地周旋,虛偽的奉承。而一邊,方淺一落座,眼鏡男便殷勤幫她倒茶,問她出道多久了,演過些什么戲。“我今年剛畢業(yè),還沒機會演什么戲呢?!?/br>然后眼鏡男便笑了:“方小姐這么漂亮,想要什么樣的機會不容易……”伴隨著他的話語,方淺只覺膝蓋被人擦了一下。她以為旁邊人是無心的,于是便挪到另一邊,誰知過一會兒,只覺腿上被人摸了一把,而旁邊人正轉(zhuǎn)頭意味深長地看她,目光猥瑣。方淺想到他剛才那句話,頓時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她一個激靈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頓時桌上所有的人都朝她看了過去。舒怡自然也跟著看了過去。因為盛思奕坐在對面,總是找她搭話,舒怡忙著應(yīng)付,不免有些忽略了方淺。如今看方淺怒氣沖沖地站起身、面色緊繃,而她旁邊眼鏡男壓抑著怒氣,臉色難堪……舒怡一瞬間,便什么都明白了。這餐桌,桌布又厚又長,真是方便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舒怡在心頭暗惱自己的疏忽,但也知道,撕破臉并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因為沒有證據(jù),對方很可能反咬一口。“好好地吃著飯呢,方小姐這是做什么?”果然,眼睛男先發(fā)制人地開了口。“你——”方淺頓時憋紅了臉,就要發(fā)作,舒怡趕在她發(fā)作前打斷了她。“淺淺——”伴隨著又一聲椅子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身下,舒怡起身走到方淺身邊,“你的裙子怎么了?”方淺今天穿的是條米白色的裙子,剛才她起身太急,帶翻了酒杯,現(xiàn)在裙子腰部明顯沾著一灘污漬。“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舒怡拿起桌上的紙巾幫她擦拭,擦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干凈,于是又道,“還好我包里有涂抹的清潔劑,走,去衛(wèi)生間里我?guī)湍闩!?/br>她說完,也不顧桌上其他人的表情,直接將人拉了出去。方淺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大腦顯然不夠用,只能懵逼著被舒怡拉走了;等到了廁所,才發(fā)現(xiàn)舒怡并沒有什么所謂的清潔劑。“Suey姐……”方淺有點不解。“沒事,我叫你出來,是想問問你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方淺于是全都說了,末了又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自己剛才那一突兀的一站太過不妥。“Suey姐,我是不是太過激動了?”“沒有,你做的很好。這種事情不能接受,就要第一時間拒絕?!?/br>“可這樣會不會——”“沒事,這部電影咱不接了。”舒怡簽到手下的藝人,她都會為他們負(fù)責(zé)。馮瑤那種愿意犧牲色相換取機會的,她不會去妨礙,方淺這種純良的小白花,她也盡量不去污染——畢竟現(xiàn)在不是兩年前,她手上也并不缺資源。這部電影不行,她換另一部給方淺接就好了;倒也不用委屈自己或委屈方淺去陪那種惡心的人。舒怡下了決定,拉著方淺一番安慰,并讓她先回家好好休息;自己則折返包廂,準(zhǔn)備在離開前去打聲招呼。畢竟還有副導(dǎo)演和制片人在場,場面上,她應(yīng)該應(yīng)付一下。將方淺送上了出租車,舒怡轉(zhuǎn)身進了餐廳就往包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