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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童心在線閱讀 - 219 你還好吧

219 你還好吧

    去看白旸么?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去?

秋童心糾結(jié)過,猶豫過,但等她把車停下時,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的停車場了。

白弘的病情反復(fù)發(fā)作,最近這段日子更是徹底離不開醫(yī)院,外界都說眾商這位董事長怕是撐不過今年了。

在電梯里時秋童心還在想,如果白弘真就這么走了,白晉會難過嗎?白旸呢,會傷心嗎?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躺在醫(yī)院的是秋國平或薛寒,她又會不會傷心?

然后她明白了,縱然有些人不配做父母,可他們這些當(dāng)子女的,似乎也真做不到恩斷義絕無情無義。

所以,白旸確實很不好,既要忙收購的事,又要在醫(yī)院照顧和陪伴父親,那副憔悴的模樣,都快趕上病床上的白弘了。

見到他那一刻,秋童心有些心疼。

他正坐在床邊給白弘擦臉,看到門口的秋童心時,整個人都是一愣,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

白弘是醒著的,雖然上次被秋童心氣得不輕,但時隔一個月,如今再見她時他倒是很平靜,只轉(zhuǎn)頭看了看白旸,說:“我想睡會兒,你們出去聊?!?/br>
白旸從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邁向門口,在她面前停住,定定地看著她,沉默許久后才道:“回來了?”

聲音和他的人一樣虛弱,就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

秋童心看了看床上的白弘,伸手去拉病房的門。

白旸還站在里面,門只合上一半就快碰到他了,秋童心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這邊拉,等門關(guān)上時,她也已被他摟進懷里。

明明是熟悉的懷抱,但她明顯感覺不一樣了,哪怕只這么靠上他的胸膛,也能知道他瘦了很多。

她伸出手,想回摟住他,可還沒來得及攬上他的腰,他卻又已一把將她推開,低聲道:“抱歉?!?/br>
他是在和她保持距離。

秋童心想跟他說她和白晉已經(jīng)離婚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說了又能如何?那接下來呢?從前給不了他的,現(xiàn)在經(jīng)歷過一場短暫的婚姻,她還是給不了。

“你……還好吧?”

白旸笑笑:“還好?!?/br>
他應(yīng)該是近期都沒睡好,眼窩有些深,帶著淡淡的青色,眸中的紅血絲極其明顯,嘴唇也有些干裂發(fā)白,就連下巴都已冒出短短的胡茬,這個樣子,怎么看都不是“還好”。

“白旸?!鼻锿南肷焓秩ダ搅税肟沼质栈?,只放柔了聲音道,“伯父這邊,我?guī)湍阏疹櫼煌恚慊厝バ菹??!?/br>
她當(dāng)然知道照顧病人的事完全可以交給護工,白旸之所以親自留在這里,無非是要多陪陪他的父親,畢竟現(xiàn)在這種狀況,可能陪一天少一天,所以這種事,她也代替不了。

但看他這疲憊的模樣,她還是想為他做些什么。

白旸沒答,反而問她:“他怎么沒陪你來?”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白晉,白旸眼里她的丈夫。

,

到這一步,秋童心不得不說。

“我們離婚了?!?/br>
白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秋童心不知道震驚過后他會不會覺得喜悅,但她不想給他太多希望,所以很快補充道:“因為婚姻不適合我,不管和誰,都一樣?!?/br>
她自嘲地笑笑:“其實,那些人對我的評價是對的,我這個人,自私,任性,放蕩……”

話沒說完,他已重新將她摟進懷里。

這一次,他抱得很緊,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體內(nèi),雙手箍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很好?!?/br>
她聽到他在她耳邊這樣說。

這個擁抱實在太久,久到秋童心都覺得摟在他腰上的手臂開始發(fā)酸,腰部也因為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而有些支撐不住。

可他還是沒放開她。

“白旸。”秋童心低低地叫了一聲,想讓他松開些,讓她換個姿勢。

無意間一抬眼才看到,白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走廊里。

不同于上次的震驚和憤怒,白晉的表情很平靜,甚至在與她四目相對時,他還輕輕地笑了笑。

但秋童心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推開白旸。

然后,白旸便也發(fā)現(xiàn)了白晉。

白晉面無表情:“我來找她?!?/br>
秋童心這才看到,他手里還握著個移動硬盤。

把東西遞給她,白晉道:“這個,足以讓雷家人徹底被掃地出門。”

秋童心詫異地看著他。

白旸同樣驚訝。

雷霆控股是盛競的“白衣騎士”,因為雷霆的加入,眾商的收購價格被迫提高了很多,這場大戰(zhàn)的局勢也越來越復(fù)雜,對眾商越來越不利。

但近兩年,雷霆內(nèi)部也一直斗得火熱,以雷氏家族為中心的創(chuàng)始人一派,和后來加入雷霆的合伙人一派,為了公司控制權(quán)曾不止一次大打出手,關(guān)于此次是否與盛競合作共同抵抗眾商的敵意收購,兩派人也都是持相反的意見。

如果真能讓雷霆內(nèi)部的局面扭轉(zhuǎn),那也就預(yù)示著雷霆接下來極可能會改變發(fā)展戰(zhàn)略,不再與盛競攜手御敵,這對眾商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事。

迎上秋童心復(fù)雜的目光,白晉笑笑:“放心,所有資料的來源合法合規(guī),不會有任何問題?!?/br>
秋童心疑惑的自然不是這個,她只是沒想到,從前處心積慮要毀了白家的人,在好不容易放棄了復(fù)仇之后,竟然又會站到白家這邊。

“我不是在幫白家,也不是在幫他?!?/br>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因為她擔(dān)心白旸,因為她想幫白旸,所以,他為她做這一切。

“老白……”

“好了,你這段時間也沒休息好,別太累,自己早點回去休息。”

直到白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秋童心才無力地坐到椅子上,盯著手中的硬盤發(fā)呆。

白旸也愣愣地看著白晉離開的方向,許久后,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

PO18童心(NPH)220白太太

220白太太

好久沒來公司,星辰一切依舊。

秋童心有時候也會想,像她這樣任性的人還能留在秋遠集團,還能坐穩(wěn)星辰總經(jīng)理的位置,何嘗不是秋國平和薛寒對她的一種寵愛呢?

否則以她的資歷和能力,現(xiàn)在充其量也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白領(lǐng),每天要為生活奔波,要為賺錢苦惱,哪還能這樣輕輕松松地住豪宅,開豪車,一輩子衣食無憂?

也只有這樣想的時候,她才會覺得,她的人生確實挺不錯的,至少,贏在了起跑線嘛。

楊景曜說的沒錯,人該懂得知足。

長吁了一口氣,她拿起手機給秋逸白打電話。

“二哥,小老太太讓我問你,中秋回不回來吃飯?哦,這應(yīng)該也是秋老頭的意思,那倆人估計是腦子壞掉了,看這意思應(yīng)該是想跟你和解,讓你回家?!?/br>
“然后呢?回去了,和解了,又重新做回他們的兒子,等我找到左寧的時候,再鬧一遍?他們是不會同意我和左寧在一起的,也絕對改變不了cao縱別人的習(xí)慣,所以,有些戲碼,不必重復(fù)上演?!?/br>
秋童心一時無言。仔細想想,如果她和白晉沒離婚,那現(xiàn)在秋家上演的又會是一場什么樣的大戰(zhàn)?

秋逸白笑笑:“我的糟心事就不用提了,還是跟我說說你吧,為什么跟老白離婚?我可不信是因為秋家阻止。”

“誰知道呢?”秋童心也笑,“大概是因為,我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吧,反正啊,我也親自試過了,婚姻不適合我。”

秋逸白應(yīng)該是在片場忙碌,嘈雜的聲音里能聽到有人叫他,他過去交待了幾句又才接著跟秋童心講電話。

“那你對老白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老實說,你倆發(fā)展到今天我不太相信你對他真沒感情?!?/br>
“當(dāng)然有嘍,不然干嘛跟他結(jié)婚?就是因為我看清楚了,我愛他,他對我很重要,所以才會拉他去領(lǐng)證?!?/br>
可惜,這份感情還沒深到她可以對他一心一意,可以為他做完美妻子的那一步。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白晉沒主動提出離婚,他們那段婚姻能不能一輩子都好好地維持下去。

秋童心自嘲地笑笑,朝椅背一靠,準(zhǔn)備半躺著跟秋逸白多聊一會兒,結(jié)果目光隨著身子的移動往上揚時,卻突然定格住一道熟悉的身影。

聶城西裝筆挺地站在辦公室門口,面色冷淡,眼神漠然,手中的資料夾被他發(fā)白的指節(jié)攥得徹底變了形,幾頁打滿法律條款的A4紙從里面漏出,輕輕地飄落在地。

秋童心愣了一下,掛斷電話,坐直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的男人。

感覺她結(jié)個婚,這些男人們好像一個個都拿上了苦情劇本,演起了憔悴虛弱的悲慘角色,至少一眼看去,確實都挺讓人心疼的。

見他一直就這么盯著她不說話秋童心只能指了指飄落到地的文件,先開口道:“是給我的?今天剛來上班,這個月的事情還沒了解過,得等一下,我問過秘書之后再處理?!?/br>
“不急,可以慢慢處理。”聶城邁開步子,越過地上的文件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桌上,“白太太?!?/br>
最后三個字,像是拼命從齒縫中擠出來的,秋童心不用看他的眼神也能體會到,他的憤怒和悲愴。

“聶城……”

“麻煩叫我聶律師,或者,聶老師,畢竟,我跟白太太不熟。”

秋童心簡直要被他逗笑了,這家伙怎么這么大脾氣呢?

她本來還挺心疼他的,看著他這瘦不拉幾的樣子,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他說不熟就不熟嘍,要是能因此讓他遠離她這個禍害,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好啊,聶律師?!鼻锿臎_他禮貌地笑笑,“請問還有其它事嗎?”

聶城死死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也沒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秋童心撇撇嘴,等他離開后才又起身到門口拾起地上那些資料,準(zhǔn)備叫柳毓進來匯報工作。

誰知“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已被用力關(guān)上,一個纖瘦的年輕男人已經(jīng)直直地站在她身前。

“你傷好了?”

秋童心一臉驚喜,準(zhǔn)備繞到后面去看童寧的后腦勺和肩膀,結(jié)果腿還沒邁開,就已被他用勁推著抵到墻上,兩片剛補了口紅的唇瓣也瞬間落入他口中。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秋童心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掙開,嘴唇也被他吸得一陣陣刺痛,甚至在她氣得想去咬他時,他先對著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脆弱的唇瓣一下子傳來更強烈的刺痛感,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秋童心這下是真生氣了,抬起腿就用細高跟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然而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緊緊扣住她手腕,用身軀把她困在墻邊,用力吸吮她的唇,以及唇上流出的鮮血。

為什么這些臭男人總喜歡咬人?

秋童心都不記得她一共被多少人咬過多少次了,嘴唇上的痛感讓她惱羞成怒,繼續(xù)抬腿去踢童寧,這次她用膝蓋踹的,是他的胯部。

她當(dāng)然不敢太用力,怕真把他弄傷了,但應(yīng)該多少能讓他清醒一下。

沒想到連踹了幾下之后,他還是沒反應(yīng),只繼續(xù)就這么拼命地吻著她,勾出她的舌頭用力吸舔。

果然平時越乖的男人發(fā)起瘋來越難對付,秋童心在心里嘆息一聲,放棄掙扎,任由他吻著。

這家伙的吻技可是她一點一點教出來的,如今他的表現(xiàn)也足夠讓她這個老師滿意,親得她的身子都發(fā)軟了。

她剛主動用舌去糾纏他的舌,回應(yīng)著他的吻,他卻又忽地松開她的唇,就這么近距離地盯著她,笑道:“白太太怎么結(jié)了婚還這么yin蕩?這是準(zhǔn)備好要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