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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娘以及一眾護(hù)衛(wèi)的額頭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xì)汗,他們不敢動手,也不敢放人走,雙方僵持不下。“哪里來的小賤人?竟敢動本宮主看上的爐鼎?!?/br>話落,一道白影從三樓俯沖而下,那女子的雙手成利爪狀,向姜覓的胸口擊去。眾守衛(wèi)慌忙避開,眼看著合歡宮宮主的手離黑衣女修的胸口不到寸許,下一秒就要掏出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變故太快,伏城無法閃躲,他眼也不眨地看著那雙利爪朝黑衣女修襲去。她會死嗎?心里的念頭浮上來之前,卻聽得咔嚓兩聲連響,接著女人尖銳凄厲的慘叫聲震得他頭皮一陣緊縮。血液濺落三尺,有東西落在伏城腳邊,他低頭看去,是一只被齊腕斬斷的手,切割面平整,五指還是彎曲著的。姜覓將長劍插回近旁一護(hù)衛(wèi)的腰鞘,看了眼癱坐在地上已暈厥的女人,對嚇傻了嬌娘道:“我要帶走他,你可有異議?”“沒有,沒有……”嬌娘垂下頭,根本不敢再看黑衣女修,她顫聲道:“敢問真君,是否還要見我們閣主?”“不必了?!苯捦蛏韨?cè)的伏城,對他道:“走吧?!?/br>姜覓不喜主動殺人,她本想和月閣閣主協(xié)商好后帶葉南飛離開,豈料這白衣女人突然沖出來,還想殘忍地挖去她的心臟。好在經(jīng)此一遭,料月閣也不敢再阻攔。“不,真君……”少年雙眸晦暗,里面有沉沉的情緒,他恨聲開口:“求你殺了他們,月閣中人作惡多端,為了自己的私利殘害了無數(shù)無辜的化妖和人類。這些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關(guān)我何事?”姜覓轉(zhuǎn)身,徑直向前走去,“哪怕他們作惡多端,卻從未和我有過糾葛。我殺了他們,只會徒增孽債?!?/br>伏城錯愕,道:“可是……”“可是什么?你想殺他們,也不過是為了報一己私仇。小小年紀(jì),倒會使冠冕堂皇的借口,行假手他人之事?!?/br>姜覓倚著月閣大門的門框,面幕之上那雙眼睛清冷透澈,她繼續(xù)道:“還不跟我走?”“是?!狈谴瓜骂^,這一聲應(yīng)得既是不甘和憋屈。夜幕灰蒙,遠(yuǎn)山漸次隱沒于繚繞的霧靄中。手掌下的羽毛柔軟細(xì)膩,坐在青鳥背上的伏城望著前方身影瘦削的黑衣女修,心中愕然久久不散。竟是如此輕松,如此輕松。月閣,那座兇殘黑暗的囚牢。閣主,他眼中永遠(yuǎn)不可逾越、不可撼動的大山。而對于黑衣女修來說,竟是如此輕松的,來去自如。她如此輕而易舉的,順手將他解救。青鳥在夜空中疾飛,寒風(fēng)凜冽,少年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長袍。他很膽怯,既有面對強(qiáng)者的畏懼,也有因自身修為低下而生出的自卑。一路無言,直到幾個時辰后,天將亮?xí)r,他們在修真界東方的一處深林里停下。姜覓扔給少年一個儲物玉鏈,拂袖,一股真氣溫柔地籠住他放回地面。她道:“你母親所托的,我已做到。玉鏈里有丹藥、靈石,你穿過這片樹林,前方是一座凡人聚集的城池。”她又道:“只是你的臉太過招搖,即使在凡人界,往后也需小心謹(jǐn)慎?!?/br>性格寡言自持,又因所修功法的不同,與平時相比,能說出最后一句話的姜覓對這少年已是格外關(guān)照。清冷的視線從少年的臉上移開,她拍了拍青鳥的背部,示意靈寵起飛。她要走了嗎?將他丟棄在這里,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諾大的三界,他能去哪里?少年驚慌起來。噗通一下,伏城雙膝跪在地面,他眼底一片晦暗,仰視著姜覓的雙眸卻堅定有神,顫聲開口:“求真君,收我為徒?!?/br>少年跪下的地方布滿了細(xì)碎尖銳的石子,棱角鋒利,能輕易刺破人脆弱的皮膚。他雙手撐地,額頭一次次砸在石子上,不住地朝她磕頭。“求真君,收我為徒?!?/br>“求真君,收我為徒。”“求真君,收我……”……………………………….………………………………最近有點(diǎn)忙,會努力做到日更的。姐妹們也多投點(diǎn)珠珠呀,有珠珠有動力哦。mua難的是活著他再也不要這樣!再也不要做他人案板上的魚rou,低微到,任何一個修士,都能舉起屠刀對他肆意宰割!死,太容易了,難的是活著。只要他一日不死,復(fù)仇的決心就永遠(yuǎn)不消,那些凌辱、欺侮和踐踏,種種難堪,他絕不會白受!不只是月閣,還有那些人,之前的許多人。思及過往,少年幾乎將牙齦咬碎,眼底深深著成為人上人的渴望。月閣在修真界勢力不小,閣主是半步踏入化神初期的強(qiáng)者,其下更是不缺元嬰、金丹的高階修士。而黑衣女修出入月閣猶如無人之境,其修為,顯然深不可測。煉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返虛,每一級又分為初期、中期、末期。金丹之后,修士每進(jìn)一次進(jìn)階都難如登天。當(dāng)今修士千千萬,但步入化神期的強(qiáng)者不過數(shù)十位。進(jìn)入合體期的,拋開滄浪宗、禪門等幾個大型門派里的老怪物,三界內(nèi)恐寥寥無幾。至于傳說中的返虛期,自千年前的靈虛道尊飛升后,至今,再也沒有返虛期的尊者現(xiàn)世。像黑衣女修這樣強(qiáng)大的修士代表著什么,伏城太清楚了,不僅是她自身的修為,其背后,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修真資源。砰砰砰,少年的額頭已是血rou模糊。姜覓停留在半空中看著他,看他就這樣一直砸下去,石子陷進(jìn)血rou里,臉上淌滿鮮血,明明已經(jīng)痛得神志不清,磕頭的力道卻只增不減。內(nèi)心隱隱被觸動,她輕嘆一聲:“罷了?!?/br>姜覓問:“你是何資質(zhì)?”伏城遲疑地回復(fù):“我是……五靈根?!?/br>“靈根駁雜,天資實(shí)屬下下品,若不洗髓,今生修為當(dāng)止步于筑基期?!?/br>輕飄飄的跳下地面,姜覓抬手除去臉上的面幕,于熹微晨光中,向跪在地上的一臉血污的少年伸出手。女子的聲音隨風(fēng)送入伏城耳中,像一顆顆圓潤玉石掉落在青瓷上,動聽至極。他恍惚抬頭,見她逆著光,緩步向自己走來。她的手,皓白似玉。她的眼,瑩然有光。他聽見她說:“大道三千,各行其一。你可愿拜我為師,習(xí)逍遙道,尊“大道無情”為至理,斷一切情欲?”垂著身側(cè)的手指在顫抖,伏城捏住衣角,勉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狂喜,定定開口:“徒弟愿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