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云氏家族X書房密談
59云氏家族X書房密談
問:世界上什么東西有七種顏色? 答:美麗的彩虹擁有七種顏色,葫蘆兄弟也有七種顏色,當然還有此刻看到女兒身后三個男人時吉米老父親的臉色。 吉米緊抓輪椅扶手,手背青筋暴突,氣得咬牙切齒渾身微顫。好不容易趕走一個小白臉,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三個狗男人,居然還敢?guī)Щ丶襾?,真叫人火大啊。他盡量忍耐著不讓自己爆發(fā),緊咬著后槽牙硬吐出幾個字:林恩,他們又是誰? 面對如此焦灼的現(xiàn)場,琪薇冷汗直流,緊張到不停吞咽口水,心中不免為二姐擔憂。林恩反倒跟沒事人似的,淡定地向父親介紹身后之人:父親,這兩位是我從天空競技場雇來的私人保鏢,左邊這位叫瓦迦,右邊叫強尼卜。他們軍隊出身能力很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希頓家族要想發(fā)展就必須網(wǎng)羅真正的英才,這也是我雇傭他們的原因。而中間這位是我請來為您治腿的妙手神醫(yī)、也是我新拜下的師父砂符先生。 聽到治腿兩字,吉米舒展眉頭怒氣消散,他打量了砂符一番,這人看著倒是溫潤如玉挺可靠的模樣。剩下那兩位雖然看不順眼,但至少不像之前那個小白臉那樣令人生厭,再聽完林恩這么一解釋算是放寬了心。 不過出于對女兒的關(guān)心還有家族信譽,吉米苦口婆心地叮囑道:既然如此,可以安排他們先留下,至于做你的私人保鏢這件事還有待商榷,等等再說。還有林恩,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嗎?別忘了我讓你出門的初衷,不要到處沾花惹草生是非。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小姐身份,少和那些來路不明的男人交往,你可是和云家少爺云古定了婚約的,明白嗎? 云古?!林恩心中一驚,又想起日前和他在餐廳巧遇還調(diào)戲了他,竟沒想到玩笑成真,不免發(fā)笑。 吉米看她抿嘴偷笑態(tài)度不端正,立馬責問道:你笑什么? 啊,我想起高興的事情。林恩收斂笑意,輕咳一聲說,我前幾天已經(jīng)見過云古了,還和他提了婚事,不過他好像不認識我。 你見過云家少爺了?這次輪到吉米詫異了,他一手捏著下巴思索:云家找了他多久沒找到,居然輕易地給自己女兒碰見了,真是奇妙。又或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吧,如此看來我挑女婿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吉米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見了也好,正好你們從沒見過面,認識一下不妨事。 似乎提到云古的事吉米有點開心,林恩見狀問道:那么父親,您打算安排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他看起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呢。 這下可把吉米問住了,他顯得有些犯難。當這么多人面,他不好說是因為對方逃婚才離家出走的,免得傷了女兒的自尊和家族臉面,只好先編個合理事由搪塞過去,等一會私下里再和她說明情況吧。 吉米這樣考慮著,擠出一絲尬笑:云家少爺一直在外磨煉,現(xiàn)在算來一年多了,估計也快回來了。我和云家爺爺都已商議妥當,等他一回來就cao辦你們的婚事,不著急。 林恩察覺到父親略顯局促的表情,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吧。她故意低著頭,還面露失落的神色,輕輕嘆氣:唉,好吧我還挺喜歡他的呢。 吉米一方面高興于女兒喜歡自己選擇的未來女婿,另一方面又覺得這場聯(lián)姻的近況不明朗,到時候無法向她交代,心中有些愧疚。等一下,林恩不是說他剛見過云古么?索性問問她,然后把云古所處的位置告知給云家爺爺,不就好了。 說起來,林恩啊,你在哪里遇見的云家少爺呢?吉米不繞彎子直接問她。 我在塔科格勒市郊的一家餐廳里,我當時就看他挺投緣的,便主動上去聊了幾句。林恩回答的時候留了點余地,沒有全說實話,沒想到通過搭訕認識了未婚夫,緣分吶。 聽到這里吉米愣住了,他居然沒有出市?這一年云家派人到處尋就是找不到,原來他一直在云家眼皮子底下活動,這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嗎?得盡快把這個信息告訴云家爺爺才行。 吉米想了想,即刻安排下去:你們幾個先帶那三位住到附樓去,你們送三小姐回房,剩下的通知廚房將晚宴備好。林恩,你跟我來下書房。 蓋爾外出有事不在,吉米的貼身仆人接受指令后便推動輪椅朝書房方向走去。 嗯。林恩正好也有重要的事要與吉米說,便點點頭緊隨其后。 偌大的書房安安靜靜,仆人離開后,只剩下父親與女兒兩人。吉米手扶輪椅面向林恩,緩緩開口:剛才人多不便說,關(guān)于云古離家出走的真實原因其實是逃婚,他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被婚姻束縛住,所以女兒啊,你們的婚事估計暫時還很難辦。 這樣啊聽了父親的解釋,林恩低眉垂眼思索片刻后,一臉俏皮地說,或許我有辦法讓他回心轉(zhuǎn)意哦~ 哦?你有辦法?說來聽聽。吉米眼前一亮,忙問道。 我知道他的大致位置,也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他,到時候回去之后我可以多勸勸他,他大約是不討厭我的。如果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直接給他綁了帶走,又或者找個機會我把他弄暈生米煮成熟飯,不就萬事OK了。 吉米都聽懵了:這不妥當吧,強扭的瓜不甜啊,而且不符合禮儀。 不是吧大叔,你這種喜歡包辦婚姻的封建主義大家長有什么資格說出強扭瓜不甜這種話啊。林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位自相矛盾的老父親。 要不這樣,父親。您可以先把我的想法和云家爺爺溝通一下,如果對方同意就可以了啊,反正早晚要成夫妻,先行夫妻之實有什么不好,就當培養(yǎng)感情了。要是對方覺得有失規(guī)矩,再說唄。 吉米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這婚姻大事總不能一直耗著吧,他們等得起,我女兒的青春年華可等不起。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行,我過會和云家爺爺通個電話,聽聽他的看法再決定。 林恩怎么可能接受這種家族聯(lián)姻,目前為止不過是哄騙父親高興的小手段。呵,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幸好云古也不愿結(jié)婚,一個公認值得嫁的好丈夫竟然討厭婚姻,真有意思。這次再回天空競技場可要找他好好聊聊,嘿嘿又可以調(diào)戲良家婦男了,林恩心中竊笑。 父親,剛才人多不便透露,我也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要和你當面說。一本正經(jīng)亂扯了半天的林恩總算言歸正傳。 你說吧。吉米抬頭看著她。 過幾天會有一封來自理事會的文件郵寄到家里,我拿到之后會立刻啟程趕回塔克格勒市參加入會議審。從今以后我將在理事會工作,為了希頓家族的未來和榮耀,為了消除那用來羞辱和制約我們的該死階級,我要競爭明年理事長的位置,而且這個位置一定是屬于我的。林恩雙手背后、目光堅定,說得平靜又篤定。 吉米一聽,驚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年輕有沖勁和抱負是好事,但殘酷的現(xiàn)實告訴他騎士階級的家族成員做理事長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說到底夢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唉他倒不是質(zhì)疑自己女兒的聰明才智,只是階級鴻溝和家族壁壘是跨不過去的,是擋在她面前一座高大而堅硬的鐵墻,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事都不是靠你個人的能力可以解決的。怎么辦?我該如何委婉地勸誡她? 吉米擠出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想了半天才開口:女兒啊,不是父親想要打擊你,競爭理事長可不是那么輕易的事。我們家族地位低階級背景不是很強,雖然小有資產(chǎn)也比不過上面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虎狼啊,可沒那么大的能量支撐你。尤其是理事會里那些位高權(quán)重只吃不吐的主,要么只認錢要么看你進來的關(guān)系,你可能第一步就很難走下去。 林恩一挑眉,不屑輕笑:他們敢得罪我?恐怕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聽得女兒語氣囂張,吉米感到十分驚疑:林恩,你這么自信? 林恩不拐彎抹角,直說了:父親,我身后的支持者可是瀧美耳將軍,任誰也沒那膽子擋我去路。 將軍?!吉米再次震驚,他瞪大了雙眼,感到匪夷所思,將軍他會幫你?!為什么?他不是很難說話么?而且他一向瞧不起我們議會階級這幫子老傳統(tǒng),怎么可能幫你? 林恩笑笑:他因柯德林事件身陷囹圄,我找到了殺人真兇洗清他的嫌疑助他解困,不僅如此,我還替他報了殺子之仇。將軍是位信守承諾的性情中人,知恩圖報自然會幫我。他這次親自下場寫了舉薦信給現(xiàn)任理事長,說不定,我接下來要走的路途可能比我預想的還要順風順水呢。 聽完她這一番解釋,吉米又驚又喜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了。雖然對此還是有很多不解之處,但是一想到希頓家族的女兒有了將軍的支持,吉米一下子變得有底氣了,嚴肅謹慎的神態(tài)也放松了許多。 林恩雙手抱臂,一臉笑意地看著老父親,心說:吉米啊吉米,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夜晚,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頓尷尬的晚餐后,林恩叫上砂符先生,又問仆人要了一個裝滿泥土的花盆來到了吉米的臥房。林恩將花盆放在柜臺角落位置,使用念力生出一株結(jié)滿紅果實的接骨草,她摘了幾顆遞給吉米,囑咐他每天吃幾顆,不出五日腿便會好了。 父親,砂符先生其實是【大地之心】的守護者,我的念能力提升神速多虧了他,就別讓他住附樓和那兩個保鏢擠一間了,好不好?林恩用撒嬌的口吻請求吉米。 砂符露出淺笑,溫柔細語: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這個,住一起也方便我看著他們以免惹是生非。 林恩搖搖手指:你和他們不一樣,不能相提并論,難得來我家做客當然要吃好住好呀,而且我也擔心他們會對你圖謀不軌呢。我可以把我的房間讓出來給你睡,我去睡大姐的房間,當然你如果不介意和我睡一間也行呀~ 吉米一聽瞪大眼睛,急忙伸出爾康手阻止:不行不行!我會叫管家單獨給他安排一間臥室,家里不缺客房,你就不用cao這閑心了。 好吧。林恩佯裝失望地垂下眼眸,然后又笑意嫣然地抬眼看向砂符:那我一會洗完澡換身衣服叫上琪薇一起去你房間聊聊天,然后我們?nèi)齻€去外面走走,順便帶你參觀我家后花園,怎么樣? 自己整天放浪形骸不像個淑女樣也就算了,還要帶壞自己的meimei,吉米額頭青筋猛然突起,一拍扶手吼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房間里,我會派人守著你的房門,這幾天哪里都不許去??! 砂符一副瞧你老是喜歡亂開玩笑,這下子玩脫了我也幫不了你的無奈表情。 林恩撇了撇嘴巴,心說:哦豁,一不留神玩笑開大了,把自己作成籠中鳥了。 與此同時,遠方之人的魂魄亦如自我囚困的籠中鳥,雖然逃出了夢魘的魔掌,卻仍舊逃離不了思念的牢籠。食夢金蛾揮動翅膀抖出金光星屑,將他的夢一絲不剩吞入腹中,夢已不再,情思難斷 派克諾坦小心翼翼推開虛掩的房門,屋內(nèi)燈光未滅卻空無一人,只在桌面顯眼的位置用玻璃杯壓著一張紙片。她邁步走進去,拿起紙片低頭默讀留下的字句,爾后輕輕放下,眺望那窗外摸不著的美麗星空。 派克諾坦,我已身在霧中迷失了方向,需要立刻找到出去的路,等我解開謎團就會回來。庫洛洛·魯西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