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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一圈,給寧曼去消息說是母親很生氣。寧曼回復(fù)了個哦,表示已閱。因為被寧曼推出去當擋箭牌,寧言倒是不用兩邊受氣了。“關(guān)我什么事呢。”也不知道寧曼在外頭安全不安全,但她夜不歸宿已經(jīng)是常事了。此時天很黑,不遠處有一家便利店。寧言買了小小的一盒巧克力豆,她晃蕩著吃,不是很想立刻回家。有一盞路燈壞了很久,回時周邊的店關(guān)了,黑洞洞一片。寧言摸出手機,沒電關(guān)機了。“那這個巧克力豆……”她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巧克力豆放回去。手忽然被握住了。寧言嚇得一激靈,連驚聲尖叫都不會,嘴巴已經(jīng)被捂住了。男人身材高大,雙臂收攏時猶如禁錮,寧言扭身去掙,無法撼動分毫。“言言,在吃糖?”耳邊傳來低啞的,威脅似的聲音。寧言一度以為自己聽見的是:不許叫,否則殺了你。“譚柘?”寧言六神無主,出了一身冷汗。她連動都不敢動了,直到譚柘親了親她的臉蛋,“是我。別怕。”“嚇死我了?。?!”險些癱軟在她懷里,寧言嗚了一聲,綿軟無力的拳頭捶他:“你干嘛?你知道這多嚇人嗎?我還以為我要被壞人拖走了。”譚柘見懷中的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趕緊抱住她安撫。但他還記得自己是為什么來的:“知道怕了,以后就少走夜路。半夜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做什么?”“你半夜在這里堵我做什么?你不是在電話里說有很重要的事在忙?”寧言委屈又生氣。如果她是一只貓,說不定早就嚇得炸毛,甚至被嚇死了。“你先回答我?!?/br>譚柘反問,語氣尖銳。但抱著她的手卻是揉揉的,還摸了摸她的臉。溫熱,柔軟。并不是死物。他曾經(jīng)在這地方見過寧言,卻連一絲好皮都沒了。兇手是個精神病,臨時起意的無差別殺人最是殘忍,譚柘幾乎認不出那個人是他的小姑娘。“我jiejie和你打完電話后,就和mama吵架了,她生氣走了。mama讓我出門找她聊聊。”寧言低下腦袋:“勸她想開點嫁給你。”“那你jiejie呢?”“應(yīng)該找朋友玩了。我出來又立刻回去,mama還在氣頭上,說不定還要罵我?!睂幯曰位问掷锴煽肆Χ梗骸拔胰ケ憷曩I這個吃。”譚柘眼眸狠厲陰鷙,萬幸此時黑乎乎的,寧言看不見。“譚柘,你怎么在這里呀?”該不會他其實一直在家周圍等著她出現(xiàn)?那也太情節(jié)了吧。寧言越想越臉紅。“不告訴你。”譚柘捏她的臉:“好了,我送你回家?!?/br>“哎?可我mama還在家?!?/br>“就送你到小區(qū)樓底下?!?/br>他也沒法去見她母親。直到來到路燈下,寧言才發(fā)現(xiàn)譚柘衣服皺巴巴的,像是與人打過架似的。“你……”寧言還是想問:“你為什么來找我呀?”“不告訴你?!弊T柘怕開口,就將心底的秘密全漏出去了。他真想立刻告訴寧言,不許她再讓他擔驚受怕。“這樣好不好。我們來玩一個小游戲?!?/br>寧言晃蕩了下手里的巧克力豆:“猜猜倒出來的那顆是什么顏色,你猜對了,我就不問了?!?/br>譚柘輕輕地笑,拿起小盒子晃了晃,清脆聲中,他叫寧言張開掌心。“黃色的。”他說。一顆嫩黃色明媚的,像是笑臉一般的巧克力落在手心。譚柘伸手拿起,喂給寧言,手指在她唇上摩挲:“我運氣不錯。”“你怎么會猜到……”寧言嘗到甜甜的滋味。仿佛心里都是甜的。“我喜歡把黃色的留到最后?!弊T柘用惋惜的語氣說:“算是個怪癖?!?/br>說完他釋然地松了口氣,對寧言揮手:“好了,到家了,快回去吧。”“才不是怪癖呢!”寧言鼓起勇氣,沖上去抱住他。才不是什么怪癖呢。運氣不錯的是她。她喜歡將所有的像小笑臉的明黃色全部留到最后吃。那是她在鎮(zhèn)上時,外婆給她最好的獎勵,她舍不得全部吃掉。不開心的時候倒出來吃一顆,就會開心一點。但似乎……以后不需要靠這個巧克力豆了。“言言?”“嗯。抱歉。我……”她扭捏許久,眼神閃爍,譚柘看見她抬頭時清涼的眸子:“我喜歡你?!?/br>40.我等你懷中的小姑娘是顫的,發(fā)絲綿軟,聲音細啞。像是今晚隱約閃爍的星光。下一瞬就找不到了。譚柘輕輕摟住她,仰頭望著夜幕,努力深深吸氣壓制心口的悸動。光的速度大約三億米每秒,宇宙的邊界遠不止九百三十億光年。他記得很多很多年的,快要模糊不清的記憶里,他也同此時的寧言一般,坐在教室內(nèi)聽老師講課。老師說,我們看見的星光,已經(jīng)是千萬年數(shù)憶年前行星的光芒。當能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jīng)不在那兒,很可能已經(jīng)爆炸消失湮滅了。可懷里的錯失過太多次的小姑娘,比星光還難抓住的小姑娘,此時切切實實地在他身邊。“對不起?!?/br>寧言感到譚柘身體的僵硬,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笑臉說:“天太黑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br>昏暗朦朧間,曖昧萌發(fā),越是心悸難耐。“嗯。天很黑?!?/br>譚柘松開她,伸手將她的碎發(fā)捋至而后。他摸到她小巧的耳垂,柔軟,發(fā)燙,大約是粉紅色的。夜也很靜。他俯下身,也無夜風,只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吐息,同他嗓音一般沙啞,落進耳中:“言言,我也喜歡你?!?/br>“但不是胡言亂語?!?/br>在寧言因驚愕微張著嘴時,譚柘親了親她的唇,“晚安。”……寧言很少說晚安。外婆總是叫她別再看書早點睡,她不會對書本說晚安。初中時,同學們說晚安是我愛你愛你的意思。可她連和父母說話都很變扭,更不提道晚安。譚柘到底知不知道這層寒意呢?寧言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果不其然地做了夢。她夢見自己在黑燈瞎火的地方被人拖走,瘋子似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