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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甚至還加深了這個吻。他的心跳的幾乎要爆炸了,他親吻著唐楚一的嘴唇,親吻著,親吻著,他的手漸漸插進了唐楚一的睡衣里面,唐楚一的身上好柔軟,還毛絨絨的……月光好刺眼啊,唐楚一怎么毛絨絨的?貝浩圖猛然張開眼睛,刺目的陽光就照在他的眼睛上,害的他差點要瞎了,“靠,誰最后睡覺沒拉窗簾?”他坐了起來,好一陣子才看清楚東西,老大跟劉銳這一對賤人雙雙失蹤,唐楚一還在睡覺呢,天已經(jīng)亮了,自己并沒在唐楚一的床上,他看了看手上抓著的烏龜玩偶,那是米非給他的迎新晚會謝禮,說給他當抱枕用。他看了看自己的睡褲中間,一大早上的,他就這么對著一只烏龜發(fā)情了……怪不得摸起來毛絨絨。他沖綠烏龜比了比中指。貝浩圖跳下床,用冷水洗了臉,惱火地想著,就算做春夢,主角就不能用孟思佳嗎?這一定是故障。他刷牙的時候發(fā)了會呆,想起夢里跟唐楚一的親吻,觸摸……靠,又要有感覺了,貝浩圖趕緊刷牙洗臉,看看手表就快要到跟孟思佳出門的時間了。手機響了,孟思佳發(fā)短信過來,婉轉(zhuǎn)地提醒他不要忘記時間。他哼著歌,換了新的T恤,再穿上外套,唐楚一怎么還不起床,已經(jīng)九點半了,他踩著唐楚一的椅子站在他的床邊看看他怎么了,一面還哼著歌,順口就唱了一句,“好想親親”。貝浩圖伸手過去摸了摸唐楚一的臉,看起來很紅,摸起來也……“唐楚一,你發(fā)燒了?!?/br>唐楚一張開眼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貝浩圖從醒來就在唱歌,他都聽見了,不就是跟女生約會嗎,至于高興成這樣?“跟你什么關系,快滾。”貝浩圖跳下椅子,過一會兒又在唐楚一的面前冒出頭來,把唐楚一嚇了一跳,貝浩圖朝他笑一笑,“給你溫度計。”他沒等唐楚一說話,拉開他的胳膊就給他夾進去了。貝浩圖等了五分鐘,又過來取出溫度計,“啊,38.7°,真能燒啊。”他跳下椅子,“唐楚一你也太能發(fā)燒了吧,簡直是一個月燒一次啊?!?/br>貝浩圖在他的保溫杯里倒上熱水,放到唐楚一的床邊靠鐵欄桿的地方,“別碰灑了啊,等會再喝,太燙了?!彼α诵Γ痔氯?,在唐楚一的抽屜里找東西,一邊還在唱歌,用的是幼兒園學的的曲調(diào),“我是高燒的小行家,今天燒完了明天燒,燒完了初一燒十五,今天的溫度實在高,三十八度就過了零點七?!?/br>唱的唐楚一心煩意亂,隨手抓過一個東西就砸了下去,“你他媽的能不能閉嘴?”貝浩圖“哎喲”了一聲,再就沒了動靜。唐楚一也清醒了,坐了起來,模糊覺得自己剛才丟下去的是個保溫杯。貝浩圖是放了個杯子在他床邊,沒擰蓋子,是想要讓它涼一涼,現(xiàn)在一杯溫度不低的水全潑在了自己頭上。貝浩圖站在地上,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唐楚一坐在床上看著他,也說不出來一句話。貝浩圖咬了咬牙,這水不是開水,但是淋在臉上也挺疼,而且這么劈頭蓋臉地潑下來……他貝浩圖也不是真的沒有脾氣的人。他抬起頭,唐楚一也在看著他,唐楚一滿臉通紅——那是燒的,他沒有任何道歉的話。貝浩圖瞪著他,東北的粗野漢子口氣一下子就從這個特別俊朗陽光的男生口里出來了,“cao,我就特別愛拿熱臉貼你冷屁股是不是?”貝浩圖就像突然變了個人。唐楚一沒有搭腔,他咬住了嘴唇。貝浩圖低頭撿起唐楚一的杯子,唐楚一不知道他要干嘛,就一直看著他。貝浩圖重新在杯子里面倒?jié)M水,就站在地上等著水變涼,他把從唐楚一抽屜里找出來的退燒藥拍在唐楚一面前的床上,水杯也放了上去,“看他媽什么看,趕緊把藥吃了?!?/br>唐楚一沒有動,他看著貝浩圖的眼睛,兩個人一上一下地僵持住了,貝浩圖的身上還是濕的,他連擦都沒擦,也沒換衣服,“唐楚一,我看你沒什么病,就是慣出來的毛病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咱們把話說明白了,我欠著你去世的爺爺奶奶的情呢,要是你他媽的燒死在我的寢室里我都沒管,那我貝浩圖就一畜生了吧?”他冷冰冰地瞪著唐楚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把藥吃了!就現(xiàn)在!你吃完了,我好走,外邊還有女生等著我呢!”唐楚一的胸口有了顯而易見的起伏,他似乎氣壞了,那雙眼睛張得很大,不知道是委屈還是什么在他的眼睛里滿溢開來,給他那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帶來一層水汽,他把藥放進嘴里,一口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貝浩圖轉(zhuǎn)過臉去,衣服領子還濕著,被燙的臉還有點紅,可他就那么走了,多一句話都不再說。唐楚一躺回床上,扯過被子蒙住了頭。第14章唐楚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從濕漉漉的被窩里鉆出來,感覺自己在睡夢中出了很多汗。寢室里靜悄悄的,貝浩圖一定是跟那個女生約會去了。他坐了起來,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他的頭不疼了,看來高燒已經(jīng)退了。他伸手揉了揉腦袋,又看到手腕上那道刺目的傷疤。他靠在床頭坐著發(fā)呆,太陽已經(jīng)離開了窗口,現(xiàn)在大約是中午了吧?今天是圣誕節(jié)?是什么節(jié)都跟他沒關系。他現(xiàn)在覺得很餓,早上他還想吐,一想到貝浩圖為了跟女生出去玩就樂成那個德行,他就想吐,可是現(xiàn)在退燒之后他就覺得特別餓??墒撬€是在發(fā)呆,懶得不想動,他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總覺得寢室里有人在說英語,用很小的聲音在講英語,一個男人,然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唐楚一終于忍不住趴在床欄桿上,把腦袋探出去向下看,他不覺得餓了,好像有個泡泡從他的肚子里升騰起來,在他的胸口膨脹爆炸了,他差一點就笑了一下。不過幸好他管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傻表情。貝浩圖剛好抬起頭來,剛才正在用他那臺備用筆記本看電影,“你睡醒了?退燒了嗎?溫度計在你枕頭底下。”唐楚一沒有回答,他從床上爬下來,站在貝浩圖身邊,他果然是在看電影,而且一個電影都快看完了,“你沒跟孟思佳去約會嗎?”“沒有啊?!必惡茍D已經(jīng)不跟他生氣了,還拉過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邊,讓他坐下,“你發(fā)燒呢,寢室沒人,我也不能出去玩啊,萬一你燒大發(fā)了怎么辦?!彼目谝粢沧兓貋砹耍瑯藴实钠胀ㄔ?,聽不出一點東北口音,聲音還像平常那樣,帶著很明快的高興味道。唐楚一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出門去了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貝浩圖從保溫盒里給他盛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