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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了,他要怎么做?他想起了貝浩圖紅了的眼圈……所以要是今天看見貝浩圖非常難受,那他會更難受,他可能會受不了,可能會去跟貝浩圖說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毛病,他可能甚至都會不計(jì)較貝浩圖這段時間的混帳模樣,因?yàn)閺募夹g(shù)上來講是他先提出分手貝浩圖才變成那副狗德行的,如果他讓貝浩圖很難受了,他甚至可以去求貝浩圖原諒自己……快到教室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他看了一眼號碼就知道是什么事,拿著手機(jī)猶豫了一下,“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這邊還有點(diǎn)事……”他疑惑地往教室門口看了一眼,今天的教室里氣氛很混亂,有人在尖叫,挺快樂的尖叫,還有男生在吹口哨,米非卻一臉嫌憎地從教室里慢騰騰地走出來,就像屋里有大糞爆炸了似的,到這里唐楚一也沒有意識到什么,但是米非在看見他的那瞬間臉色就變了,匆匆忙忙地低下了眼睛,連招呼都沒打就趕緊貼著墻根跑了。唐楚一畢竟跟米非住了許多年鄰居了,他很了解這個女生,所以他的心沉了下來,“我先掛了,回頭給你電話?!?/br>走進(jìn)門,貝浩圖正在教室前面呢,手里捧著巨大的一大把藍(lán)色玫瑰花,大的……唐楚一真覺得可以再大點(diǎn),就夠花圈的尺寸了。貝浩圖真是很帥,臉上帶著適度的微笑,不是平時大笑時那種溫柔,但是性感卻是倍加的,他面向著面頰緋紅的孟思佳,手里拿著上千塊錢買的一把植物生殖器,給足了孟思佳的面子——那真的是貝浩圖嗎?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低語的性感,“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所以……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周圍傳來男生的笑聲,不少女生緊張地捂住了嘴,唐楚一的心臟呯呯地跳著,就像剛被人煽了一耳光,絕望,羞辱,卻又驚慌失措,膝蓋發(fā)軟。所有人都在看著教室中間那俗爛的戲碼,沒人注意他,他緩緩地挪動雙腿,無聲地退出門去,在走廊里走了一會,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最后在一條僻靜的走廊盡頭停下來,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他的胸口在不停地擂鼓,想哭又不哭不出來,想坐下,又怕窩囊樣被人看見……~~~~~~~~~~~~~~~~~~~~~~~~~~~~~~~~~~~~~~孟思佳說是想要面子,可是卻沒有真的當(dāng)眾拒絕貝浩圖,雖然說想要矜持一點(diǎn),可是貝浩圖實(shí)在很給面子,何況,她也很知道,花癡一樣迷戀貝浩圖的女生很多,機(jī)會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再說她也實(shí)在忍不住笑容,那根本就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貝浩圖把花輕輕放在她的桌上,她兩邊的女生都給貝浩圖留了位置,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貝浩圖笑著坐在她身邊,一幫兄弟跟他祝賀,他笑著敷衍幾句。手機(jī)就響了,【貝浩圖你腦袋被驢踢了嗎?】是米非。【我怎么了?】【你不是說你愛唐楚一嗎?你媽的,哪有這么褻瀆愛情的?剛才他看見了!你太差勁了!】【爺我決定不喜歡他了,這就要開始新生活了,看不看見都隨便他。再說他也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我們也已經(jīng)分手了,我找女朋友有錯嗎?】【就算他不對,那你就不能有點(diǎn)戀愛禮儀嗎?你才分手幾天?】【分都分了,弄那虛的有屁用?還得為愛情守孝三年嗎?】【好,你牛叉,那你就不能找個好人嗎?】【人好當(dāng)飯吃嗎?女朋友最重要的就是聽話、乖巧、漂亮、性感——就像她那樣】【山炮】【死丫頭】貝浩圖收起手機(jī)?!笆钦l啊?”孟思佳輕聲問他。“呃……那幫小子開玩笑的短信。”手機(jī)又響了,是高達(dá),【你怎么了?】后面還跟了一個暈了的表情。沒頭沒腦的,我還能怎么了?貝浩圖沒回,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口袋。唐楚一來了?他本來以為唐楚一會晚一點(diǎn)來呢,唐楚一一般都習(xí)慣在需要跟老師搶著進(jìn)門的那個時間才來上學(xué)。他想回頭看看唐楚一坐哪了,想一想又算了,可還是想回頭,脖子有點(diǎn)控制不住了,回頭快速地看了一圈,沒看到,還想看——實(shí)在不能看了——還是想看,他皺起了眉頭,最后硬趴在桌子上。孟思佳碰了碰他,“你怎么了?”他沒吭聲,裝作睡著了。第74章孟思佳的電話很多,想到一點(diǎn)事情就打電話過來說說,短信也多。睡覺之前,【要多吃水果哦】……【睡了嗎?】……【晚安】,貝浩圖有點(diǎn)全身軟綿綿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一定要夢到我哦,你可不許夢到別人】貝浩圖不知道怎么回答,回了晚安,睡著,夢到唐楚一在噩夢里尖叫,他被嚇醒,立刻習(xí)慣性地去身邊摟他……什么都沒有,才知道是夢。他坐了起來,拿著手機(jī)發(fā)呆,心里也知道唐楚一不會再跟他聯(lián)系了。他看了看寢室里的其他兩個人,都在挑燈夜戰(zhàn)地備考,他嘆了口氣,靠在墻上,心里頭空落落的。手機(jī)又響了,還是孟思佳的短信,【吵醒你了?嘻嘻,我只是看看你睡著了沒有?】貝浩圖的心又一次變得溫軟,卻有點(diǎn)說不出的苦澀,【沒事,剛好做惡夢醒了】【男生也做惡夢啊,哈哈。沒事的,我也準(zhǔn)備睡覺了,陪你一起睡哦,別做惡夢了?!坑谑翘炝恋臅r候,第一條短信也是孟思佳的,【早安,起床了嗎?懶豬?】但是第二條短信是米非的,【重色輕友的敗類?。?!】,這丫頭真精神,一大早的就起來罵人。貝浩圖在床上撓了會頭,回了米非的短信,【……?】米非回了他一個圖片,貝浩圖一氣之下差點(diǎn)從床上掉下去——他忘記了自己睡在桌子的上鋪。圖片是一個優(yōu)雅的手勢,中指向上。米非那會兒正在牽著狗晨跑——被狗牽著晨跑,那狗不大聽她的,后來她又在院子里看了會書,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老高了,她站在走廊中間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去敲唐楚一的門。輕柔地敲了一下,“唐楚一,你起床了嗎?”沒有反應(yīng)。她又敲了一下,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還是沒動靜。她失去耐性了,叮叮咣咣地砸門,砸了一分鐘,門鎖開了,米非后退一步,唐楚一的臉色很冷,眼神茫然,可也不像是剛睡醒,只是……一晚上能讓人有多少變化呢?米非以前沒有這個概念?,F(xiàn)在看來,皮膚會突然地粗糙,臉色會忽然地變得……米非沒多少人生經(jīng)驗(yàn)形容不出那個顏色,但是那就像是……植物缺水的顏色吧……可你要真說他特別凄慘,又沒到那程度,米非本身也不是十分了解唐楚一平時到底什么樣,也不好自己八卦。唐楚一看著米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