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肋
軟肋
泰國曼谷。 我那侄子到哪了?陳柏元一邊簽署文件,一邊問。 手下恭敬回答:大概還有半小時到伊朗首都機場,三爺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保證叫他有去無回。 陳柏元筆尖頓一下,洇了墨水在紙上,嗯,在南非想要他命的那伙人什么來頭,有眉目了嗎? 本來他也在南非安排了人手,可還沒等行動,已經叫人捷足先登卻只是一幫廢物,不堪大用,叫陳燕真逃過一劫,提高了警惕,他也不好再下手,幸好先前做兩手準備,伊朗那邊也布下了死局。 還沒,手下辦事不力心虛,說話都沒底氣。 接著查,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急著要他的命,事情變得有意思,他這個侄子不知收斂,再是有翻天的本事,最終逃不過螞蟻搬大象。 其他人有什么動靜?陳柏元簽完文件合上,鋼筆放進盒子里收好,又鎖進了抽屜,像是了不得的寶貝般愛護可不就是寶貝?以前娜藍送他的,以后再不會有了。 手下略一思考,聽說佩妮小姐前幾日去陳燕真私宅,出來的時候發(fā)好大的火,這兩天找了人調查他身邊的女人,而且陳燕真最近在馬來置辦了房產,會不會是用來藏女人? 陳燕真女人多的數不過來,更何況他從來不是個為了女人費心的人。 這個人吶,沒有軟肋,頭疼。 正想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聽筒另一邊是他派去留意娜藍的人。 三爺,娜藍小姐剛才犯了心臟病,正在往醫(yī)院送! 聽了消息,他的手竟不受控制抖了起來,抿一下唇,聽筒左手換右手,哪家醫(yī)院? 掛了電話,他皺著眉,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去曼谷醫(yī)院。 手下立刻跟上去,三爺,您跟托沙將軍約了五點打高爾夫,快到時間了。 一早就約好了,表面上打球,實際上不過是想把他和托沙女兒的婚事敲定一下,只有成了一家人,才是真正上了同一條船。 可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那些? 推了,他言語間沒有一絲遲疑。 娜藍就是他的軟肋,別的都可以撒手,生意?合作?一文不值。 周末不用去念書,陳燕真又不許她亂跑,阿昆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家伙把她看得死死的,只好在家里無聊到發(fā)霉。 她倒盼著未來嫂嫂能上門,和楠大戰(zhàn)三百回合,便宜她在一旁看熱鬧,也能解解悶。 不過可惜,佩妮知道陳燕真不在家,自然無事不登三寶殿,楠有好命跟對了男人,日日去購物消遣,銀行卡沒上限。 陳燕真不擔心楠嗎?誰不知道楠是他的女人,萬一抓起來要挾他怎么辦? 莊織問出好奇許久的問題,不難看出,楠在陳燕真心里必定有分量,不然也不能讓她登堂入室,縱容她跟佩妮叫板。 阿昆以為她是拈酸吃醋,雖然不敢茍同他們兄妹之間的事,還是下意識為陳燕真辯駁。 先生不會被女人左右,二小姐多慮。 況且等先生回來,就會送楠小姐去馬來,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 莊織吃一驚,為什么? 怕礙著二小姐的眼。 他們在里面一問一答,殊不知楠今日沒了逛街的興致,回來的早些,居然叫她一字不落聽了進去。 指甲掐進rou里,嫉恨的紅了眼,牙齒咬著下嘴唇,生生出了血。 老板要送她走?老板不要她了? 就為了這個賤人!就為了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