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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與君AA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3

分卷閱讀213

    子……

無憂撇開臉笑了,她接過殺一個對各正反兩道軍火來路了如指掌的軍火頭子的任務,為了不被對方的人從子彈上查出后家老板,被指定不能用槍,而是用復合弓。

用弓自然沒有槍那么方便,需要等待絕好的時機。

她為了這個時機,象夜鬼一樣潛伏兩個月,自認定力已不是常人可以比。

但和他比定力,她不是贏家。

舔了舔唇,手撐了他鬢邊床柱,向他慢慢俯近,近到彼此只能看見對方眼里自己的投影,緊緊的鎖著他,低聲道:“記住……我叫無憂……”

她不是興寧,他不能擺布她。

說完,視線仍停在他臉上,后退開來,毅然轉(zhuǎn)身。

感到風動,是向她手臂襲來。

她手臂一抖,在對方碰觸到她手臂的瞬間,手臂從他掌中滑開,象滑鰍一樣攀上,手中握著小金駑,短箭箭尖指著他的喉嚨,只要輕輕扳動扳機就能拿對方性命,絕不拖泥帶水。

面如寒潭,微抬了下巴,“不要隨便碰我?!?/br>
不凡眼里詫異一掠而過,續(xù)而轉(zhuǎn)成笑,“你會武。”

“不會,只會殺人。”無憂聲音冰冷,她潛伏在常樂府,可以做為他的棋,但前提是不能觸碰她的底線。

“你是殺手?”他不看指著喉嚨的箭尖,只看她的眼,她的反擊沒有一點花招,也沒江湖中人的那些禮數(shù)過場,要的只是最快的搶得時機,快而準,一招奪人性命,只有專業(yè)的殺手才能如此。

“算是?!睙o憂微翹的長睫,象羽冀一樣輕輕一顫,沉了下去,兼職殺人,也是殺手。

話落,手臂一緊,竟被他往前拉拽過去。

無憂陡然一驚,忙將指著他的箭尖往旁邊一讓,在這同時腰已被他牢牢圈住,身體被帶著一旋,后背抵上床架。

他身體壓了過來,箭尖在他頸項邊險險擦過,留下淡淡一條劃痕。

無憂松了口氣,瞪圓了眼,“你不要命了?”如果她的手慢上一步,箭尖便能刺進他的喉嚨。

他象是沒聽見她的話,抬手上來撫摩她的臉龐,心里隱隱的痛,“你生辰是何時?”

她怎么看都只得十來歲,要練成她這樣的身手,過去一定在殘酷的訓練中長大,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她定然不會有。

“今天我及笄?!睙o憂喉間哽住,突然想哭,慢慢垂下眼,掩去眼里晃動的淚光。

她不知為什么會說出這話,只是覺得傷心,今天本該子言給她將頭發(fā)挽起,可是如今這世間只得她一個人,沒有人會為她挽發(fā)。

伸手到背后,想扯開他的手離開。

他手掌在她背心一按,反將她攬入懷里,小心溫柔得象捧住一個易碎的珍寶,低頭下來,臉頰貼了她的面頰,輕輕摩挲了兩下,唇輕輕貼住她的耳后紅痣,“原來今天也是你的生辰,怎么不早些告訴我。好歹,我也能備把好些的玉梳?!?/br>
無憂來見他之前,就明白,他是一朵罌粟花,他的溫柔是致命的毒藥,碰不得,但這時卻無力抵抗,心里亂麻麻的一團,緊捏著手中小金弩,一動不愿意動。

明知他的話難分真假,卻還是愛聽,象有一只手撫去了她心里的疼。

起碼現(xiàn)在他這么抱著她,讓她感到溫暖,不算太孤獨。

這樣就夠了。

站直身,撐開他的肩膀,想要離開。

他抬起手來,抽去她頭上釵子,青絲如黑瀑般滑下,拂過他的面頰,柔若絲,涼如緞,在他指尖泄下,披了半邊肩,襯得她白凈的面龐如白蓮般嬌嫩。

無憂一驚,抬眼看去,只見他手指撫過梅花釵頭,本能的伸手去奪。

他先她一步抬高手,偏頭看著手中釵子,燭光斜斜映到他臉上,照亮了他半邊臉,眉目舒展,帶出一絲溫柔淺笑,更如遠山秀水,暖風和曦,“如故?!?/br>
無憂仰著頭,怔怔的看著他的臉,聽了他的話,才赫然有覺,伸手去摸頭,驚叫道:“我掉了一支釵子。”

‘如故’本是一對,現(xiàn)在他手上只得一支,那么另一支,眉頭皺起,想不起是丟在了哪里。

“丟了就丟了?!?/br>
他牽了她的手,引她坐到書案后,按她坐下。

無憂想走,人卻如木偶一般由著他擺弄。

他取出自己的白玉梳,將她滿頭的青絲統(tǒng)攏起,手腕轉(zhuǎn)動,擰得緊起來,靈巧的又是幾挽,他手指靈巧,手中活做得一絲不茍。

將她的發(fā)貼著腦后一側(cè)綰了個墜馬髻,卻不用她原來的簮子,而是從懷中另取出一個長形錦盒,遞給她,未意她打開。

無憂在他觸撞著她的發(fā)絲的時候,便亂了方寸。

他竟然在為她挽發(fā)。

怔忡間接過精致的錦盒,錦盒保存得很好,卻也看得出,已有些年份。

打開來,里面裝著的竟也是一對叫‘如故’的梅花簮子,只是比她那對又不知好了多少。

不凡伸手來拿過簮子,在指間翻轉(zhuǎn),緊緊的貼著她的發(fā)根,兩支簮子,均插入發(fā)髻。

退開一步,將她臉抬起,挽起的發(fā)髻,令還未完全脫去稚氣的小臉中又多了幾分媚氣,極美。

微微一笑,在桌下摸出銅鏡遞到她手中。

無憂望著鏡中素雅精巧的墜馬髻,抬起手,扶著發(fā)髻,心里五味雜陳,已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那些年,但她終是這里過去的,女子及笄對她而言,仍是人生中極為重要的。

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為她行及笄之禮,沒想到,他竟為她挽起發(fā)。

眼眶一燙,竟?jié)L下兩滴淚。

再看向發(fā)髻上的兩支梅花簮,從鏡中看向他的眼,“興寧……”

他凝看著鏡中的她,又斟了酒遞給她,“不是為她備的?!?/br>
無憂微愣,不怎么,竟相信了他的話,接過酒杯,照著世俗禮儀,微傾了酒杯,酒液輕沾了唇,再遞還給他。

他接過,慢慢飲下,放下酒杯,撫上她的面頰,指腹輕輕摩挲她細滑如絲的面龐,“十五了?!?/br>
無憂輕舔了唇,唇上是淡淡的酒香,“謝謝你?!?/br>
“不惱我了嗎?”

無憂轉(zhuǎn)過身,直視向他的眼,“你知道鳳止……”

“我知?!彼麚崦哪樀氖郑郊拥妮p柔,好象怕重一些,便將她驚走。

“那你為什么還要讓我弄他進府?”

他托著她的臉龐,凝看著她的眼,柔聲道:“他不進府,與峻珩大婚之時,如何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