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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上去吃了接著睡?不行不行,太過窩囊不上去,接著餓肚子?太遭罪……真是該死的寧墨上車?不上車?躊躇不定。突然看見前方有一處湖潭。無憂臉上愁云一掃而空,有烤魚吃了。寧墨啊寧墨,等我吃飯喝足,上車見著香爐就丟,敢動手,我就跳車,看你怎么迷倒我?主意打定,得意中三步并兩步的奔躍向湖潭,往湖中一看。湖面上熱氣騰騰,不斷的有氣泡從水底冒起。居然是熱水泉。所有喜悅化成煙云,一屁股坐倒在湖邊,納悶的想一頭扎進湖里。無憂苦巴著臉,托腮瞅著面前冒著水泡的湖面,一個水泡爆開,一股熱氣徐徐升起,慢慢化在空氣中。這湖水熱得沸騰,放魚下去,都能煮成漁湯,還哪來活魚?烤魚填肚子的事打了水泡。車廂來飄寧墨冷冷的聲音,“平兒,去湖中打些水來沏茶?!?/br>無憂氣得咬牙,還大有故意氣她,不是?回頭嚷道:“要不要給你打兩桶水洗澡???”車廂里靜了一會兒,傳來輕飄飄的兩字,“也好?!?/br>好他的頭,無憂殺他的心都有,飛身回到車上,一摔車簾坐到矮桌邊,端了碗就吃,真是餓死了。“你做了什么手腳,讓我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寧墨視線不離手中書卷,“不過是些助消化的東西。”只有這樣在她睡夢中,才能更好的吸收和消化和吸收吃下的食物和藥物,令她的身體更好的恢復(fù)。只有將她身體調(diào)好,她在以后面對更多的難處時,身體才能撐得下去。無憂大口吞咽著美食可口的飯菜,不得不承認寧墨在她百般為難下,手藝越發(fā)的飛漲。如果不是那些該死**,每一道菜都是難求的美味。明知他是為了她好,但這般任意擺弄她,讓她不能不生氣。一碗飯下肚,已不如先前饑餓,各樣菜扒了些在碗中,滾到寧墨面前。寧墨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樣,抬眼看來,只見她夾了一筷子菜肴湊到他唇邊,臉上堆著笑,道:“你也吃些?!?/br>無憂的目的再明顯不過,想她睡,那他也別想坐著。~她這孩子氣舉動,讓寧墨不禁莞爾,然視線落在還沾著粒飯粒的筷子上,心跳卻不由得慢了一拍。無憂與他一起這些日子,知道他是極整潔的一個人,這飯粒雖然是夾菜時沾上的,看上去確實不雅。這里只有一雙筷子,她可懶得叫平兒再送雙筷子進來。也沒多想,伸出舌尖,把飯粒舔去,重湊到他嘴邊。寧墨心臟又是一緊,接著快速地跳了開去,臉上火辣辣地燙,與她共用一雙筷子,實在是太過親密。“自己做的飯菜,也不敢吃嗎?”無憂挑釁地抬高下巴,暗哼,還沒吃呢,就心虛得漲紅了臉,更不肯放過他,要變豬,一起變好了。寧墨被她迫得無奈,強壓心慌意亂,垂下眼瞼,長睫掩去眼里的無措,微湊上前,將那口菜肴含入口中,滿口菜香,更多的卻是她的芳香。無憂挑眉,將筷子含入口中,吮去上面殘汁。寧墨的臉越加紅得透熟,不敢抬眼看她。無憂瞪著他咽下菜肴,又夾了別的菜肴塞入他口中。寧墨不自在地手腳不知放在何處,明知她是為了小報復(fù),心間仍絲絲的甜。無憂將所有菜肴包括湯羹,米飯都全灌了他一遍,相信要中迷藥,他也難逃,滿意地退坐回去,倒了杯茶,捧在手中,瞅著他慢慢地飲,等著他藥性發(fā)作。寧墨抬手拭去嘴角菜汁,輕咳一聲,強掩此時的尷尬,“飯菜里沒有迷藥?!?/br>無憂怔了一下,嘴角的笑快速消失,看向手中的茶,臉色微變,撲上前,也不理他愿不愿意,將杯中剩下的茶水盡數(shù)灌到他口中。在府中時,還裝裝端莊,現(xiàn)在沒了那假身份約束,自不再理會什么禮數(shù),又在氣惱之中簡直可以‘野蠻’二字形容。寧墨知她惱自己迷了她這許多天,任由她胡來,等茶水下肚,才道:“茶中也沒迷藥?!?/br>無憂又是一怔,飛快轉(zhuǎn)身,看過車廂中角角落落,確實沒發(fā)現(xiàn)焚香,又去翻他衣袖,難道他也學會了象了了一樣用毒?寧墨看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她,終于崩不住臉,和聲道:“飯菜和茶中確實都沒有迷藥,但用過這些飯菜,再喝那茶,便會起反應(yīng)……如果你不喝那茶,今天是不用再睡的?!?/br>無憂手一抖,手中茶杯跌到桌邊,他是吃準了她有吃完飯喝茶的習慣……晃了晃頭,果然有困意襲來,怨念地喚道:“寧墨……”繼而一想,不對……他也同樣吃了飯菜,喝了茶水,卻半點沒有睡意,上前揪了他的袖角,“你故意胡說來氣我的,是?”“自然不哄你。”寧墨看著她紅潤的面龐,心里一陣欣慰。“可是……可是你明明也……”無憂揉了揉越來越沉重的頭,向前撲倒,再也睜不開眼。寧墨將她接住,低聲道:“我不怕迷藥?!?/br>無憂一聲哀怨地呻-吟,意識開始模糊,在他勁邊最后一聲呢喃,“寧墨,你才是天下最大的壞蛋?!闭f完,沉沉睡去。她柔軟的身子伏在他胸前,寧墨感覺到她的呼吸輕拂在頸邊,酥酥地癢,如同他心里剪不斷,拋不去的情絲。痛苦卻又幸福。他慢慢收緊手臂,將她攬緊,側(cè)臉過來,唇貼上她微冷的額頭,輕輕摩挲了幾下,慢慢滑向她的眼,再順著她挺秀的鼻梁,落在她微撅著的小嘴上。“壞蛋就壞蛋,只要你能活著就好?!?/br>平兒輕揭車簾,看見寧墨正緊擁吻著無憂,怔了一下,忙落下簾子退了出去,輕咳了一聲。寧墨驚醒,俊臉緋紅,將無憂輕輕放落下去,為她蓋好被子,“什么事?”“紇公子在前停下了,好象是在沐浴更衣?!逼絻涸诤熗鈮旱吐曇簟?/br>寧墨揭了窗簾,果然見前方圍了幔布,幔頂搭了一襲不凡的白袍,葉兒在幔外捧著皂角軟巾服侍等候,鳳止卻靠立在一旁把玩扇子。鳳止見寧墨的馬車到了近前,便躍身上車,“請我喝杯茶。”也不管寧墨答不答應(yīng),自己撩起車簾,視線徑直落在無憂熟睡的面龐上,有些失望。寧墨眉頭微蹙,沉著臉,沒有好口氣,冷道:“不方便。平兒,送客?!?/br>“看樣子,確實不方便。既然如此,這茶下次再喝?!兵P止揚眉,不等他發(fā)火動手丟他下車,自覺躍下車。寧墨薄唇抿緊,俊美的面龐上罩了薄冰。鳳止回到不凡的車里,不凡正端了杯清茶慢飲。不凡見他回來,另斟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她又在睡嗎?”語氣平和。鳳止抽了一邊嘴角,將茶一飲而盡,“看樣子,寧墨是故意與你作對?!?/br>“這才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