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證據(jù)
她的證據(jù)
出手闊綽的揍敵客大小姐,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就被打回了原形。 其證據(jù)是,她忍不住查了昨天的消費記錄和賬戶余額。 真正的豪門大小姐不會在乎這種事的吧?所以她始終沒能成為真正的豪門大小姐。 好家伙,這是魔法吧? 這就是獵人協(xié)會任務(wù)酬金一天內(nèi)消失的魔法吧? 投喂豪門三少爺角色所需的氪金強度,真不是隨便能消受的。 要再來看我哦!四腳吞金獸在分別時的熱情洋溢回到默爾絲腦海。 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和那些現(xiàn)實世界被保健品推銷員的親熱稱呼搞暈了頭的孤獨老人,情況是不是很像? 不不不,奇犽是真的把你當親人,就算你不給他花錢,他也會把你當親jiejie,而且 來都來了.jpg 他還是個孩子.jpg 默爾絲,你要想開點,你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了,你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實世界那個貧窮的你了! 不過,目前其實是表面風光,如果算上890億戒尼的欠款,放在現(xiàn)實世界的話,建議直接跳樓。 沒辦法,幻影旅團那邊搞錢力度不夠,默爾絲參加完旅團活動,還得去獵人網(wǎng)站刷委托。她接了個懸賞委托,完成得比較順利,于是選擇娛樂消費一下,沒想到剛拿的酬金,還沒捂熱乎,就全部為愛買單了。 昨晚收集西索圖鑒的體驗實在是不太好,默爾絲取消了接著做懸賞任務(wù)的計劃,決定先打道回府,給自己放幾天假,勞逸結(jié)合。 不是回枯枯戮山,不夠自在,當然是回自己租的公寓,別忘了在那還有個NPC被放置了很久。 發(fā)條短信通知他準備迎接主人回家吧。 上次發(fā)短信,是讓他更換住處,按照他回復(fù)的地址,默爾絲來到了新搬進來的公寓,按下門鈴。 門開了。 歡迎回家。男人似乎想做出十分欣喜的笑容,可惜并不純粹,有一些擔憂摻雜了進去,您這次辦事時間比以往都長發(fā)生了什么嗎? 換好拖鞋的默爾絲回過頭,男人連忙補充說:我只是問問,抱歉,不方便說的話,請當作沒聽到。 讓男人知道部分工作內(nèi)容也無妨,于是默爾絲拿出獵人執(zhí)照。 男人沒見過獵人執(zhí)照,但獵人協(xié)會是世界知名組織,時常在新聞中出現(xiàn),所以獵人協(xié)會標志長什么樣,男人是知道的。 看到那張卡片上的文字,男人才明白這好像是傳說中全世界只有幾百人擁有的 獵人執(zhí)照?!男人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當他回過神,默爾絲已經(jīng)進了浴室,男人只能等默爾絲洗完澡出了浴室,不可思議地問她,這這是獵人執(zhí)照?是真的獵人執(zhí)照? 默爾絲點點頭,取下包住頭發(fā)的干發(fā)巾,開始擦頭發(fā)。 我、我以前聽說過!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仿佛拿到了名人的簽名,男人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獵人執(zhí)照,唯恐有所損壞,這這個這個是,是你的嗎? 默爾絲點點頭。 聽說,獵人都是百萬里挑一,非常厲害的人。男人一時語塞,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那您應(yīng)該不會缺錢吧? 為什么還需要家里的錢?這句話男人沒有問出口。 默爾絲拿起近旁桌上的便簽本,寫道:我欠了家里890億戒尼 男人將那句話反復(fù)看了幾遍,確信數(shù)字后面的單位是億,這數(shù)額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為什么會欠這么多錢 默爾絲耐心地寫道:我破壞了家里的很多東西 破壞了什么究竟破壞了多少才會有那種天文數(shù)字 不知為何,男人不覺得默爾絲在說謊,默爾絲本身異于常人的地方太多了,凡是超出男人認知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似乎都是有可能的。 她和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男人確信著這一點。 再追問下去也沒有意義吧。 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男人明智地閉口不談,幫默爾絲用吹風機把頭發(fā)吹到半干,抹護發(fā)精油,再稍微吹一遍頭發(fā)。 期間,默爾絲沒有閑著,拿起指甲刀修理全部指甲。 用餐后,她歪在沙發(fā)看了會新聞,順便告訴男人,她最近接的工作主要是抓通緝犯。 之所以進行解釋,她指了指電視上的逃犯懸賞,表示她去去就回。 別去,很危險不,這么說好像不太合適。 男人一直送她到小區(qū)門口,咽下阻攔她的話語,祝您一切順利。 蚊子腿再小也是rou。 出門散步一趟的工夫,默爾絲以新晉獵人饃兒·蘸醬的身份捉拿逃犯,領(lǐng)到50萬戒尼的懸賞金。 蚊子腿再小也是rou,普通人出門遛彎可沒這么容易入手50萬戒尼。 到頭來,揍敵客終究是收入最高的平臺。 席巴太清楚這一點了,所以默爾絲還是會回到揍敵客,對于她來說,世上沒有比揍敵客更好的地方了。 沒有嗎? 沒有嗎? 默爾絲望著天花板,男人沖刺的汗水滴到她肩膀上,她抬起手,按住男人的臉。 默爾絲默爾絲男人恍若囈語,精疲力盡地倒在她身上,還不忘記問,我做得好嗎? 默爾絲撫摸了一下男人的頭,在汗水變冷之前離開床,洗澡,然后獨自睡覺。 睡覺前,默爾絲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 有點想念俠客(的玩具)了。 不行,不能讓俠客太占上風,盡如他所愿的話,他很快就會厭棄吧。 頻繁麻煩瑪奇也不合適。 飛坦好像生氣了,發(fā)點什么緩和一下關(guān)系?至于具體發(fā)什么,要不要發(fā),明天再想吧。 不多時,默爾絲陷入睡眠,被她有意扔在記憶角落的西索剛剛接上了斷手,他慢慢地活動手指,確認治療效果。 用輕薄的假象掩蓋縫合線和其他傷口,西索又變成了毫發(fā)無損的姿態(tài),即使是假象,傷勢仍在,他實際上需要幾天來恢復(fù)平時的狀態(tài)他不會顯露弱點。 不,還差一點,血跡和破損的衣服尚未處理。 扭開淋浴開關(guān),水汽蔓延,流入排水口的水流由紅色逐漸轉(zhuǎn)為清澈無色。 水聲漸停,西索赤著腳走出浴室。 暫時不想穿上衣服,畢竟之前被那位萍水相逢的小姐勒到了,那位小姐結(jié)束得太快,來不及告訴那位小姐戴錯了型號。 總之他想多體驗一下身體不受任何拘束的感覺。 夜幕退去,落地窗下的城市正在蘇醒,盡管徹夜未睡,人體內(nèi)的激素分泌狀況仍會像往常一樣,雄性激素分泌量在清晨達到最高水平。 西索低頭看了一眼,想起與她接觸的短暫時間。 那段時間,顯然對雙方來說都算不上多好的體驗,她恐怕還是更難受的一方。 謹慎的戰(zhàn)斗風格,辦事的時候卻如此魯莽,像一只懵懂的幼獸,不能很好地把握分寸,慌慌張張地偷嘗禁果,因為心急,被噎住的小家伙。 比起這個,更出乎意料的是她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她應(yīng)該受過長期的專業(yè)訓練。 她用念做出文字的速度很快,是熟練的念能力者。纏的強度能夠側(cè)面體現(xiàn)念能力者的實力,她的纏有些薄弱,與她后來展現(xiàn)的實力不太相符,才令西索最初看走了眼。 把她放進玩具箱吧,她是個值得拿來做更多消遣的對象。 舌尖舔過嘴唇,散發(fā)出扭曲的興奮。 有點叫人困擾呢~西索知道肯定不容易找到她。 黑暗世界的人都懂得如何藏匿行蹤,撩完就跑的行為令人焦躁。 而且這次體驗不佳,下次想要邀請她的難度就更高了。 真期待啊。 西索的判斷沒有錯,連(掛名)男友俠客都無法隨時聯(lián)絡(luò)到行蹤不定的默爾絲。與他們的想象不同,默爾絲的生活其實十分單純,旅團活動之外的時間,她基本上都在以饃兒·蘸醬的身份做獵人網(wǎng)站上刷到的懸賞委托,兢兢業(yè)業(yè)賺錢。 工作,吃飯,睡覺。 盡管地點不是一成不變,但這不是另一種形式的三點一線嗎? 好像和現(xiàn)實世界的生活又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人生就是這樣無趣的東西吧?至少我的人生也就這副鳥樣了。默爾絲想。 想太多也沒用,三個月期滿,又得回枯枯戮山報到了。 又是基裘的迎接。 又是豐盛的餐桌。 又是同睡的邀請。 唯一的意外是,基裘沒有對默爾絲身上曖昧的痕跡發(fā)表任何言論,視若無睹,默爾絲還以為能引發(fā)她的某些激烈情緒呢。 默爾絲閉上眼,又是裝睡。 默爾。基裘又挪近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也知道要做措施這些都是我們教過你的,但是 刻意的停頓,令默爾絲睜開眼。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教過你?;糜行┬M惑意味地低聲說,你知道一個人也可以做嗎? 默爾絲眨了下眼睛,基裘沒有戴電子眼,黑色與藍色的兩雙貓眼對視彼此。 唉?;幂p輕嘆了口氣,烏黑的雙眸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憂愁,她一遍遍撫摸默爾絲臉頰邊的頭發(fā),不是想阻止你在外面做的事,只是mama不愿意你在外受到任何傷害。默爾,你還記得你的出生是因為2%的意外嗎? 報到間隔期設(shè)置為三個月,有一個未挑明的特殊意義:確認默爾絲是否懷孕。 不需要儀器,念的本質(zhì)是生命能量,使用凝進行觀察,就能暗中得知默爾絲的狀況,比如,默爾絲腹部有沒有多出一股生命能量。 本來就是打算結(jié)婚,所以沒有關(guān)系。如果是玩玩的話,默爾基裘語氣誠懇,我想我可以給你增加一種選擇。 基裘是真心的,希望默爾絲不要玩得太過火,她每天都在極力阻止自己想象默爾絲在外如何放縱。默爾絲只是表面上安靜,基裘知道她能有多么瘋狂。 不該讓默爾絲出去,不能讓默爾絲出去誰也不知道默爾絲還會做出什么事。 或許,追尋身體的享樂,算是個可以接受的發(fā)展。 沒有比基裘能想到的更糟糕。 和其他孩子不同,默爾絲這孩子比較遲鈍,或者說,晚熟,沒有詳細引導(dǎo)的話,這孩子說不定連自娛自樂都不得要領(lǐng)。 不,這種事基裘也不太確定,她從未獲得過有關(guān)默爾絲弄濕床單的消息,嬰幼兒時期都有尿布墊著。 試試看吧?;梦兆∧瑺柦z的手。 語氣溫和,態(tài)度耐心,就像第一次手把手教默爾絲使用餐具。 默爾絲的肩膀繃緊了又松懈,然后再度繃緊,她弓起腰,額頭抵住基裘的胸口,姿態(tài)脆弱得仿佛剛出世的嬰兒。 這是默爾絲第一次在枯枯戮山弄濕床單。 默爾絲微微顫抖,雙眼有些濕潤。 沒關(guān)系。基裘柔聲安慰著她,摟緊她,讓她把臉埋進自己胸口,沒關(guān)系的,默爾。 不出所料,這孩子真的很笨拙啊。 基裘想起,小時候教導(dǎo)默爾絲暗殺術(shù),這孩子學習很多技巧的速度其實都不如伊路米,但是這孩子的毅力十分驚人,反復(fù)練十遍、百遍、千遍,完全不需要督促,從結(jié)果上看,顯得她未曾落后。 當時不覺得有問題,以為是優(yōu)點,現(xiàn)在想來,默爾絲無節(jié)制的反復(fù)練習,比起自律,更像是自虐,所以會增加不少沒必要的傷勢。 這孩子的異常一直存在。 笨拙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沒有太大變化。 這孩子不會是以為與人交往頻繁,次數(shù)多了就能學會技巧吧? 不,這樣只能學到取悅對方的技巧,然后被動地等待對方的施舍。 這傻孩子,都不懂得為她自己多考慮! 忍住長篇大論的沖動,基裘捏起默爾絲的下巴,默爾,不要等著別人決定你的感受,要學會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 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把嘴張開基裘坐起身,食指壓在默爾絲的嘴唇上,先教你怎么接吻。 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默爾絲開始受訓的日子,在年輕母親基裘的諄諄善誘下,幼小無助的默爾絲言聽計從。 純白羔羊溫馴地舔/吮被放在嘴里的食指。 基裘太久沒有見到默爾絲如此聽話,滿意之余,便是隱秘的興奮。 默爾絲對她仍抱有極強的信任,其證據(jù)就是,默爾絲完全不抗拒與她共享最私人的領(lǐng)域。 是啊,默爾絲本來就是她的一部分,本該如此。 本該如此! 做得好基裘俯身,如墨般的黑發(fā)流淌下來, 遮天蔽日,入眼的光線陡暗,默爾絲無意識地睜大了眼睛, 然后是實踐。 默爾絲始終有意避開床單上潮濕的那一塊,基裘忍俊不禁,隨手拉起被子,暫時蓋住那一部分。 你從小就是這樣,不主動提任何要求,總是要我們來猜。基裘憐愛地看著頭發(fā)蓬松散亂的默爾絲,有些懷念地說,你出生那會,什么都不肯喝,連我親自喂也不行最后只能把你放在保溫箱。 我真想知道那時你在想什么。基裘意味不明地笑了。 現(xiàn)在可以接受了嗎? 默爾,啊,重一點也沒關(guān)系。 作話: 席巴:突然感覺頭上好像多了什么,又好像是我多心了是我多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