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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色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樂顛顛兒地一路跑過去,趁其不備,“吧唧”一口,用熱吻和口水以示內(nèi)心如火般的喜愛之情。然后,他廢了。景戚戚的暴力開始得很早,比后來流行的野蠻女友要早上很多年,她對這個吻耿耿于懷,以三歲七個月的摯齡,狠狠胖揍了時年四歲九個月的梁以白大色狼。等到幼兒園阿姨拉開兩個人,各自找了家長,兩家大人見了面,才發(fā)現(xiàn)真是淵源不淺。景父是梁父的戰(zhàn)友,梁母是景母的大學師姐!兩個一頭包的小盆友,在互相怒視了半小時后,無奈地“被”握手言和了。從此后兩個人“郎情妾意”,你是瘋兒我是傻,一路打到五年前。五年前,景戚戚大二,梁以白大三,本來說好的梁以白畢業(yè)后再晃悠一年,等著景戚戚畢業(yè),兩人一起去歐洲讀書的,后來不知怎么的,梁以白沒等她,自己先走了。景戚戚從那以后免不了耿耿于懷,心有戚戚然,認為是梁以白沒有抵擋住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和無數(shù)金絲鳥的誘惑,飛往遙遠的大洋彼岸,舍了她這個貧下中農(nóng)獨自一人在國內(nèi)繼續(xù)完成建設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yè)。就這樣,畢業(yè)后,她憑自己本事找了家業(yè)內(nèi)名氣大大的上市房地產(chǎn)公司,一路辛苦自不必多說。“你說你要是丟了飯碗,還不得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傻啊我?”見她死了一樣大喇喇渾身癱軟在床上,梁以白失笑,也倒下,和她并排躺著,臉對臉,彼此呼吸可聞。“好意思說!嗤!”景戚戚嗤之以鼻,順手從梁以白頭上拔了根頭發(fā),不顧他的怒視,繞在指頭上纏著玩,眼看著紅潤潤的手指肚勒得發(fā)白,心里頭有股變態(tài)的快意來。“昨晚沒打擾你的好事吧?嘖嘖,那小丫頭,嫩得一泡水似的,你也好意思下手哇!”賊兮兮地笑了笑,景戚戚故意眼神向下,瞄了眼他腰部以下。“景戚戚,別用你那污穢的眼神臟了我的身體……”梁以白被她盯得發(fā)毛,趕緊狼狽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低咳兩聲,不自然說道:“給你兩分鐘收拾利索地出門吃飯,不然就餓著!”景戚戚翻了個白眼兒,死了一般地呈“大”字型繼續(xù)倒在床上,嘴里嘟囔道:“一百二、一百一十九、一百一十八……”在梁以白嫌棄的眼神中,她頂住壓力,一直倒數(shù)到“三二一”,然后“蹭”的一聲高高躍起,準確無誤地將自己“拋”到他懷里。模仿著里梁家輝的語氣,景戚戚很嗲地來了一句:“頭……好……暈……吶……”。梁以白接住她,徹底瘋了,無奈地低咆道:“景戚戚,這游戲你他媽的玩了十多年了,下回換一個!”她像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扒在他身上,頭深深埋起來,裝死,不語。這個世界還是很公平的,就比如她,二十五歲還單身的女人聽起來多少帶著一絲苦逼氣息,但幸好她卻有個梁以白這樣的好哥兒們。用如今時髦的話講,這叫男閨蜜。*****電梯門一開,空氣中躁動不堪的雌性荷爾蒙就比平日多了好幾倍,各色香水味兒也比平日濃了好幾倍,進公司兩年多,景戚戚鼻子一聞就知道公司里出現(xiàn)了不是好東西的東西。得,這又是華東區(qū)來了正太技術小帥哥還是瑞士總部派了壯碩的異國男啊,讓這群饑渴的女人們?nèi)绱瞬话踩绱肆鑱y,如此女為己悅者容。高跟鞋一踏上27樓的高尚土地,就立刻有人“好心”地湊上來透露情報——“Gigi啊,新的總經(jīng)理來了哇,但是就是一副冰山臉啊,北京的三十幾度高溫都融化不了,你看你一會兒要不要進去幫姐妹們打探一下消息呀……”景戚戚優(yōu)雅地停下腳步,略略垂下頭做嬌羞狀,手指輕撫著鬢旁的碎發(fā),抬起眼,用一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瞅著一臉“性”味的同事。“明天下班前你們部門的企劃書再不交上來,我想老板會親自找你喝咖啡的,妞兒!”快速地說完,她得意一笑,勾著纖細的手指,輕佻地刮了刮對方的尖細小下頜,不等她反應過來,大笑著一扭一扭走開了。“死戚戚,我祝新老板難伺候,沒日沒夜壓榨死你丫的!”她挫敗地怒吼,站在原地抓狂,從未想過自己將來“一語成讖”。敲上最后一個標點,再對著屏幕檢查了幾遍,確認無誤,這才打印出來,裝訂好,手中藍黑白三色文件夾摞在一起,抱在懷里,景戚戚站起來往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敲敲門,隔了一會兒,才聽見有道雖然低沉但不失悅耳的陌生男聲應道:“請進?!?/br>景戚戚有些愣神,這才反應過來,頂頭上司換了人,原來的總經(jīng)理回國了,北歐男人最重視家庭,一聽說老婆懷孕,給人家座金山人家也要伺候老婆孩子去。至于門里面的這一位,哎,都怪梁以白,昨天請什么假啊,害她錯過了最新消息,看來午休時要找樓下的那幾位八卦妞兒了解一下。穩(wěn)了穩(wěn)心神,景戚戚推門走進去,總經(jīng)理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您好,我是您的助理Gigi,有什么事打電話就好。對了,這是需要您過目的,黑色的是急件,藍色的是賬目和各部門交上來的報告,白色的是一些日常材料,不知道這樣您是否習慣?還有,您一般喝什么樣的飲品,有什么特殊要求么?”涉及到工作,景戚戚還是挺認真專注的,她在這家公司待了兩年多了,沒靠家里關系,屬實是一步一步自己往上爬的。聽她說完,新老板慢慢轉(zhuǎn)過來,很平靜地看向自己的助理。等那凌厲的眼神從頭到腳地將她打量夠了,他這才微微皺眉,輕啟薄唇道:“景助理,我覺得你那天吐我一身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br>→解風情2←景戚戚喜歡骨子里是爺們兒的姑娘,但不喜歡骨子里是姑娘的爺們兒。同樣,一件事放在男人和女人身上,那衡量的標準也不可以一樣——對女人來說,狐貍不算妖,美貌不是sao。但是對男人來說,長得美貌就是捅破了大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