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11)
女尊國的小紈绔(11)
第二天春曉在摘月樓醒來,她驚醒后,第一反應(yīng)是她沒有渡夜銀子,第二反應(yīng)就是逃。 倉皇中,她一腳踩中了躺在床下的男人。 她連忙將松妝扶起來,揉了揉他的肚子,來不及疑惑是不是摸到了腹肌,女尊國男人怎么會有腹肌,她急忙和松妝說自己沒錢,讓他找人給自己掩護(hù),她要開溜。 她只在賬房記了喝花酒的帳,沒有記渡夜的帳,要是被鴇爹發(fā)現(xiàn)她睡了頭牌一夜,她那負(fù)債,怕要瞬間滾到三位數(shù)。 松妝哭笑不得叫了外面的小廝進(jìn)來,幾個男人七手八腳,護(hù)送捂住臉的賀小姐離開了摘月樓。 松妝扶著門目送女子的身影奔跑而去。 他抬眸看見了牌匾上的摘月樓三字,這三個字是他認(rèn)識的最初三個字,比他的名字還要早,摘月樓。仿佛是一間文人墨客談笑觀星的居所,但卻是一個yin窟,處于其中的人,又怎能摘到天上高高懸掛,干干凈凈的明月呢? 春曉滿頭大汗跑到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遲到了。 而班級中,那坐在最高處的不是老夫子,而是一位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若仙官人的男子,他的手中握著一柄戒尺,朗星般的眸子撩起,似笑非笑地睨著站在門邊的她。 春曉臉色一變,怎么會是他。 那處于先生授課位置,坐在輪椅上的,恰是大夏豐神俊朗,手腕滔天的右相,全名柳覬綢,不良于行的宰相大人。 春曉抿著唇,抬步走到自己最后一排的位置,一個眼神不給那臺上的男人。 他倆之間不共戴天的仇怨,不止是舉報者與被舉報者這么簡單,復(fù)雜極了,三言兩語無法說清。 曾經(jīng)最是親密的兩人,漸行漸遠(yuǎn),反目成仇。 春曉坐在位置上,摸摸衣袖,掏出一個油紙包,大咧咧將一包糕點(diǎn)在桌子上攤開,旁若無人地開始吃早餐。 柳覬綢的這雙腿,也是她搞斷的。 當(dāng)年她揭發(fā)了當(dāng)朝左相的男子身份,產(chǎn)生的影響波及了整個朝堂,當(dāng)初以左相為首的朝廷勢力,那一派系的官僚都受到了沖擊,隨著柳覬綢被流放后,那群厚黑手辣的大人們,將怒火都瞄準(zhǔn)了這個多事的御史庶女。 春曉只是御史家平平無奇的庶出七小姐,半夜起床撒尿,被綁架到了郊外小黑屋,也不知是哪個大人下的黑手,竟然將她綁在柱子要將她燒死。 還好她并沒有表面上看來的平平無奇,她還有一身武藝,偷偷逃脫了小黑屋后,她搶了一匹馬便逃跑。 奔馬聲引起了那群綁架者的注意,春曉被追擊到了一處懸崖邊,勒馬后,她在追擊的人群里,看到了本該在流放路上,一身囚衣的柳覬綢,落魄又清華。 她還納悶是那個玩意這么殘忍,卻原來是這個男人懷恨在心,要報復(fù)她。 死里逃生,春曉毫不猶豫奪刀,將追擊上來幾個黑衣人滅口,可她沒有殺柳覬綢,這位畢竟是大綱文里唯一點(diǎn)名的男主,她將柳覬綢丟下了懸崖。 大概是被丟下懸崖后被摔斷了腿,柳覬綢再出現(xiàn)在人前時,就是這副坐在木質(zhì)輪椅上,不良于行的模樣。 而對她下手的人也再沒有出現(xiàn)過,那狗比柳覬綢,大概是被她嚇出陰影了,不敢對她下手了。 春曉吃完糕點(diǎn),舔了舔手指。 臺上和緩清雅的男聲徐徐道:書院內(nèi),不必拘于外間規(guī)矩。我姓柳,柳覬綢,字燕君。學(xué)生日后喚我一聲燕君先生便可 春曉諷笑,百無聊賴靠在床邊,抖腿。 什么燕君,當(dāng)初她以為這是個小jiejie,給他取的字叫燕娘,如今恢復(fù)男子身份,就改成燕君了。呵。 春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這個男人除了一張欺霜壓雪,仿佛仙人下九天的皮相,根本沒有可取之處,憑什么可以成為整部原著唯一一個有名有姓的男主? 可是當(dāng)初,她不也是因為小乞兒長得唇紅齒白欺霜賽雪,所以將她撿回來的嗎? 往事不堪回首,想起來便令人胸悶氣短。 春曉不耐煩聽課,將外衣脫下來,蓋著臉?biāo)X。外衣上還有一縷松妝身上的味道,大概是因為昨夜宿在他床上,所以染上的。 放學(xué)了,春曉第一個站起身,在最后一排放肆地舒展身體,當(dāng)著不良于行的柳大人的面,做了一套廣播體cao和踢腿運(yùn)動,然后甩著自己靈活的雙腿,歡快地離開學(xué)堂,去飯?zhí)酶娠垺?/br> 柳覬綢有一雙仿佛漆墨的眸子,兒時總是笑著仿佛綴滿星星的夜空,如今陰沉得像是一汪深潭,仿佛隨時都有毒計在眼下醞釀,令那俊雅出塵的面容,陡生高冷之意。 春曉吃完飯,又在國子監(jiān)的后院溜達(dá)了一遍,摘了幾朵花,捉了一只蝴蝶藏在袖子里,看著日頭差不多了,便回到國子監(jiān)繼續(xù)上學(xué)。 走到學(xué)堂院中,便看見一只輪椅停在廊下,上頭坐在一身玄青色衣袍的青年,弱冠之年,郎朗冽冽,臉龐在廊下的陰影里半明半暗,任誰看了那雙腿不嘆一聲可惜。 可惜始作俑者不為所動,瞄了一眼他衣袍下的雙腿,春曉挑釁地背著手,大步邁進(jìn)了學(xué)堂,擦肩而過之時,仿佛無意般,輕輕諷刺道:燕娘先生,在給腿兒曬太陽嗎? 柳覬綢臉色微白,冷冷看向她,手中緊緊握著一卷課書,你今日遲到了。 春曉哼哼:我去喝花酒了,實在起不來床啊。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氣味,按照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我當(dāng)扣你學(xué)分,罰你值日一天,清掃學(xué)堂。 春曉凝眉:你這是公報私仇,我才不值日。從沒有先生管她,他們都放棄這個差生了,只要不在課堂喧嘩,他們根本不理會她。 柳覬綢淡淡道:這就是你與先生說話的口吻? 春曉:懶得理你。 她大步繞過他,有本事你來捉我啊,殘狗。 柳覬綢緩緩握緊了手,指節(jié)發(fā)白,我要罰你值日三天,你若是不認(rèn)罰,明日見到令尊,我會與她聊一聊她家七小姐的課業(yè)。 這可踩到春曉兒的命脈了,賀岱最是怕柳覬綢,且前日還嚷嚷要給她補(bǔ)課來著。 春曉忍怒:值日就值日,怕你啊。 柳覬綢抿唇,看著她走進(jìn)班中,眸垂下來,盯著手指課本,目光散漫,唇邊溢出一抹笑弧。 若不是怕他,何必值日。好騙。 (想啥呢傻孩子,春曉兒永遠(yuǎn)不會被替代,她想讓劇情女主來幫她收拾爛攤子,但是書名就叫渣女翻車,能不能走得掉意會一下。) (松妝不是哥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