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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淮玉文案:一醉真能解千愁嗎?那殷孤城希望自己別醒,權勢迷人的他,送上門的女人從沒少過,但他心中真正想摘的那朵小花,終不可得。二十一歲的殷緋寒像朵盛開的玫瑰,不只愛跟他唱反調(diào),一日一吵不過,爭不贏,小丫頭就離家出走,每每要他急得四處找人,表面上,倆人是兄妹,可私底下,如禁忌般不可告人的秘密,卻開始糾纏……男主角:殷孤城女主角:殷緋寒第一章殷緋寒發(fā)誓再也不跟酒量不好的女生出來喝酒,尤其那個女生是個隨身帶把剪刀的美發(fā)師!晚上十二點,天氣冷到斃,她卻必須在酒吧里向眼前這位體面的帥哥說上至少一百句對不起,這不該是一個快樂的生日宴嗎?她的生日為何會淪落到這么悲慘的情況?天知道,她的好同學兼好朋友,怎么會在三杯黃湯下肚后,拿了今天才買的新剪刀把這位可憐帥哥的頭發(fā)剪成坑坑疤疤的狗啃頭?小桌上散著空的啤酒瓶,看來丁玲趁她出去講電話的時間,喝了不少酒,圍繞著她們的全是虎視眈眈的男人,幾個外國人近乎癡迷的看著她,其中一位藍眼、金發(fā)的老外伸手在她的臉頰摩挲了下,想試試看她的膚質是不是像看起來的一樣柔嫩。殷緋寒別開臉,她現(xiàn)在忙著跟這位火冒三丈的帥男道歉,沒空和老外打情罵俏,真是夠了!生日被搞得這般烏煙瘴氣已經(jīng)讓她氣極,還得被這些餓虎似的男人吃豆腐。“先生,對不起,我知道我的朋友把你的頭發(fā)剪得……看上去像是被狗啃的一樣,不過如果你不是一個太過古板的人,我倒覺得這發(fā)型不算太難看,假如你的思想接受度更前衛(wèi)一點,我會說你的這個發(fā)型還挺有個性的,稱得上是型男??!”她從齒縫里擠出話來討好帥哥。“這位小姐,我想你是睜眼說瞎話吧,你的朋友喝了酒發(fā)酒瘋也就罷了,想剪頭發(fā)渲泄心中感情,我沒意見,但請她不要拿別人的頭發(fā)開刀,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教我頂著這副德性去見我的新娘?是存心想要搞砸我的婚禮嗎?”男子氣急敗壞的大嚷。“對不起!”這已是今晚的第一百零一句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說上一千句才能平息此人的怒火。“我也不想為難你的朋友,但是她干了壞事卻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讓我很不爽,我要她付出一點代價,不然不會知道酒后拿危險物品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是一件可怕的事?!?/br>殷緋寒深呼吸一下。“好吧!你們想要怎樣才肯罷休?”事情至此,她知道只有面對了。其中一位cao著廣東口音的男子曖昧的說道:“小姐,你的朋友把我們的準新郎的頭發(fā)剪成這樣,不能只說一句對不起就想走人吧?至少也要表示一下你們的誠意,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br>殷緋寒相信她們今晚遇到金光黨或大色胚了,看起來這群男人不是要錢就是要人,只要別讓他們兩手空空,應該就能脫身了。“要我們表示什么?說實在的,我的朋友醉成這樣,根本不知道她剛剛做了什么事,我想你們不會為了頭上的幾根毛發(fā)不顧紳士風度了吧?”“什么幾根毛發(fā)?我的頭發(fā)可是茂密如林,你別故意咒我。”男子受不了美人的瞧不起,替自己說上幾句。“這樣好了,你喝下桌上的一杯伏特加,我們就饒了你的朋友,不然就拿十萬元補償凱哥的精神損失。”香港男厚言的說道。“什么,就算是現(xiàn)在去找東區(qū)傳說中的首席飛剪設計師,修整這一頭亂七八糟的稻草,也不必花到十萬塊吧?”殷緋寒瞪大眼睛說道,看來他們不要來說理的,是來搶錢的。“頭發(fā)被剪成這樣不必壓壓驚嗎?小姐,我們說過了,并不是想要為難你,你可以把這一杯酒喝完,也可以選擇給我們凱哥十萬元擺平這事?!?/br>十萬元?不如把她和丁玲捉去關比較快,硬氣不想靠家里的她,存款簿里大概只剩七千塊,還要付房租。“好吧,我喝,不過得先讓我的朋友回家,我打電話叫車,你們等我一下。”萬一她也醉了,可沒多余的精力去照顧丁玲。“不行,你去叫車不就讓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跑了?”香港男精明的說道,他可不想放掉大好的機會消受這飛來的艷福。“我殷緋寒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不說假話,如果你們信不過我,那我們就在這里耗到天亮吧,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就是沒有錢。”她不想多說廢話,男人如果不信她,她也沒辦法。名叫阿凱的男子點點頭,“好吧,你可以替你的朋友叫計程車,然后回來把這杯酒給干了,我也是爽快的人?!?/br>殷緋寒一笑,一張粉雕玉琢的臉孔,閃爍著她所不知道的傾國風華,二十一歲之齡,有水墨松脂也調(diào)不出的纖細柔眉,冷肌雪膚,羊脂白玉似的細滑,美得驚人。也就是如此容貌引起這些男子的覬覦。叫了信得過的車行將丁玲送回住處,她踅回酒吧,她本可以逃的,但不想成為說謊者,所以她回去面對他們要她喝下的酒。男人們看熱鬧的屏氣凝神,看著她將酒液送入嘴里,一點一點的流入香唇里,然后將酒杯朝下扣了下,她站起身,“空了,我可以走了吧?”想留住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吃驚的,她居然喝完酒卻沒有醉倒?怎么可能?她不是弱不禁風嗎?為什么可以這么穩(wěn)?“我……們送你回家吧!”香港男提議道。“不用了,我好得很?!庇质莾A城一笑。她朝他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真是槽透了!其實她的酒量一點都不好,而且一點也不能喝,剛才那杯酒讓她此刻蹲在墻角干嘔,腸胃開始難受,完了,萬一在大街上醉倒,可就慘了。殷緋寒撐起身上最后一絲力氣,跌跌撞撞的走到停在路邊的房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憑著最后的理智道:“把我送……”☆☆☆臺北正逢一年一度的梅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