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
有蛇?。?/h1> 她從小父母就分居,自己沒人管,只能吃百家飯,今天在大姑媽家里,明天在舅舅家里,雖然是能吃飽穿暖,但是沒有人愿意多關心自己,很多事情也沒有人愿意來幫忙,基本上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這種生長環(huán)境下,讓她從小就養(yǎng)成了自給自足從不撒嬌喊疼的性格。 還以為自己可能就要這樣一輩子要強下去,注定只能孤獨終老。 沒有人心疼也沒有人安慰,諦霆這句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暖心的話。 從來沒有人這樣子無條件的對她好,說要永遠照顧她。 他是第一個。 諦霆看她沒有說話,以為她不相信,眼神里的堅定只增不減:你是我的雌性,我們是一家人,我的所有東西都屬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一家人三個字像是一只大手,輕柔地敲開了白慢慢的心房。 溫暖得讓她想哭。 她曾經(jīng)無比的渴望擁有一個小家,有一個溫暖的港灣,能夠讓自己哭泣歇腳,但也只能將這份渴望埋藏在心底。 可是現(xiàn)在,面前這個獸人卻用一句話就把她的渴望喚醒了。 她真的好感動。 諦霆看到小雌性的眼睛變紅了,立刻就急得手忙腳亂:你別哭?。∧闶遣皇悄睦锊皇娣??還是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他想碰她,卻又擔心她嫌臟,只能心急如焚地圍著她打轉(zhuǎn):你別哭,別哭,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我以后不說了! 白慢慢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高興了。 高興?諦霆不懂,高興不應該是笑嗎?怎么會哭? 白慢慢心里的防線轟然倒塌,她沒有解釋,抬手小心翼翼的把諦霆臉上濺到的血跡擦干:瞧瞧你,也不小心些,弄得滿臉都是。 ------------------------------- 兩人吃完了東西,天已經(jīng)摸黑了,諦霆扛著幾塊獸皮手牽著白慢慢往河邊走。 豬獸皮上的孑然全都摘了下來,從諦霆那里拿了一個獸袋全都放了進去,這是個好東西,要存起來以后慢慢用。 還有幾張是諦霆拆下來的,白慢慢吃東西的時候閑著無聊,打量起幾只毛色獨特的動物,諦霆以為她喜歡,說什么都要弄下來給她。 見解釋不通,白慢慢也只能隨他去了。 剛才森三還過來通知了一聲,說等會篝火會就要開始了,讓諦霆早點過去。 諦霆只應了一聲,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跟緊我,這里的石頭很鋒利,不小心會劃傷腳的。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白慢慢嘶了一聲。 顧不得身上臟,一只手直接環(huán)著她的腰將她抱起:怎么了?傷到了? 白慢慢倒也沒有受傷,只是走在坑洼的石頭群上,加上夜黑,只能靠著月光勉強看路,不小心絆了一下。 沒事,就是被石頭絆了一下。 諦霆不舍得再讓她走路,他單手托起白慢慢的屁股,讓她坐在他的右臂上。 白慢慢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抱住白帝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諦霆長得非常高大,手臂上的肌rou也很結(jié)實,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坐在肌rou上都有點硌得慌。 晚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時候,河邊的水嘩啦的流淌,諦霆把白慢慢放下,讓她在原地等著,他去河邊洗。 白慢慢覺得沒有必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會摔下去呢? 加上想起有一種可以治療創(chuàng)口的草藥就生長在河邊,想順便過去看看。 畢竟諦霆身上還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如果不上藥,恐怕會感染。 可是他說什么都不同意,理由是見到白慢慢的時候她就往小溪里摔了兩次,而且感冒還沒有好全,他顧不上來,她又掉進去。 胳膊拗不過大腿,白慢慢只能百無聊賴的站在原地。 沒想到村子旁就是一條河水,還真是依山傍水。 她欣賞著月光下水中嬉戲的型男(其實就是下水去洗涮獸皮啦),忽然聽到腳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只黑蛇正在她的腳邊爬,借著月光一看,好像還是條毒蛇。 白慢慢瞬間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孔都被關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聽到白慢慢的尖叫,河里的諦霆顧不得手上的東西,變成白虎就沖上岸去。 見到諦霆跑了過來立馬撲上了他的虎背,慌不擇路的就要往上爬。 見她這么慌張,諦霆也顧不得先去清除危險,俯下身好讓白慢慢爬得更方便些。 她驚魂未定,爬上虎背就讓諦霆快走,雙腳也緊緊的藏進虎毛里。 白慢慢什么都不怕,連鬼都不怕,就怕蛇!平時就連圖片上的蛇她都不敢看,更別說見到實體了! 別怕。諦霆也看到了那條蛇了,它慢慢悠悠的樣子,不像平時的蛇。這么大的動靜,一般的蛇早就跑了,不會留在原地。 他伸爪一刺,把蛇丟到了河里,只聽撲通一聲,蛇就被水流沖走了。 身上的小人兒嚇得渾身發(fā)抖,說什么都不肯再下地,諦霆無奈只能用獸型淌水,把還沒有被沖走的那幾張獸皮叼在嘴里,往回走去。 他心里很懊悔,早知道就讓小雌性在家里等著了,不出來就不會被嚇到。在心里默默記下了她怕蛇這件事,以后出門不會讓她身邊出現(xiàn)任何一條,蛇獸人也不行! 回到家把獸皮放好,白慢慢這才肯下地,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獸皮鋪成的床邊一張一張的掀開,檢查一下會不會有蛇藏在里面,如果晚上要是和蛇睡一個地方,她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嚇死! 如果不確認自己的四周沒有蛇,她身上的雞皮疙瘩是不會下去的。 諦霆看她把獸皮翻亂,以為她是舍不得被水沖走的那幾張獸皮,走過來摸著她的頭,輕聲內(nèi)疚地說:是我不好,明天我再給你打兩只大的來,保證比今天的毛色還要好。 翻到最后一張,白慢慢終于放心了。 她松了一口氣,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怕蛇,怕家里也有,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諦霆揉揉她的頭發(fā),開心的笑:你放心,如果有,我第一個幫你消滅干凈。 不能有!白慢慢面露驚恐,拼命的搖頭。 兩人還在說話呢,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門外是一個陌生的獸人的聲音:村長,人都要到全了,你什么時候過去??? 諦霆開門,看到的是一個比較瘦小的獸人,看著年紀不大,和森二森三長得很像,不出意外應該是他們的兄弟吧?是森大? 門一開,那人就看到墻角那堆凌亂的獸皮堆,臉上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村長您繼續(xù),我回去跟他們說,您先忙。 看他那意味深長的笑,諦霆倒是無所謂被人誤會,畢竟交配這種事是遲早的,倒是白慢慢不樂意了 她趕忙推著諦霆往門外走去,自己也一起出了門:沒有沒有,我們剛才只是在找東西呢,我們一起過去吧,哈哈,哈哈。 森大可不相信,他沒有說話反駁,但是臉上那笑容只增不減,搞得白慢慢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fā)作。 篝火會舉辦在那顆大樹下面,之前沒有往這邊走過,沒想到樹下居然有這么空曠的一片地方, 四五百個平方的空地,容納上千個人都不成問題。 場地中間,幾根粗壯的樹干在里面燃燒成一個巨大的火把,把周圍都照的很亮,獸人圍在旁邊跳舞。就算沒有樂器做伴奏也跳得很歡樂。 白慢慢是被一群雌獸人迎進去的,村長有自己的一塊小地方,一個木頭搭起來的小高臺上放著兩把椅子,位置挨在一起。 白慢慢有點不自在,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特別是被人這樣子特殊對待,有點心慌。 諦霆伸過手,大手一抓就把攥在一起的拳頭放進手中,他的眼神堅毅,眼神里在說沒事,有我在,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