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把盈滿送到了他的口里，他重重的吮吸，犰犰發(fā)出想哭般的嚶哼，長長，嬌嬌，

韓應(yīng)欽的指來到了她雙腿間軟熱的溝谷，指腹輕輕揉，犰犰整個人彎成了個蝦米，全身痙攣，哭泣般緊緊抱著他，雙手抓在他的頸項后，都勒紅，

韓應(yīng)欽抱著她完全情不自禁再次小小轉(zhuǎn)身，將犰犰壓在了身下，緊緊地梏在身體里，微拉起犰犰的一條腿，深深地擠進去！———

犰犰完全在他的懷里，

犰犰完完整整地包容著他，

他不停地親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她的唇，

吻一下，一次比一次深，

犰犰迷蒙著眼，確實在哭泣般，又似乎迷亂的，——

“不要離開我，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即使我的ru房垮了，ru頭黑了，我老了，丑了，沒人要了，——”

犰犰嚶嚶的哭起來，韓應(yīng)欽掌著她的臉龐，不住地親吻她的眼睛，

“不會的，乖，不會的，永遠(yuǎn)不離開你，———我比你先老，我比你先丑，——即使這樣，我也會想永遠(yuǎn)照顧你，——”

犰犰淚流滿面，“不是愛嗎，”

韓應(yīng)欽封住她的唇，“是愛，是愛——”

他知道犰犰的貪心，他知道犰犰的多情，所以，他愿意這樣永遠(yuǎn)陪在她身邊照顧她，說難聽點，哪怕是鬼混。有一天，犰犰倦了，厭了，不愛了。犰犰開口，不見面了。他會離開。可依然會用他的方式繼續(xù)照顧她。他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到。

是的，犰犰有千萬個不好，可是，只要有一個“好”在韓應(yīng)欽這樣人物心里落了根，那就是常情。

可此時他還沒有看清，也許越往后也會漸漸看清，犰犰是貪心，犰犰是多情，卻，犰犰同他一樣也常情啊，

犰犰貌似沒心沒肺，可一旦她敞開了真心，識得了你的真心，她惜福的。

真一輩子，韓應(yīng)欽把心用在了這樣一個小女人身上，——當(dāng)她不眠不休守在你的病床前；當(dāng)你遭遇苦悶，她用她的敏感與細(xì)心默默地維護著你，體貼著你；甚至，她為了她其它的情恨敢作敢當(dāng)，真心付出———這些，你看在眼里，都是心熱啊。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對她，他愿意。

17

第四章

這就是神經(jīng)病的特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越高興的時候傷感來了，情緒立即低落。有時候該艷情時，她偏偏煽情一把，還真叫和她廝混的人不好把她的脈。也許，這也是跟她在一起的樂趣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神經(jīng)病起的好早，手里拿著鳥食兒站那兒逗鳥呢。

“喲，您還會朱熹的詩呢。我告兒你，朱熹可不是好東西，勾引小姑娘是一絕，主要成就有：兩個小妾全是尼姑。兒子死后兒媳婦懷孕。不過，我可沒說是他干的啊。”

她學(xué)著北京話擱那怪聲怪氣地講，丟一顆鳥食進去，那鳥低頭啄一下。

韓應(yīng)欽接了幾個電話出來，手里拎著她的外套，“走了，犰犰。”

犰犰墊著腳把鳥食全倒了進去，拍拍手跑了過來，韓應(yīng)欽卻走了回來，單手把那鳥籠子取下來，很帥氣地用腳尖兒把籠子小門頂開，鳥食全倒了出來，“你想把我的鳥撐死啊。”

犰犰接過他遞過來的外套，邊穿邊笑，“撐不死。咦，你打開鳥籠子了，它也不飛出去啊?！?/br>
鳥食都倒出來了，又掛上去，韓帥吹了幾聲哨兒逗了逗那鳥，那鳥歡騰的，像過年?！吧岬蔑w嗎，這里好吃好喝的，朱熹？它還會念叨王安石的呢?！?/br>
拎著車鑰匙，韓帥瀟灑地往外走，犰犰跟在一側(cè)，雙手揣在外套荷包里，穿過他家四合院的長廊。

“王安石也不是好東西，不過，他跟我挺像?！贬灬旃副住?/br>
出來了，韓帥把車鑰匙拎起來一點，示意她要不要開車。犰犰搖頭。

“怎么不開了？里面有導(dǎo)航儀的。”韓帥笑，

犰犰上了副駕駛，“帝都還是規(guī)矩點好?！?/br>
“矯情?！表n帥上了車。

車啟動。

犰犰坐在副駕駛，優(yōu)雅地翹起腿，右腿壓左腿，雙手交環(huán)抱在胸前，人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韓應(yīng)欽帥氣地打著方向盤，左右看路況，

“你說你哪兒像王安石了？連在北京開個車都不敢。”

犰犰咬唇，看著前方，還蠻得意，“王安石也是個神經(jīng)病啊。仁宗開宴，為了助興，大臣需要自己在池子里釣魚，做好再吃。王安石不釣魚，他把魚餌一顆顆全吃咯！仁宗說他是個偽君子，嘩眾取寵的裝逼犯。還說，人可能誤食幾顆魚餌，但絕不會吃完一盤。切，可冤枉了王大人了好不好，他就是個特立獨行的神經(jīng)病。我爸爸帶我去打獵，我還不是誘餌都吃了?！?/br>
“你打過獵？”

“打過，可是印象不深了，蠻小的時候，在澳洲。那時候，囡囡才三歲，爸爸mama他們大人在那邊玩門球，我們幾個小孩子在這邊玩草。囡囡的球滾不見了，她到處跑，我就跟在她后面，后來———嘖，不記得了。醒過來的時候，mama跟我說我被一個小白熊抱著滾了好幾圈，那個小白熊還撓了我這個地方?！彼砰_手拍了拍她的左腰。

她說的輕松，可事實，——該如何的兇險！

那時候小姐妹倆兒遇見一對熊母子，囡囡的球被熊寶寶一爪子拍住，囡囡才多大，這丫頭從小膽子就大，她蹬蹬蹬跑過去還要搶！

熊mama要過來幫忙了，犰犰那時候快六歲了，肯定比囡囡懂事兒，看見meimei有危險了，犰犰膽子芝麻大點兒的，還是曉得要護住meimei，跑過去把meimei推開，——是的，熊mama沒過來，可她還是被熊寶寶抱著在地上滾了老遠(yuǎn)，———

那次，卓璇哭死了！抱著犰犰不松手，哭得心碎。

犰犰腰部縫了快十針，昏迷了近兩周。

那是高廻最不愿意回憶的往事。從此高家人沒有再打過獵，沒有再去過澳洲，沒有玩過門球。那次，叫高廻和卓璇以為會失去犰犰，小犰犰靜靜地躺在觀察室的樣子，——卓璇事發(fā)一年后還會從噩夢中驚醒，非要去犰犰的房間看看她才安心。

犰犰醒來后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可五六歲的孩子受過那么大的驚嚇，醒來后，身上到處都是傷，特別是腰部，疼啊，她就哭。經(jīng)常說的話就是，“mama，我疼我疼，我不吃飯，疼。”

高廻守在病床頭哄她睡覺，才睡著，夢里她都在嚶嚶的哭，“疼，疼——”高廻一個人落了多少淚，抱著他的小犰犰從天亮守到天黑，又從天黑守到天亮?！?/br>
后來卓璇告訴犰犰，她跟小熊寶寶一塊兒玩，小熊寶寶喜歡她就抱著她在地上打滾，小熊寶寶撓傷了她的腰那塊兒，不過，小熊寶寶也受傷了。犰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