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和最最親密的人才行的浪漫舉。盡管超黃，超重口。

“小了？我出去換一條?！痹嚨胶诮z那一條，提不上來，犰犰手指勾著笑著出來了。

“麻煩您幫我拿——”才勾著晃了晃，突然發(fā)現(xiàn)店員都在那邊一團兒，好像圍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在哭？——

犰犰疑惑地走過去，

果然有個女人低著頭在哭，

女人似乎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穿著不說土吧，反正很過時。

犰犰看見一個店員手里拿著一件內(nèi)衣，十分嫌惡般，“叫她別碰，她非要拿起來看，你看勾這么大塊兒絲下來，——”

旁邊的店員也是嫌厭的眼神，“這怎么辦，只有她賠了?！?/br>
女人哭著抬起頭，“多，多少錢——”怯意的不得了，

“兩千多！”語氣相當惡劣，好像她根本賠不起這錢。

女人似乎確實也嚇著了，十分懼憂的模樣。

高犰本能反感店員們嫌貧愛富欺軟怕硬的嘴臉。這世上，有錢的，不露富的，多得是。高犰理性判斷，看女人這樣子，估計不是她主動走進這家明顯高檔的內(nèi)衣店，一定有原因。

高犰想了想，走過去，

“小姐，這條黑絲給我拿大一號的，”店員一看她，立即換了臉面，十分熱情。這叫高犰看了更不舒服，接著她就說，“另外，你手上這條，我買了。”

這下，店員們都尷在那里。女人也抬起了頭，明顯眼中多么感激，——

犰傻子說實話是看不慣店員的嘴臉，還并不是同情這個女人，眼見女人感恩戴德樣兒，犰犰還挺不好意思，轉(zhuǎn)身要走進試衣間去，

正這個時候，

“姐，挑好了么？”

均抬眼望去，一個軍裝拎著大小包走了進來。說的是山東話。

軍裝肩頭扛著兩杠一星，是個少校。一進來，見他姐明顯哭過，一愣！————接著，像是預感到什么，勃然大怒！

“她們欺負你了？！”額間青筋直冒！

“沒沒，是我不小心——”他姐忙去拉他，

店員這下似乎都被嚇著了，惶恐不得樣兒！

高犰更不得停留，向試衣間直走去。聽見身后男人的怒意，女人的勸阻——高犰并沒再放在心上。

卻沒想，和魏小白出來后。那件弄壞的內(nèi)衣高犰還是認賬，說要買時，店員非常尷尬地，聲音不大，“那件，已經(jīng)買走了——”

高犰了然，估計是那位護姐少校拿走了，也沒放心上。

哪知，付自己需要的內(nèi)褲錢時，店員又尷尬開口，“您的，剛才那個軍人也付了一部分——他說，他說這是謝謝您的——”

原來軍人甩了六千塊在這里，高犰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時候軍裝的表情一定十分怒意：叫你們瞧不起老子！而且，店員的表情一定也是————

不過，六千塊不夠。高犰買了六條，要八千。嘿嘿。

當然不得用他的錢。

小白遞過卡，就倚在收銀臺邊回頭笑她，“說你容易招兒人吧?！?/br>
高犰望著那六千塊，心里還真難辦，這錢咋辦？丟這店里，便宜了她們；帶回去，又怎么還給他呢？

高犰是不知道，她這隨意一個“義舉”，傻人有傻福，后來幫了她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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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知道在上海街頭的各種叫賣聲中，賣臭豆腐的聲音最叫我感觸良多，因為那‘說真方、賣假藥、掛羊頭、賣狗rou的’，往往以香為號召，實際卻是臭的。賣臭豆腐的居然不欺騙大眾，言行一致，名副其實，不欺世，不盜名。這呼聲，儼然一種憤世嫉俗的激越諷刺咩?！?/br>
此刻，臨近傍晚，高犰跟荷蘭坐在胡同口一個上海人擺的小攤兒邊，喝小酒，聊小天。此攤主一絕就是炸臭豆腐，兩人不是第一次光顧了。

高犰也捻起一塊臭豆腐，對荷蘭meimei的話兒表示絕對贊同。咬一口，還心想，那些臭豆腐的反對者還說，吃飯時佐以此物，就像“擺了個廁所上飯桌”，這種情境，與“繡房里鉆出個大馬猴”之間，無疑具有共同的美學特征。殊不知，這玩意兒從加工到進食，每一個過程，每一個細節(jié)，多么銷　魂！

首先，攤子上未炸之臭豆腐，一塊塊看上去顏色暗淡，兼有綠色霉斑，情調(diào)十分頹廢；一入油鍋，但見它翻滾沉浮，幾起幾落之后，竟通體金黃，腐朽之態(tài)盡掃，猛地振作了起來。這也是臭豆腐一生中的輝煌時刻，沖天之臭氣，一陣陣灌滿鼻孔，直搗肺腑，趁熱而食，卻濃香滿口，齒頰留芳；質(zhì)感上，老皺之皮被牙齒撕裂之后，舌頭觸到的，竟是超乎想象的綿密嫩滑————犰傻子邊回味邊揣想，我這個時候的狀態(tài)跟這玩意兒有得一拼啊，事兒“臭”的厲害，一天間睡了三個，拼回來三瓶美精?？?，著實美意，三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對我又忠貞，確實無比珍貴幸?！?/br>
她在韻味自己的人生，看上去容光煥發(fā)。荷蘭meimei也在琢磨她，高犰真正進入到一種享受人生的階段，不cao心不著急，較之以前確實喜人，可是，荷蘭meimei就好奇，這要她好了，想起來了，這現(xiàn)在不著的急，到時候堆一堆，又將是個如何爆發(fā)咧？于是，荷蘭直言不諱問了她，

“犰犰，你現(xiàn)在是想開了，日子過得順。要保不準什么時候全想起來了，還著不著那舊急呢？”

犰傻子嘬了口小酒，輕輕搖搖頭，

“要說我以前會著急，估計對這些男人不了解，沒把握。現(xiàn)在一瞧兒，他們確實對我很好，我要還存些異心，著些沒必要的急，顯得我小氣。他們對我好，我絕對誠心對他們更好，就像這臭豆腐，臭是臭，自己吃著香就好。隊伍多，難免事兒多，不過，沒個好心態(tài)，也還真枉費了他們對我的好?！?/br>
荷蘭meimei佩服之！高犰在統(tǒng)治隊伍這條道路上心態(tài)更加超群了。那確實，她有這個福享如此多愛，也要有這個魄力維系這么多愛。

“行了，現(xiàn)在搞到三個人的jz了，還差三個，生兒子大計也進展神速了。”

荷蘭meimei的話更振奮鳥她的精神頭，小酒喝的甜滋滋，犰犰彎開唇，笑得舒心舒懷。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高犰拿起手機瞟了一眼，陌生號碼。放下，沒搭理。

又響起，還是那個電話。高犰微蹙眉接起。

“喂，”

“衙內(nèi)么，我是吳俁?！甭曇糨p沉。

“哦。”高犰沒想到是他。

“現(xiàn)在有空么，還記得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