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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在跟他們相處的過程當中,蘇瑾年毫不掩飾自己對牧人涼聿的“愛慕”,而這種情況在迪特已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些男人除了表示有些惋惜外,倒也沒有懷疑什么,反而對她更加殷勤了起來。那種架勢,好像巴不得她一鼓作氣沖上去給牧人涼聿獻殷勤,然后轉(zhuǎn)眼就碰一鼻子灰回來。而實際上,確實也是這么回事。蘇瑾年低估了牧人涼聿的抗免疫能力,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尤其是當她看到牧人涼聿面對維多利亞的時候,態(tài)度稍微會溫和一些,她就更加絕望地懷疑,這兩個人男人會不會有什么貓膩?要是牧人涼聿真的喜歡男人,那要腫么破?!到了午夜時分,狂歡盛宴的氣氛直線上升,終于到達了最頂峰,整個宮殿的燈光齊齊打開,把黑夜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就連音樂噴泉的樂聲都換成了搖滾曲調(diào),假山上噴涌而出的泉水像是沸騰了一樣,氛圍炙熱而狂野,年輕的男男女女在燈紅酒綠中扭動著腰肢縱情地享受著生命的歡愉。就在這個時候,廣場上的一束大燈轟然打亮,照在了宮殿邊上的一條小道上。人們很快就被那束光線吸引了注意力,齊齊扭頭把視線投射過去。只見從小道盡頭啪嗒啪嗒踩著馬蹄跑來兩匹俊俏的高頭大馬,在駿馬的后面拖著一輛轱轆轆滾動著的馬車,馬車的車廂被一大塊紅布罩著,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那是什么?”“呵呵,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大概是某些人想出來的新奇玩具呢……”“我們過去看看!”……聽到議論聲,活潑外向的安吉麗娜公主隨之產(chǎn)生了興趣,拉著牧人涼聿匆匆往外跑:“聿,我們也去看表演吧!”牧人涼聿還來不及應(yīng)聲,就被安吉麗娜扯著手臂往外走。一抬眉,就看到維多利亞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漂亮的女朋友走過來,大搖大擺地對他吹了聲口哨:“難得有一次宴會你會留到這么晚呢,據(jù)說接下來會更精彩哦!”視線越過維多利亞的肩頭,看到他身后不遠處的角落里形單影只地站著一個女人,一手抓著欄桿一手握著酒瓶喝悶酒,憤怒的神情看起來不無猙獰,那種又是眷戀又是怨怒的情緒,就連牧人涼聿這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那個女人,就是蘇丹為維多利亞親自挑選的未婚妻,財政部長阿卜杜拉的千金艾莉爾。只不過,維多利亞對那個女人毫無感覺,他生性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更不喜歡被人強加約束,蘇丹的這種做法,只會讓他更抗拒那個女人。收回視線,牧人涼聿轉(zhuǎn)而對維多利亞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送走懷里的兩個女人,維多利亞稍微扯了一下衣領(lǐng),笑著跟安吉麗娜打了個招呼,走到牧人涼聿身邊,一抬手又是斜著身子搭在他肩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笑著戲謔。“喂,你不會真的要娶安吉麗娜吧?”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好兄弟喜歡什么口味的女人,但是安吉麗娜這種被人捧在掌心里寵壞了的小丫頭,絕對鎮(zhèn)不住牧人涼聿,恐怕她除了迷戀牧人的外表和才干,甚至跟他都沒有什么共同語言。這樣的兩個人要是真的結(jié)了婚,那婚后的生活該是有多無聊?“不會?!?/br>牧人涼聿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口吻淡漠,干脆利落。他不愛她,娶她只會害了她,安吉麗娜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應(yīng)該找個更寵愛她的丈夫。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聽到好友這么無情地說出這兩個字,維多利亞還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才又笑著嘆了一口氣。“真是好奇呢,究竟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牧人涼聿神色平靜,黑眸倒映著眼前的狂歡盛宴,隨著馬車一步步地走近,人群愈發(fā)激動沸騰了起來,歡呼聲不斷,口哨聲不停,而那一雙漆黑的眸子,還是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平淡地注視著宮殿內(nèi)外的一切。之前在玩牌的時候,有人特意透露說今天晚宴的高潮在那輛馬車上,維多利亞才多留意了一些,不然在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已經(jīng)離開了這種早就玩厭了的聚會。當馬車走到宮殿外大門的正中央,突然哐當一聲就停了下來。然后覆蓋在車廂上的大紅綢布被人用長竿掀了起來,剎那間,眾人只覺得眼前閃亮亮的一晃,有人甚至忍不住瞪大眼睛尖叫了起來。“噢,我的天吶!”“是籠子??!金籠子!”“里面有人啊……”“嘿!快看,籠子上面打開了……”維多利亞投眼望去,只見馬車車廂的上面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正方形金色籠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燦金色的表層流光溢彩,耀眼非常,而在籠子里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兩個人的身影。籠子的柵欄并不十分密集,兩根柵欄的間隔比較寬,可以從里面直接探出頭來,顯然是表演用的道具,因而可以讓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一切,然而這種被關(guān)押在籠子里的視覺效果,光是看著就異常的挑撥人心。突然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鞭影在人們眼前一晃而過,在半空中繞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繼而毫不留情地甩到了橫臥在籠子里的,那位光裹著上身只在腰腹下圍了一圈豹紋短服的男人背上。“嗯~”男人隨之呻一吟了一聲,妖冶的嗓音聽起來混雜著痛苦的腔調(diào),又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極大地刺激了在場觀眾的聽覺感官。類似的凌虐游戲其實在場很多人私下里都玩過,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在公眾場合進行的鞭笞游戲,卻是頭一次見到,這比夜店中那些什么脫衣舞鋼管舞之類更讓人血脈卉張……一鞭子下去,蘇瑾年掌控了力道,聽起來會很疼,但實際上對vampire來說不過是撓癢,而且vampire這個人很會演戲,看臺下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叫得有多逼真。視線在看人的人群里面轉(zhuǎn)了一圈,蘇瑾年冷冷地勾起嘴角,果然在這種所謂“上流社會”的聲色場所,這樣的招數(shù)百試不爽——不然古人又怎么會說:食色,性也?蘇瑾年個人并不喜歡這樣的游戲,但如果不出些新奇的點子,就很難跟那些王孫貴族產(chǎn)生“共鳴”,要打入敵人內(nèi)部,就必須要投其所好,至少,也要推陳出新,能夠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