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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怕,甚至后悔得罪這個魔鬼般的女子。可后悔有何用?自被這個女子關押進這個密室,她就已經預見自己永無寧日的未來。如今,果然……她嘗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就你?”洛安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楊曼書的渾身,“瘦不拉幾的,本殿不稀罕!”她也不想想,害其瘦不拉幾的罪魁禍首是誰?突然,她雙目泛出徹骨的寒意,毒蛇般盯著楊曼書,譏誚道:“老東西,本殿告訴你,別打歪主意,你既然落進本殿手里,本殿折磨你,你就乖乖受著,能受一天是一天,說不定哪天本殿一高興,會給你個痛快,讓你解脫。”“哦對了!”不等楊曼書作出反應,她繼續(xù)說,“本殿今日過來是想跟你確認幾件事,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她危險地瞇起眼,嘴邊冰冷的笑意漸深,手上把玩著那條鐵鞭,“本殿手上的鞭子可不長眼睛,看看這上面可愛的倒刺,待會一定能在你身上咬點rou下來,那畫面,本殿想想都覺得很興奮!”默了默,她還變態(tài)地嘀咕了一句,“雖然你身上沒什么rou了,但總該有點rou沫吧?”楊曼書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嘴上連連求饒,一直重復著一句,話里盡是恐懼,“饒了我,饒了我,饒了我……”“臥槽!本殿說了那么多,你倒是應一聲??!”洛安未得滿意的回應,直接一鞭子招呼了過去。“啊——”楊曼書立時沙啞地慘叫出聲,身上愈合的傷口再次破開,血rou被硬生生地刮走,痛得她額上滲出冷汗,戰(zhàn)栗著翻起了白眼。洛安哪會讓她暈?只見她手腳麻利地拿起器皿從一旁的水缸里舀出已經加了料的水,照著楊曼書身上新添的傷口潑了過去。“啊——”楊曼書再次慘叫出聲,渾身痙攣起來,臉色呈死灰,懸在生死的邊緣,上不去,下不來,靈魂都在瑟瑟發(fā)抖。“怎么樣?”洛安笑瞇瞇地看著,“可接受剛才本殿的提議?”“接受接受,殿下說什么便是什么?!睏盥鼤鴩樀眠B忙應了,都來不及思考這其中利弊。“這還差不多。”洛安得逞了,就徘徊在楊曼書身邊,似乎正在其身上找下一次她要下鞭的位置,“本殿問你,十幾年前墨宮的慘案是由你一人,還是你跟醉云山莊莊主云幻之一起策劃的?”楊曼書眸光微閃,隨即如實答道:“由她一人?!?/br>身上的痛意還未消,見洛安手上依舊拿著那條上面已沾了她血rou的鐵鞭,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身子不自覺地戰(zhàn)栗著。“真的?”洛安表示很懷疑,摸著下巴審視著楊曼書面上表情的細微變化,暗自揣度著她話里的真實性。“我當年只是傳話給她,讓她快點除了,除了……”楊曼書怯怯地望了洛安一眼,“你跟寧貴君,但其中具體的,我并未參與?!?/br>“你跟她究竟什么關系?”洛安眸底掠過一抹深思,隨即繼續(xù)問,一邊狠狠地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將鞭上的血rou甩去,濺了一地血腥。“她,她是我金蘭的女兒,是,是我干女兒?!睏盥鼤p目緊緊地盯著洛安手上的鞭子,深深地恐懼,生怕其再次往她身上招呼。幻兒是她的最后一張底牌,所以,她絕對不會告訴此女幻兒就是她的親生女兒。“確定?”洛安依舊不怎么信,“老東西,你要是敢騙本殿,后果會很嚴重哦~”云熙是此女的侄孫,那其娘親云幻之便是此女的侄女,云幻之的娘親便是此女的姐妹,的確對得上號,可是,為何她總還是覺得奇怪呢?此女怎會跟醉云山莊的前任莊主打上交道?還有,此女謀反篡位,多多少少有風險,就算她和醉云山莊有交情,也不至于讓其跟著摻和進來吧?!“殿下,我的命在你手里。就算借我十顆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騙你?!睏盥鼤攀牡┑┑溃睦锲鋵嵑芤苫?,甚至荒涼。以幻兒的實力,這么長時間了,應該能將她救出去。可如今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動靜,她心里不免沒底起來。“那你女兒呢?”洛安繼續(xù)問。楊曼書躊躇了一下,直接答,“死了?!?/br>“騙鬼呢!”洛安又一鞭子重重地甩了過去,一下不解氣,她又連著幾下招呼過去,“老東西,讓你說謊,讓你說謊!再說謊本殿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喂狗吃!”“啊——啊——啊——”楊曼書連聲慘叫,嗓子都快啞掉,仰著頭,緊皺著蒼老的臉,額上、后背均冷汗涔涔,布滿傷痕的身上再次變得血rou模糊,仿佛在血泊里淌過一般。甩了幾鞭子,洛安也出了汗,但她已不顧這些,只陰測測地盯著眼前一只腳已經跨進地獄的楊曼書,問:“本殿再問一遍,你女兒去哪了?”“她八歲時就離開了我身邊,至今未見,不知所蹤,我只當她是死了?!睏盥鼤D難答道,沉重地喘著氣,眼簾無力地垂著,形容枯槁。“跟傳言差不多?!甭灏脖е直鬯剂?,總覺得不對勁,“以你之前的勢力,你難道沒尋過她?”不對啊,這世間的人均重視子嗣,尤其位高權重者更甚,因為她們的家產勢力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繼承下去,而楊曼書提到她惟一一個子嗣,也就是她那位失蹤的女兒時的反應如此冷淡,實在詭異。“尋過,但尋了這么多年都沒尋到,我便無望了?!睏盥鼤首鞅瘧Q,老淚縱橫。她根本無需特意演戲,因為她身上現在所承受的痛苦足夠讓她渲染出這般情緒。洛安蹙眉,審視了楊曼書一會,才繼續(xù)道,慢悠悠的語調,仿佛將一切都掌握在了手里,楊曼書不答或誤答,也不會影響到她,“前陣子的臨安郡主隊伍被劫事件可是你一手策劃的?”她已經研究過從劉紅衛(wèi)手里得到的那張路線圖紙,靠那上面的筆跡自然辨認不出什么來,因為對方不蠢,肯定不會親筆,而是會找人代筆。但,對方疏忽了一點,亦或是太自信,其所用的紙張乃皇宮專供的桃花宣。桃花宣乃一種極珍貴的紙張,用毛筆在上面書寫的時候會感覺極為流暢,墨水不會渲染開來,外面根本沒有售賣,只有皇室之人和品階較高的官員才能用到。由此一來,嫌疑人的身份范圍大幅度縮小,她一一調查排除下來,最終,判定最大嫌疑人便是楊曼書!楊曼書身子一顫,恐懼地瞥了眼洛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