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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在意,他卻有些煩惱,因為再回來時候,她定然已經(jīng)成過親了。雖然明明知道是假的,但還很在意,冥冥之中,他也總有一種感覺,就像是浮水的稻草,這種不安又不知怎樣開口。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家里催得緊,這就趕緊回去了。臨走時候,陳小公子到錢莊尋她,偷偷與她咬耳朵,叫她別喝合-歡酒,說那個是要與他才能喝的,她應(yīng)了。兩個人在錢莊的內(nèi)院里廂房坐了小半日,未央就是忙著攏帳,那些個借貸的需要第一次催欠了。陳子邯就一直在她身邊嘰嘰喳喳說這個說那個,她一心二用,偶爾回他一句,也算是相談甚歡,至少在顧璉城的眼里是這樣的。過了晌午,少年依依不舍的走了。沈未央以為這也就是她人生當(dāng)中,和陳子邯分開的無數(shù)次里面的其中一次,最普通的一次,也就沒太在意,只送到了錢莊的大門口。當(dāng)然,她想不到的事情太多。緊接著,在陳子邯離開燕京的第六天,良辰吉日,這就到了初六。早起是個陰天,未央如同往常那樣起來,福寶給她拿來了喜服,她這才想起是什么日子。外面賓客已至,因為她們來燕京也沒有什么親人,所以不多,多半都是觀望著想走得近的,前段時間顧家大爺沈墨玉忽然轉(zhuǎn)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總來沈家。爹爹很是高興,說當(dāng)年是個誤會,也叫她別放在心上。當(dāng)然,他高興就好,未央也不太在意,家里家外有沈墨玉幫襯著,布置得也十分得體,外面天色漸冷,院子里面鬧哄哄的。她里面是白絹單衣,然后里三層外三層,穿了好幾層,最外面才是喜服。上面金龍盤旋,繡工精美,領(lǐng)口和袖口都有滾邊的金邊,前衣和后衣暗底繡花還不一樣,光只看著都覺得繁復(fù)華貴。福寶摸著都咋舌:“這喜服得多少銀子啊,上面都是金邊呢!”沈未央?yún)s是不喜歡這樣奢華的,當(dāng)時定的時候顧璉城也問了她幾次,她懶得應(yīng)對,就叫他看著做,沒想到會做成這樣,她甚至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穿戴在身上,又系上玄色的腰帶,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幾顆貨真價實的大珍珠。她十分無語,也耐著性子坐了鏡子前面,屋里站著好幾個喜娘,一個個的這就過來給她描眉,梳頭,這世界的男兒成親也要描眉,雖然臉上不至于畫那么多的妝,至少要畫眉,這眉次日洗掉,再由妻主畫上,回門的時候表明夫妻恩愛。忙活了一陣,鏡子里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含羞帶怯的小公子,沈未央羞的是自己男裝也能讓自己驚艷,怯的是一想到自己將來要娶陳子邯的話,他若也畫這樣的妝容,她真是受不了。強忍著她們在臉上動手動腳,一想到一會拿著蓋頭往頭上一蓋,別人也看不見,心里還舒服點。沈家賓客來了能有十來桌人,韓湘子在外招待,到了日上三竿,未央才算打扮正好。也不叫她吃東西,幾個人在屋里陪著她,一個個的上前說著吉祥話,她伸手拿了碎銀都打賞了一遍。很快,就過了晌午,外面鞭炮齊鳴,紅毯這就鋪上了。院子里熱鬧得很,她起早了,這會百般無聊就躺了床上迷糊著,喜娘們上前勸說,她心煩只裝聽不見。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未央又被人推醒,此時已近黃昏,接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沈家的大門口。因為太女身份特殊,人也不必下車,迎親的隊伍當(dāng)中,自然有人將聘禮抬進了沈家門內(nèi)。未央逐漸不耐煩了,就像是掐著時間似的,外面喧鬧聲安靜了下來。就聽見有人喊著吉時已到,雖然太女并未露面,不過她能親迎就已經(jīng)很是難得,沉了一天的老天爺這會也發(fā)起威來,漫漫的飄起了雪花。冬月初六,天氣陰沉,按照命理上來說,太女殿下這是娶了一位不得了的小公子。不過這小公子卻不覺得,沈未央是遭了一天的罪,原來鈴鐺還給她拿了糕點叫她車上吃,可等人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車內(nèi)還有一人。她從蓋頭下面能看見,與她同色的喜服。太女在車?yán)铮揖妥谒赃?,這樣的話還怎么拿出糕點來吃?弄不好,就讓人覺得大不敬,財神爺總要恭敬著些的,她這也就忍著了,靠在車璧上面,百般無聊地數(shù)數(shù)。與平常百姓不同得是,她不需要拜天地,只需要拜女皇,她不需要去應(yīng)酬賓客,也不需要受人刁難來鬧洞房,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東宮里面燈火通明,隔著蓋頭都能看見淡淡的光亮。女皇陛下隔著蓋頭與她見了,本來是假的婚事,到了她的口中卻是似真的,她甚至還說小兒不易,讓她諸多擔(dān)待。這是什么話,沈未央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了。場面話誰不會說,她幾乎就差拍胸脯保證了,也敬了茶,顧君后也是語重心長地交代了幾句,大體就是夫妻要和睦,夫妻要一心,夫妻恩愛才能如何如何的……她依舊是哼哼哈哈地應(yīng)了,最后隨著太女翕然的腳步回到東宮新房。前面的那個人伸手扯著紅綢牽著她,她懶得辨別方向,也就她扯一扯,就動一動。新房內(nèi)內(nèi)侍十人,太女翕然將這個懶貨扯到床前,這才轉(zhuǎn)身。有人送上秤桿,她拿在手里,卻是壓低了聲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其實新房是應(yīng)該留人的,不過既然太女不喜,這些人趕緊全都退下了,只留了平日照顧她的一個,給端著合-歡酒。她只覺得這聲音略有些熟悉,未央伸手摸著床沿,這就自己掀開了蓋頭一角來:“我說,那個殿下,其實你不用管我,不過是要一個名分而已,各自歡喜就好?!?/br>她這是給太女個臺階下,不想那人才一轉(zhuǎn)身,秤桿就打在了她的手上,她下意識松手,紅蓋頭又將她的臉遮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的。沈未央懊惱,忍住了坐著不動。能看見眼底的鞋面又是離開,她還想著這太女的腳有點大,那人洗了臉又是回還。他令那端酒的宮人把合-歡酒放在旁邊矮桌上面,這就又到了未央面前。怎么聽怎么耳熟,她肚子餓了,正是咕咕地叫著,能看見人手里拿著樣?xùn)|西,這就到了蓋頭底下,這罪總算遭到了頭。燭火跳著火花,一對新人,一坐一站。顧璉城已經(jīng)洗去了臉上的輕妝,長發(fā)在肩,他猶豫片刻,到底還是一下掀開了蓋頭。四目相對,沈未央已經(jīng)呆住了:“這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