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跳黃浦江的男人
開著奧迪q7的潘家小美女在瘋女人胡亂指揮下,繞著大上海跑了半這段時間你們常務(wù)董事開會,您都帶上個大個子在一邊旁聽,就是這個二百五?”趁著大個子去幫忙端麻辣燙的時候,阮鈺神神秘秘地低聲問道。“嗯!”中年大叔點了點頭,“不過,閨女,小瞧別人,可是要吃虧的,這一點阮老爺子肯定給你上過課了。”提前阮老爺子,中年大叔也是一臉恭敬,阮鈺也難得收起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表情肅穆。不過,才正經(jīng)了三秒鐘的阮家大小姐看了看大個子的背影,又看了看中年大叔:“不像??!”“啥不像?”大叔不解。“私生子呀?!?/br>“你個鬼丫頭?!敝惺宕笫遢p輕給了阮家大小姐一個板栗,“你大叔我是真的欣賞這匹千里馬,心甘情愿當回伯樂而己?!?/br>“哼,還千里馬呢,我看是人猿泰山還差不多。不過,叔,這大個子真有你想的那么牛筆?”“牛不牛筆,丫頭你自己可以試試呀?!?/br>弓角端著兩碗麻辣燙上來,一碗給中年大叔,一碗?yún)s給了潘瑾,將阮家大小姐晾在了一旁,放下碗,弓角又轉(zhuǎn)身去取另外兩份。等弓角回來的時候,阮鈺漂亮的臉上一臉好奇:“大個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小瑾了?”一句話說得一桌子人莫名其妙,哪知弓角直接把一碗內(nèi)容堆得小山一般的大碗放到了阮鈺的面前,憨笑道:“這碗給你,多加了些東西,你太瘦,生兒子困難?!闭f完,徑自端著滿滿一碗全是素菜的大碗在中年大叔身邊坐下,留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阮家大小姐對著一碗小山似的麻辣燙發(fā)呆。“噗嗤!”中年大叔一下子樂了,潘瑾也差點兒把喝進口中的水噴出來,估計也只有弓角這樣的猛人才治得住阮家的這個小妖孽。“姐生不生兒子關(guān)你鳥事,死人猿死泰山?!比罴掖笮〗愫藓薜刈テ鹂曜?,口中念念叨叨。剛剛埋頭塞下一大口蔬菜的大個子又沖她憨憨一笑:“姑娘,你嫁給我家三兒得了,能生兒子最好,生個女兒也無所謂,大不了再生一個?!?/br>中年大叔和潘瑾不約而同地被這句殺傷力無窮的話震愣在了當場。中年大叔這回終于知道為什么剛剛見到阮鈺的時候,身邊這個定力相當好的大個子會坐立不安了。如果說眼前這個一夫當關(guān)的漢子是百戰(zhàn)金剛一類的不死boss,那么這位**oss唯一的死x"/>就是那個叫李云道的男人。那個長著一張南方人面孔的山里人又重新出現(xiàn)在中年大叔的腦海中,說實話,李家三兄弟中,他最欣賞的正是那位大刁民,可是閱人無數(shù)的中年大叔卻選中了角弓,這當中的緣由估計只有這位姓王的大叔自己才心知肚明。“你個死人猿死猩猩!你怎么就知道姐生不出兒子?沒準姐第一胎就是兒子呢?還是雙胞胎?!比钼暫藓薜?。親身體會過家族重男輕女后果的阮大小姐對生男生女這個話題相當敏感,以至于高達260的智商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一臉憨厚的傻大個給繞了進去。“這樣就更好了,我也覺得以我們家三兒的實力,第一胎肯定是個兒子?!惫呛茑嵵氐攸c了點頭,剛想埋頭吃范本,而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頓了頓才憨憨道,“孩子的名字還是得讓三兒自己起,我們?nèi)值芾锩?,他最有文化了?!?/br>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說得繞進圈套的阮鈺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張俏臉在瞬間撥云見ri,卻是對著弓角露出一個誘惑值無窮大的媚笑:“想不想試試勾引弟妹?”大個子憨憨一笑,為難道:“你長得太白,太瘦,眼睛也太大,個子太矮……”說到最后,弓角又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不過肯定符合我家三兒的胃口?!?/br>阮鈺氣得七竅生煙:敢情姐不符合你的審美觀?阮鈺正要發(fā)飆,卻被潘家小丫頭在桌下用膝蓋頂了兩下,這回她終于注意到,大個子眼里閃著一簇狹促的笑意。阮鈺這才體會到,原來這個看似憨厚老實的大個子骨子里居然是個厚黑的高手。“姐被人耍了,不高興了,沒心情吃飯了。大叔,我先撤了,哼,大個子,你下次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钼暃_弓角揮了揮白皙的小拳頭,拉起還沒吃上兩口的潘瑾就走。沖著阮鈺的背景,弓角還是那副憨笑:“我家三兒會幫我討公道的?!迸R了,還補了讓中年大叔啼笑皆非的三個字,“在床上!”聽到最后三個字的阮鈺差點兒產(chǎn)生返身回去掀桌子的的沖動,不過看在對方武力值肯定遠超自己,智力值應(yīng)該也不比自己差的份上,還是忍著下這口氣了,不過從上車一直到黃浦大橋上,阮家大小姐還是想盡了無數(shù)種折磨大個子的方法,但最后都因為種種原因全部推翻,直到快過黃浦大橋時,阮家大小姐這才突然歡呼一聲:“尼瑪?shù)?,姐斗不過你,姐可以去會會你家老三嘛,我就不信了,你全家盡是這種武力值和智力值雙高的變態(tài)。停車!”堂而皇之的將q7橫在黃浦大橋的路邊,絲毫沒有阻礙交通的覺悟,阮家大小姐從后座拎出一只愛瑪仕包包,風(fēng)格同樣妖艷彪悍的牡丹圖案,掏了半就跳上車扮演了大半天的司機角sè。阮鈺深深吸了一口煙,火辣辣的味道在肺里停留了片刻,才吐出來,卻很快被秋風(fēng)吹散。“小湯子個二筆貨,被人擺了一刀當槍使,到這會兒還被蒙在鼓里,我今兒主要就是到上海來敲打敲打他,就是要他別忘了當年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要不是小時候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姐,我還真不帶管他們湯家這檔子爛事兒,這兩年吃飯安穩(wěn)了,睡覺踏實了,這小子就開始翹尾巴了,他上位的時候大叔在背后使了多少力,他不知道是不錯,可他難道我知道我跟大叔的交情?現(xiàn)在還反過來幫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狙擊大叔公司的股票,你說他是不是皮癢癢了,整個兒就是一欠收拾。不過虧得他今天反應(yīng)快,態(tài)度好,否則我今兒還真沒準備給他這位湯家大少面子!”阮鈺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她拿的姿勢和一般吸煙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不是那種食指和中指夾煙,而是姆指和中指拎著煙的彪悍爺們兒式的,配上她這身傾國傾城的皮囊,組合在一起不可謂不詭異。站在秋風(fēng)中的阮家大小姐終于不在用那口流利的京片子和滿口尼瑪了,而是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一江東去秋水,表情悵然。“姐,你累不?”潘瑾很乖巧地靠在阮家大小姐的肩膀上,“累了,就找個男人吧!”兩個年齡都不大的女孩在黃浦大橋上站了許久,阮鈺抽完第三枝煙的時候,才看著緩緩道:“如果以后碰到一個肯為我跳黃浦江的男人,我就能舍了這一身富貴榮華,跟他窮一輩子也樂意?!?/br>“姐,一定會有個男人心甘情愿為你跳黃浦江的,而且一定是一個很優(yōu)秀很優(yōu)秀的男人。”站在高位的人,注定是寂寞的,彪悍如阮家女人,也不例外。只是這種寂寞一旦找到了發(fā)泄的缺口,就會如同缺堤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