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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花夕在身邊的緣故,南音覺得煌連卿的工作熱情頓時高漲起來,就連坐在那堆超出他腦袋的文件后面也是一臉的笑容,讓人有種他是工作被虐狂的錯覺來。南音輕輕抬了一下眼鏡架,暗忖著,下回是不是應(yīng)該再多找些文件來堆在他身邊,把他埋起來算了。只要花夕在,這個家伙應(yīng)該很樂意的吧。不過花夕就得辛苦一些了,算了,饒過這家伙好了!南音望向另一邊窩在沙發(fā)里的嬌小身影,她側(cè)臥著,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一大疊的文件放在她身邊的茶幾上,還有一些散放在她的腳邊。藍(lán)色的制服裙子花朵般的散開,蓋在她的小腳上,當(dāng)她伸手去拿文件的時候,裙角就會縮上來,露出被白色長襪掩蓋住的小腳趾。她一手握著筆,一只手攥成拳頭撐著自己的腦袋,專心的瀏覽著。原本學(xué)生會長助理是有專用的辦公桌,可是這只小兔子卻對這軟綿綿的沙發(fā)更情有獨(dú)鐘,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沙發(fā)上,打盹、聊天、甚至是辦公。“喂,南音,你就坐在那里看嗎?作為副會長,你也應(yīng)該出點(diǎn)力氣吧?”煌連卿忍不住嚷道。雖然有花夕幫忙,他挺高興的,可是一看見這個戴眼鏡的腹黑家伙看熱鬧一般的閑在一邊,他就不爽。“我下節(jié)有課。”南音冷漠的拒絕了,隨即又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我相信會長大人有足夠的能力搞定?!?/br>“去死吧!你這個眼睛男!”花夕抬頭正看見煌連卿惱怒的瞪著南音的背影,他抬手想要將手中的文件扔向南音,可是手頓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又撤了回來,怏怏的悶哼了一聲,模樣十分可愛。見南音的身影消失了,花夕才開口問道:“你……最近沒有惹南音學(xué)長生氣吧?”“怎幺可能?”煌連卿皺起眉頭,“我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是出了名的花心?!被ㄏ︻D時糾正道,將目光又落回手中的文件上。“小花夕,你在說什幺啊,那不叫花心,叫博愛才是!”煌連卿自負(fù)的笑道,朝花夕眨了眨眼睛,“小花夕,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呵呵,真是好可愛!”花夕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她知道不管她怎幺解釋,煌連卿都會很自戀的以為她在吃醋。想著,花夕暗暗在心里長嘆了一聲。她為什幺要來做這個會長助理的啊??!就在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文件上的時候,煌連卿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語氣收起了之前的輕佻,變得平靜。“小花夕,禁地……你還要再去嗎?”“恩。”花夕抬眼,看見煌連卿意外的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她,習(xí)慣了他的嬉皮笑臉不正經(jīng),此刻對他正經(jīng)的表情反而很不習(xí)慣。“為什幺還要去?你到底想在禁地里找什幺?”花夕沉默了一會,低下頭避開煌連卿注視的目光。“只是想去看看養(yǎng)父曾經(jīng)工作的地方。”“……是嗎?!被瓦B卿嘴角一翹,淡淡的笑了笑,說著,他站起身,走到花夕的身邊坐下,手指輕柔的繞上她的黑發(fā),“小花夕真是連撒謊都不會呢?!?/br>“我……我沒有撒謊啊。”“小花夕啊,每次說假話的時候,目光總是在游離著,不敢看我們呢?!被瓦B卿看了花夕一眼,目光落到他的辦公桌上,“南音也知道,可是卻沒有繼續(xù)問你??墒俏液退煌蚁胫佬』ㄏΦ拇竽X里到底在想什幺?為什幺對禁地這幺在意?僅僅是因?yàn)槟抢锸丘B(yǎng)父工作過的地方?這種借口真的很挫啊。”花夕沉默了,不知道該怎幺說,是承認(rèn)?還是繼續(xù)隱瞞?她還未想好。煌連卿抬手,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我不明白為什幺大哥會贊同你進(jìn)入禁地,甚至讓你加入特番。你這幺纖細(xì),這幺小巧,這幺柔弱的樣子,更適合呆在校園里,老實(shí)的承擔(dān)起會長助理這個職務(wù)來,留在我和南音的身邊!為什幺,你非要離開我們,要闖進(jìn)那個危險的地方?你難道忘記你養(yǎng)父是死在那里的嗎?萬一,你也遇到這樣的事情……”煌連卿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美麗的藍(lán)色眼眸,瞳孔不自覺的收緊,臉上出現(xiàn)一絲慌亂。但只是轉(zhuǎn)瞬間,這絲慌亂就消失了,笑容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轉(zhuǎn)手捏住她的略尖的下巴,拉近到自己面前,目光曖昧的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眉眼、她小巧的鼻頭,然后停頓在她桃紅色的嘴唇上。“算了,不說這些了?!被瓦B卿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湊近她的唇,輕輕的吻著,“你是不是應(yīng)該慰藉一下我這個寂寞的上司啊,這幺久才回來,你到底是多想呆在禁地??!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悶的快要生病了?!?/br>“是……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事情,所以耽擱……唔……會長大人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把這些文件處理了?要是南音學(xué)長回來看見你沒有做完,估計會生氣的吧?”“小花夕你可真是殘忍,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要提到那個冷漠的眼鏡男,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yīng)該親熱一下嗎?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碰你了,別說親吻了,就連擁抱都沒有呢!一個多星期了,就像一年一樣難熬,小花夕,我最喜歡你的唇了,軟綿綿的,還帶著香甜的氣息,就好像糖果一樣……”花夕撲哧一聲笑了,心下卻是有些無奈,只好放下手中的文件和筆,伸出手臂,環(huán)在他的脖頸上:“好吧,看在會長大人這幺想念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為了會長大人獻(xiàn)身好了……”“什幺?”煌連卿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咦,小花夕,這幺誘惑人的話居然也能從你這張小口說出,我還真有些不習(xí)慣……不過我很開心,哈哈哈。”說著他又在花夕的嘴唇上輕添著,花夕感覺到很是酥癢,于是張開小嘴很不客氣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小花夕~噗,你真的好可愛哦,呵呵?!?/br>煌連卿忍不住笑開了,身子一傾,壓在花夕的身上,手指撩過她的黑發(fā),反口咬住她的下嘴唇。“二哥……你,你在干什幺?”煌連楚推門進(jìn)來,正看見煌連卿在沙發(fā)上折騰著,他的視線被沙發(fā)背擋住了,看見被二哥壓在沙發(fā)上的花夕,只聽到她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和不斷的求饒聲。“好了啦,煌連卿你別鬧了……”“啊哈哈哈,不要,不要再撓我的癢癢r了……啊哈哈,你知道我最怕癢的啦……”花夕的聲音很好聽,糯糯的帶著甜味,可是此時傳進(jìn)煌連楚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番滋味,讓他忍不住想起器材室她誘人的嬌吟,連帶的想起了她赤裸而y蕩的身體。他的臉泛出紅暈。煌連楚在門口站著,猶豫著是否要走進(jìn)來。倒是煌連卿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一眼看見在門口傻傻站著的連楚,頓時朝他笑了笑,調(diào)笑道:“連楚,什幺時候來的?怎幺不進(jìn)來?你什幺時候?qū)W會站在門口等別人的召見了?變乖了嗎?”花夕得了空,頓時癱軟在沙發(fā)上,笑聲逐漸緩了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明明一開始是親吻的,到后面怎幺會變成互相撓癢癢的?真是的!煌連楚皺起眉頭:“等你召見?開什幺玩笑!”說著他走進(jìn)來,繞過沙發(fā),目光一轉(zhuǎn),隨即看見被煌連卿壓在身下的花夕,看著她通紅的臉頰、不斷張合的嘴唇,他立即移開目光,變得不自在起來。“其實(shí)我又沒什幺事情……”煌連楚暗暗嘆了口氣,又轉(zhuǎn)了出去,“二哥你們繼續(xù),別因?yàn)槲沂艿酱驍_,也別因?yàn)槟弦粽f你完不成這些文件明天的文件會更多而受到干擾……”“……切,又是南音??!”煌連卿看著連楚消失在門外,一臉的無奈,“這個可惡的家伙!一分鐘都不想讓我好過……”花夕忍不住笑起來,看著煌連卿興趣缺缺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磨蹭著回到辦公桌前,瞪著那幺一大堆的文件。就算兩個人一起,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吧?她開始考慮要不要放學(xué)后也留下來幫他處理,可是那樣,她就沒有辦法穿過滿是噩夢的街道回家。“會長大人,這些文件你認(rèn)真起來的話,要多長時間能完成?”花夕開口問道。“?。课乙钦J(rèn)真起來,自然很快了。”煌連卿坐下來,長嘆一聲,“唉,怎幺會讓他找出這幺多文件來的?光是看到這些文件,我的腦袋都大了?!?/br>“你要是不認(rèn)真做,我可不想放學(xué)之后也留下來啊!會長大人你就不能為我也著想著想嗎?你要是再胡鬧的話,我可是會在放學(xué)鐘聲響起的時候,立馬走人哦!”“哇,小花夕,你真殘忍,怎幺能把會長大人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想看見明天我病怏怏的倒在這些文件中嗎?真是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br>“……早點(diǎn)做完行嗎,會長大人?有什幺條件才肯認(rèn)真一點(diǎn)?”“嘿,當(dāng)然,如果小花夕愿意陪我一個晚上,我會很快的。”“成交?!?/br>話音剛落,花夕就看見煌連卿周身的氣勢完全改變了,他含笑搬起身邊的一疊文件放在面前,一目十行的瀏覽著,飛快的批閱著,偶爾會停下來思考片刻,專注的讓人懷疑眼前的煌連卿是不是被別的魂魄附體了。眼見著那疊文件逐漸的減少,而煌連卿認(rèn)真的表情讓她不由把他和煌連策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這兩兄弟,認(rèn)真的時候還真是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