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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這人臉皮厚的,這話也說得出來,段喬給狠狠地噎了一下,恨不得伸手往他臉上刮一下,讓他個笑臉都沒了,也只敢想一想,叫她動手,完全就是渣,主要是不敢,她生平最怕跟人掰扯,尤其是這種情況,——這里住的都是老鄰居,她生怕叫別人認出她來,雖然是好多年沒回老家,還是有點怕,這心就快到嗓子眼了,壓低了聲音,“現(xiàn)、現(xiàn)在不用,我就回家,你不用送我的,謝謝你的好意,——”她還加上了一句,“我們不熟的,這樣子不好的?!?/br>她好意思說跟他不熟?原本是他把她給噎著了,沈濟南還有點小得意,結(jié)果,她話反過來,就把他狠狠地噎了一下,噎得他差點就翻臉了,目光對上陳涉略有點陰沉的眼神,他總算是比陳涉修養(yǎng)要好太多,伸臂把人攬著,那手就有意地往她微挺的胸脯前掠過,立即發(fā)現(xiàn)她跟受驚似地往后退,薄薄的唇瓣,頓時扯開一抹充斥著惡意的笑,“喲,你說說,我們是哪里不熟的,是跟你這里不熟,還是跟你那里不熟?”他邊說,那視線還跟在她身上掃過,掃得她覺得自己像是跟沒穿衣服一樣難堪,稍稍褪了一點血色的臉,頓時又脹得通紅,幾乎沒有緩沖的余地,一下子就紅了,人往后退時,后背就抵著陳涉,她又是一滯,趕緊地想往右邊退——偏叫沈濟南的手臂擋著,被他一擋,她就想找個救命稻草,側(cè)過頭,烏溜溜的眼睛就巴巴地瞅著陳涉,眼睛一眨,就忍不住了,不是當著他的面才哭的,是她真受不住了才哭的——這里頭是她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她怎么也不敢叫這里的人曉得她個生活關系亂得跟個亂麻一樣,老太太要是聽見了,她估計頂不住。這么一想的,她就哭了,完全是忍不住的,“陳涉,陳涉……”她叫著他的名字,那雙眼睛里全是淚水,還一滴一滴地往下滑,滑過臉蛋兒,求救似地叫道,“你別叫他欺負我——”都說她是自私鬼,自私鬼自有自私鬼的本事,這就想分化他們了。偏陳涉不為所動,老神在在的挽起袖子為她擦眼淚,誘哄著她,“他哪里有欺負你,不是說得好好的?”進一步地將她圈在兩人中間,不讓她躲開一點點,他低下頭,額頭低著她個光潔的額頭,與她含著淚水的眼睛相對,“落落肯定想我們了,你不想讓他見見我們?”把她問的啞口無語。但是她不可能把他們帶回家去的,這個是她的堅決主意,再沒有比這次更讓她堅定的時刻了,老太太要是曉得她根本沒干成事,又跟人牽扯到一起,不曉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等著她——她、她……真是兩難。“不行的……”她近乎喃喃自語,覺得自己都給分成兩瓣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從陳涉那里,她想可能是配合不了,于是又找沈濟南,兩手巴巴地揪住他個挽起來的袖子,“要不,我把落落帶出來見你們?”“憑什么呀——”沒等沈濟南回答,陳涉一句話就把她打的主意給否決了。她膽怯地回過頭看他——見他神情堅定的,幾乎又想哭,又怕回了家,叫老太太曉得她哭過,肯定要問她為什么的,使勁地吸吸鼻子,她努力不要哭,都一把年紀了,還老哭要干嘛,她忍不住嫌棄自己起來,“你就當幫幫我——”“幫什么?”沈濟南插了句話,笑眼盈盈的,“怎么幫,你給我說說?”想到老太太的意愿,段喬還真是膽兒肥了,頭一次還想跟他們談談條件,“我媽、我媽說讓落落跟著我姓,你們行嗎?”前一句說的還好,后面一句,聲音輕的跟蚊子一樣。惹得陳涉大笑不已,那笑聲實在太驚人,把段喬嚇得趕緊拿手去捂他的嘴兒,偏他頓時就不笑了,深幽的眼睛就瞅著她,被捂著的嘴,就輕輕地磕著她手心,她的手瞬間就縮了回去,——“就這么點膽子,也跟我談條件?”他毫不留情的“奚落”她,“你拿什么跟我說這個?誰承認落落是你兒子?誰承認的?你要告訴別人,這是你在與高熾結(jié)婚時出軌生的孩子?要不要?”明明說好不哭的,這會兒,她覺得自己還不如就哭算了——可是真哭不出來,這臉上燒的,快把她的臉都燒壞了。又不能否認,人家說的是真事兒。“你胡說什么——”到是沈濟南“聽不下去”,伸手把陳涉給推開,不悅地瞪他一眼,把段喬摟入懷里,擺出護著她的姿態(tài),“又不是她爬你的床,是你自己爬的,怎么著想把責任都往她身上推,那還是我兒子呢,你胡說個什么,我兒子叫你養(yǎng)了這么多年,你占了大頭,還想怎么著呀——”“不知道誰當初嫌帶個兒子麻煩的?現(xiàn)在想跟我提這個?沈濟南,你別他媽/的占了便宜還想占最大的那份兒?”“我不想帶兒子?”沈濟南那表情都快吃人了,“不知道誰把我兒子弄走,叫老子一眼都沒見?你行呀,陳涉,就你敢耍老子一手!”“誰耍你,老子是光明正大的,哪里像你,現(xiàn)在想當個二十孝老爸了?”“……”“……”這是內(nèi)亂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被段喬給摧毀了?不,他就是個變色龍,哪里有好處就往里哪鉆。但,段喬這時候哪里還敢相信她,在她個眼里,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挖了坑等著她跳進去,讓她摔個粉身碎骨都是輕的,他們估計要鬧得她都沒有臉做人——這吵的,萬一把別人都吵出來看架,她估計一輩子也不要進這里了。“我丟人,我出軌,我亂爬你們的床,我是賤/人,好不好?”要是換成別個氣勢稍強一點兒的,說這話,那簡直就妥妥的高貴冷艷范兒,偏她說出來,就跟息事寧人一樣,求著人家的,不惜把自己往低里說,就求著這兩位大爺高興一下子,好歹把她給放過了——她得回家去。“不好!”“不好!”這回異口同聲了,剛才還一句對一句的兩個人,瞬間就把槍口對準她,又站到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了,妥妥的,兩張黑臉,兩雙黑眼睛,就瞪著她。太齊整了,她訥訥地想有個隱身的技能,好歹能躲上一回。可她沒有,只好看著他們兩個人都瞪著她,瞪得她冷汗直冒,后背一下子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很難受,慢慢地舉起雙手,她試著提出要求,唔,是的,是試著提出要求,而不是跟他們談條件——“我媽想讓落落姓段——”她說得很小心,一邊說話,一邊怯生生地看看沈濟南,又看看陳涉,見他們的臉色有加黑的跡象,聲音就更加小了,“還、還有,你們不許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