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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的手指點向我的鼻頭,這種親密的動作,讓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開,猛然間瞅見他眼底的冷意,有種心慌的感覺,便讓他點了過來。“嗯,乖女孩——”他這么說,像是在對個孩子說話。二十歲?還是個孩子嗎?要是我說我現(xiàn)在加起來快過一百了,他可能會覺得我在說胡話吧,我忍不住這么想,被他用手指一點,鼻頭間仿佛還殘留著他余下的溫度,讓我怔怔然,腳下隨著他的步子走,走向出口處。外面很黑,夜色很深,霓虹濺亮整條街道,整齊的路燈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夜風有點涼意,不是特別涼,微微的風,讓人覺得不那么悶熱,南風天最是讓人傷神,尤其是南方,更讓人煩悶。“謝謝你的解圍?!?/br>我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向他道謝,再沒有比看到許嬌兒不痛快更能讓我痛快的事了,我再沒有打著主意把許成生要回來,一個輕易能要回來的男人,也不值得我來珍惜,惟一的目的就是讓許嬌兒添堵。“你怎么謝我?”沈厲沒有走,就站在我的身邊,這么問我。我抬眼看向他,他整個人都讓路燈照亮了,那臉都是嚴肅讓人像是面對教導主任,我最不習慣這種表情,甚至是神態(tài),下意識地回避他的視線,“那你說怎么謝才好?”“這是我的行事歷?!?/br>只見他一揚手,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出來的助理模樣的年輕男人,把一個記事本之類的東西交到我手里,還沒等我消化這是怎么回事后,那年輕的男人已經退開了。我覺得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意思?”請原諒,我真沒有太多經驗來理解這件事,怎么都是詭異的感覺。“我想我是最好的人選,跟你結婚,面子會給你做足,就算是外頭有情/婦還是私生子,那都不會讓你的地位動搖,你覺得怎么樣?”這個男人——我要是沖動一點,還真是非得踢過去不可了。“看著我的行事歷,不能在忙的時候打擾到我,找我時,只能看我有空的時間里,這么說,你應該明白的吧?”呃——我真想說,我明白個屁,我明白個鳥了!☆、022見鬼了!按理說,我現(xiàn)在就是二十歲的小姑娘,面對這么個男人,我能露出什么表情?自然是一副他瘋了的表情,趕緊將東西塞回到他手里,踏著細高跟鞋,就想落跑,“那、那個,我現(xiàn)在反悔了,沒有什么好的開始,我走、我走了?!?/br>二十歲的女孩,不就是對愛情還存著美妙的幻想,哪里有空接受這樣枯燥的現(xiàn)實?我努力表現(xiàn)像個二十歲的女孩子,一副像是看到天外來客般的態(tài)度,雖說我能接受一個聯(lián)姻,沒想要接受一個他的時間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之事的男人。可——私生子,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除非是我不能生育,在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情況下,就告知我可能會有的事,情/婦這種東西,免不了,我到還不是很在意。“小姑娘,這樣可不好,我把你從亂麻里拉出來,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他沒有追上來,就在后面說話。那態(tài)度,那氣勢很淡定,仿佛在看一個試圖掙扎的獵物。雖說我不太同意用獵物形容自己,在那一刻,就是這種感覺,讓我的腳步停在那里,回過頭看他,燈光下,他身上的條紋西裝,襯得他如優(yōu)雅的紳士般,好像剛才替東西給我讓我配合他時間的無禮要求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他長得不錯,沈科幾乎跟路人一樣,跟我大哥是同種人,但是身為沈科的侄子,他長得不太算秀氣,也不算是路人,站在那里,能讓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你有幫我什么了呀?”我裝作不懂,把他將我從里宴會里拉出來的事全部都抹掉,不想欠他人情,“我一點都不知道?!?/br>裝傻這種事,我會告訴他,這是我新學會的技能嗎?“過河就拆橋,嗯,末末,這真不是個好習慣?!彼麤]有上前,兀自站在那里,沖我微笑,笑容讓他的臉看上去少了點疏離感,朝我伸出手,“過來,末末,來我這里,不想讓許嬌兒不好受嗎?”讓許嬌兒不好受?這個提議挺誘人,抓住了我的弱點,我一遲疑了,看著他的笑臉,怎么都像是在面對誘我入局的陷阱,我趕緊搖搖頭,讓許嬌兒不好受,這也是我與許嬌兒之間的事,讓別人冒出來替我解決那算是什么破玩意呀。我絕對不能讓他的話吸引去了,索性雙手捂住臉,長長地深呼吸一下,“神經病,你腦袋有問題吧,我想相親的結果我們是不太愉快,就這樣吧——”相親,就是相親,沒人指定我相一回親就得跟人結婚,大不了,讓我家廖碧女士傷神一回,這應該是小事,沒有什么大不了。“可我對這個結果挺滿意。”我隨手招來出租車,這個時候,我分外想念自己的車子,誰讓自己晚上是坐嫂子的車過來,只能是自己叫出租車回去,今天的出租車真好,都沒有等個半小時,直接一招手就來了。剛要上車時,我還能聽到他后面的聲音,沒當回事,趕緊讓司機將車子開回家,去舅舅家,連澄那里是不敢去了,要是讓我哥再發(fā)現(xiàn)我在那里,估計沒有我什么好果子吃。誰知道,我剛回家,就看到舅舅穿著睡衣,居然坐在客廳講電話,我沒注意聽他在講什么,看他的樣子,就是挺滿意,不時點點頭。“舅舅?”我叫了一聲。只見舅舅將電話掛了,坐在沙發(fā)里,笑望著我,那種眼神讓我有種不妙的感覺,還沒有等他開口,我就趕緊說,“舅、舅舅,你碰到什么高興事了,還高興成那種樣子?”舅舅做了個讓我過去的手勢,我自然是過去,坐在他身邊,仰著腦袋看他。“唔,我們家末末那是大姑娘了——”這是我舅舅廖偉杰對我說的話,帶著感嘆,這種感嘆叫做什么了?無非是“吾家有女初長成”了,我是這么想的,趕緊摟住舅舅的胳膊,“舅舅,我一直是大姑娘,你沒發(fā)現(xiàn)罷了,怎么了,今天為什么發(f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