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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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坐不下那么多人,我便叫余旭下車去打個車回家,而后我開車帶著眾人回到公安廳。 阿瞞本來就在懷疑我不相信他,為了避免這種矛盾加深,我當(dāng)然不會把他一個人支開去坐車回去。要是那么做的話,他一定會以為是我故意把他一個人放在一邊的。 到公安廳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早上八點半。 我們帶著秦軒走向懸案二組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吳小帥迎面走過來。 “咦,兄弟,一大早就上哪兒抓了個嫌犯回來?”經(jīng)過昨晚的一戰(zhàn),吳小帥對我的態(tài)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我能看得出來,這小子現(xiàn)在似乎真的是打算和我摒棄前嫌了。這小子是個聰明人,且不說昨晚趙曉天說的周融和李大逵是臥底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單憑他們?nèi)溯p松解決掉在h省縱橫多年的雨夜十三鷹,光是這份恐怖的戰(zhàn)斗力,也絕對不是他愿意招惹的人。 俗話說,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怕死,這話的確是沒錯的。這種人每天都過的那么瀟灑,走到哪里都有人前呼后擁的,小日子過得那么舒坦,他們又怎么會不怕死。 “喔,這小子和嬰兒砂鍋粥案有很重要的聯(lián)系,兄弟,一大早我看你也是火急火燎的,在忙什么呢?”我笑著說道。 吳小帥這種人,如果能和他交好,對我來說絕對是利大于弊,只要他不找我麻煩,我當(dāng)然樂意和他好好相處。 “喔,鑒定科那邊的驗尸報告出來了,被薛副廳長直接拿過去了,薛副廳長叫我過去有重要的事情說,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吳小帥很客氣地道。如果換做以前,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叫我的。 不過既然薛副廳長沒叫我,我當(dāng)然不會主動過去,我便笑著說道:“你去吧,有什么好消息給我說一下就行,我先去審一下這個犯人?!?/br> “好嘞,昨晚上我們都已經(jīng)說好了,以后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這個案子我一定幫你把破了,至于什么兩個懸案組競爭的事情,我一會兒就去和薛副廳長說,我主動放棄競爭,以后我們一起辦案,我跟著你學(xué)習(xí)就行了?!?/br> “兄弟,你太客氣了,跟著我能學(xué)什么東西啊,我們一起研究嘛!”和吳小帥客氣了幾句之后,我們分頭行事。 我們把秦軒帶到懸案二組辦公室后,馬上準(zhǔn)備材料開始審訊他。 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審訊工作必須兩到三人以上在場才可以。 不過我只把余旭一個人帶上,雖說多一點人沒事,不過那會影響到審訊效果。 對于一個警察來說,毫不夸張的說,審訊工作其實就是一場與犯罪嫌疑人之間看不到硝煙的戰(zhàn)爭。 其實讓一個嫌犯認(rèn)罪是每一個警察最頭疼的事情,雖然這沒有抓捕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危險,但卻比抓捕罪犯更令人蛋疼。 讓嫌犯認(rèn)罪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并非像人們想象的那樣:怒視嫌犯,當(dāng)面與其對質(zhì),再告訴他殺人兇器上遍布著他的指紋,于是嫌犯就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這些招數(shù)其實都是最低級的一些審訊手段。對于那些小偷小摸,或者一些初犯還比較管用,可對于一些智商高的,懂得反審訊的慣犯是沒有什么用的。 當(dāng)審訊級別達(dá)到趙銘竹他們這種專家級的時候,利用的最多就是人性的弱點而不是威逼利誘。 這些弱點的暴露一般依賴于人在經(jīng)歷截然相反的極端時所產(chǎn)生的壓力,如主宰和服從、控制和依賴以及后果的最大化和最小化。 如果審訊者能根據(jù)嫌犯的個性和經(jīng)歷,將環(huán)境和技巧有效地結(jié)合起來加以利用,那么即使是最頑固的罪犯到頭來也會坦白招供。 相信很多人都在電影電視里面看到過這樣的審訊環(huán)境:一間狹小、隔音的房間,其中只有三把椅子(兩把給警察,一把給嫌犯)、一張桌子和四面空空的墻。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布局,那是因為這種布局能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從而在審訊過程中強化嫌犯“讓我出去”的意識。 而我這邊的審訊室也是在趙銘竹的指點下按照上面那個標(biāo)準(zhǔn)做的。進(jìn)去以后關(guān)上門,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都聽不到一點聲音,如果把一個人丟在里面關(guān)上燈,他一定會有一種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因為這小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我進(jìn)去之后,先是按照流程問秦軒的一些基本資料,籍貫,姓名,出生年月這些。問完了之后,我才開始切入正題:“2014年,2月26日凌晨四點左右你在干什么?” 我問的這個時間,正是前幾天我和趙曉天在徐風(fēng)家里遇上那個穿雨衣的男子的那天晚上。 “在家睡覺!”秦軒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在我預(yù)料之中,于是我又問:“2014年,2月23日,晚上九點你在干什么?” 這個時間我是瞎問的,主要是看秦軒有什么反應(yīng)。 “雖然我記不清了,不過這個時間段我一般都在家里。具體在家干什么不記得了,或許睡覺了,又或許沒睡覺?!鼻剀幬⑽⒁恍?。他一直都很鎮(zhèn)定,也很配合。 “你確定?”我一臉狐疑地望著他。 “確定!”秦軒點了點頭。 “為什么有人在別的地方看到你在別的地方出現(xiàn)過?” “昨晚上你和你老婆吃了些什么菜?”我突然問了一個看似和案子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事情。 “林警官還關(guān)心這些私生活?”秦軒笑著反問道。 “你只需要回答是什么菜就行了?!蔽野逯樀?。 “西紅柿炒蛋,雞湯,小炒rou,還有一疊酸菜。”秦軒老實答道。 “吃的白米飯,還是喝得粥?”我又問了一句。我這么問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今天早上沖進(jìn)秦軒家里去檢查的時候,看見他們廚房的碗筷還沒洗,并且兩個碗里全是黏糊糊的東西。 “吃的白米飯!”秦軒道。 “你撒謊!”我冷聲吼道:“我今天早上去你家廚房看過,你們那兩只碗里明明不是白米飯!” “呵呵……”秦軒很淡定地笑道:“林警官,我想你誤會了,你問的是昨晚的晚飯吃的是什么,而我們吃的確實是白米飯。至于你說的那兩只碗,那是我們吃宵夜喝粥用了?!?/br> “宵夜喝的什么粥?”我沉聲道。 “核桃粥?!鼻剀幒芾蠈嵉卮鸬馈?/br> “你們經(jīng)常喝核桃粥?”我又問。 “經(jīng)常?!鼻剀幒芾蠈嵉卮鸬溃骸拔依掀潘卟惶?,所以我經(jīng)常會熬一點核桃粥給她喝。聽說核桃能治療神經(jīng)衰弱、健忘、失眠多夢,這對我和我老婆都有好處?!?/br> “喔!”我點了點頭:“我想,昨晚的核桃分量應(yīng)該比平時多幾倍吧?” 我之所以問秦軒昨晚吃什么,主要就是想弄清楚沈玉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guān)系。因為我懷疑秦軒用什么食物中毒的方法把沈玉迷暈了。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其實我們身邊有很多蔬菜和rou類都是不能一起吃的,有的甚至還能直接導(dǎo)致中毒身亡。 不過秦軒似乎也有意在把沈玉和他劃清界限,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很老實。 核桃的確有安神補腦,幫助睡眠的功效,這是經(jīng)過醫(yī)學(xué)臨床驗證過的。雖說達(dá)不到催眠的效果,可睡前多吃一些核桃,的確能有效幫助睡眠。 這么看來,昨晚秦軒見那個人的事,沈玉應(yīng)該的確是被蒙在鼓里的。 “那么,現(xiàn)在可以說一下昨晚到底是誰去你家了?”我一臉鄙夷地問道。 “茲茲……”就在我話音剛落,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薛副廳長打過來的,我便趕緊對余旭說道:“先跟我出去一下?!?/br> 我故意把余旭帶出去,就是想把秦軒一個人在里面晾一會兒。 走出審訊室,我才接聽電話:“副廳長早,有什么指示嗎?” “小林,你快點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很重要的事情?!毖Ω睆d長說這話的語氣挺急的。 “好,我馬上到!”我應(yīng)了一聲,給余旭交代了幾句之后,便趕緊跑向薛副廳長辦公室。 我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吳小帥在門口來回踱步,樣子好像挺著急的。 “兄弟,出什么事了嗎?”雖然我現(xiàn)在暫時不可能把吳小帥真的當(dāng)兄弟,但面子上我得表現(xiàn)的好看點。 “進(jìn)去吧,讓薛副廳長和你說,這事有點嚴(yán)重!”吳小帥推開門,把我讓進(jìn)辦公室。 “副廳長,出什么事了?”我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坐在大班臺后面的薛副廳長。 “經(jīng)過調(diào)查,昨晚你們遇見的雨夜十三鷹是假的?!毖Ω睆d長慢悠悠的一句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個重磅炸彈。 “不會吧?”我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因為我能看出昨晚來皇后ktv想弄死我們的人身手都很不錯,又怎么看來是假的呢? “我剛剛接到消息,昨晚那兩個活口在醫(yī)院已經(jīng)被人滅口了?!毖Ω睆d長道。 “什么,滅口了,我們不是叫人看著的嗎?”我一臉緊張:“我們的人沒事吧?” “我們的人倒是沒事?!毖Ω睆d長搖了搖頭:“別人是怎么下手的都不知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那么咽氣了。雖然院方說是自然死亡,因為他們失血過多,可這事絕對沒那么簡單。” “嗯,一定是滅口!”我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可你說他們都是假的,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那十三個人臉上全都涂成了黑色,經(jīng)過法醫(yī)一番清理,檢驗,他們的年齡全都在二十五歲左右,因此我斷定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雨夜十三鷹。” 聽見薛副廳長那么一說,我也愣住了。 雖然我對雨夜十三鷹了解不多,可昨晚和吳小帥那幫人后來吃宵夜的時候,聽見他們說了不少雨夜十三鷹的事情。 這時一個在h省黑道叱咤風(fēng)云了近十年的一個組織,他們總是神出鬼沒,但是只要他們一出現(xiàn),一定會有大血案發(fā)生?,F(xiàn)在h省懸案檔案庫里都還有不下十宗懸案都懷疑是他們干的。 一個在h省活躍這么多年的組織,又這么可能人均年齡都只有二十五歲左右。如果說十年前就是這幫人,顯然無法令人信服。 “那這幫人有沒有可能是新的雨夜十三鷹,以前那幫老的全都退休了?”吳小帥突然插了一句嘴。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幾個以后可就要小心了?!毖Ω睆d長說了一句最令我擔(dān)心的話:“我倒寧愿他們是冒牌貨,這樣還稍微好點。不過這幫人一朝不除,我們h省還真是永無寧日?。 ?/br> “茲茲……”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我的手機一響,我心里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顫。 我打開手機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趙曉天打來的,這下我心里又好受一點。 我趕緊走出辦公室接通電話:“喂,趙哥,醒了……” “小林,你媽和寒寒去干嘛了,怎么電話也打不通?他們和你在一起嗎?” 聽見趙曉天那么一說,我心拔涼拔涼的。 我急忙問道:“趙哥,你別開玩笑……” “老子特么現(xiàn)在都還在頭暈,哪有心情和你開玩笑,你特么別告訴我他們沒和你在一起。媽的,我剛剛打他們兩個的電話都沒打通,才給你打電話問一下的……” “那你快去附近菜市場找一下啊!”我大聲吼道。 “媽的,壞了,一定出事了,不可能兩個人的電話都同時打不通的,你媽的電話不是24小時都開機的嗎?”趙曉天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么一說,我連自我安慰一下的勇氣都沒了。 “兄弟,出什么事了嗎?”吳小帥聽見我的吼聲也從辦公室出來了。 “我媽可能又被綁架了……”我有氣無力地道。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掛掉電話剛走進(jìn)辦公室,又有電話打進(jìn)來了。我一看是個本地的座機,就馬上接了電話。 “你好,林先生嗎?”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我急忙問道。 “是這樣的,有個老太太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出車禍了,正在我們醫(yī)院搶救,他們從老太太口袋里的一張紙條上看見了您的名字和號碼……” “在什么醫(yī)院?”我來不及聽那個女人繼續(xù)說下去。 “第三人民醫(yī)院,你快點過來吧!” “我馬上到!”我掛掉電話后,趕緊和薛副廳長與吳小帥打聲招呼,然后朝外面飛奔。 我一邊給趙曉天打電話一邊跑。 我來不及腳上別人,我是一個人開著車朝第三人民醫(yī)院沖過去的。 在醫(yī)院一停車,我就看見有個挺可愛的女護(hù)士在朝我招手。我穿著警服,之前我在來時的路上我們又通過一次話,她知道我是警察,還問了我的車牌號是什么,說來停車場接我。因此她認(rèn)識我,我一點都不奇怪。 我急忙跑到她跟前焦急地問道:“我媽和那個女人都沒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