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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魯愚蠢。可是,蘇越除了他那個遠(yuǎn)在青玄山上的未來道侶外,唯一曾經(jīng)和我糾纏過。盡管他的本意是要突破他的金丹瓶頸,并不是真正喜歡我?!?/br>杜邀月道:“被他看上,是你天大的福分。就算拿你當(dāng)藥,你也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是!”夏飛飛搖頭道:“這恐怕是你私心所想吧。如果你是藥引,你定然會飲之若怡?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這樣想的。我就算從來不屑沉溺情愛,也不愿被如此對待。哪怕對方是天仙,我也不愿?!?/br>杜邀月面孔一陣扭曲:“那你自己呢?你又是怎樣對待沈墨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剛才說什么?他為了你,寧可放棄無名劍宗未來掌門的寶座!你又是怎樣對他的?”此時夏飛飛手中的雪貓兒又有暴躁的傾向,她忙哄勸幾聲,安撫下來了,這才對著杜邀月講道:“我們之間的相處之道,你又知道些什么?沈墨的直覺何其敏銳,我根本騙不了他。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離開我,只能說明他覺得,跟著我,比跟著你們有前途?!?/br>杜邀月大聲說道:“你自己背棄宗門不說,難道還想拉沈墨一起背棄宗門嗎?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老實告訴你,沈墨只是一時想不開,不愿意倉促間定了他和鏡湖劍派的喜事而已??刹皇窍脒@么委屈窩囊地跟著你!他說,天絕劍法雖然犀利,卻奈何遇人不淑。他愿意重回天劍山劍冢,參悟他新近得到的無情劍道!”“無情劍道嗎?”夏飛飛臉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真是令人懷念啊……這么說來,無名劍宗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吧?”記得前世的時候,沈墨變成散修以后,就是依靠無情劍道揚(yáng)名。再想想當(dāng)時蘇越也是散修,可見,這盛極而衰的無名劍宗,分崩離析就在眼前了。杜邀月卻不知道她的意思:“你……簡直大逆不道!就算你是金丹,又能怎樣?你怎么可以這樣咒你出身的宗門?我知道你從小沒有教養(yǎng),言談粗魯無禮,可你怎么能這樣?你到底會不會好好說話?”夏飛飛搖頭道:“我只是直接而已。繁文縟節(jié)那套東西,我也會說,但是只覺得那東西耗時耗力,太過虛偽。你想過沒有,沈墨這樣性子的人,一心為了宗門著想,哪怕是對我有情,又怎么會為了我不顧大局?”杜邀月尖聲說道:“他一聽說你有事,便不顧師命在身,拋下一重天的事情不管,跑來救你,你還要怎樣?”夏飛飛道:“你討厭我,你嫉恨我,所以你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一切都是我的錯??墒?,你仔細(xì)想想看,沈墨這種性格的人,真的適合做掌門人嗎?他可以是一把最鋒利的劍,卻不是一個好的領(lǐng)袖。你若平心靜氣地想,自然會明白我說的意思。”夏飛飛又道:“你說我一無是處,不配別人喜歡??墒牵龅绞虑榈臅r候,你只會大喊大叫,強(qiáng)行要求別人背負(fù)一些不該背負(fù)的責(zé)任,卻從來不會自己挺身而出,解決問題。沈墨不愿做掌門,你就過來朝我興師問罪,可是,你卻不肯冷靜下來想一想,沈墨的需求到底是什么?他只不過是一個向往劍道的修者,他可以成為無名劍宗的光榮,卻承載不了宗門上下所有人的希望?!?/br>“其實,我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就是知道別人的需求。所以,哪怕別人喜歡我,也不會自我陶醉,哪怕別人討厭我,也不會自卑?!毕娘w飛說道。杜邀月愣住了。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是說,我不知道他的需求,既自戀,又自卑?”夏飛飛沒想到她突然會轉(zhuǎn)變話題,正想解釋些什么,卻看見杜邀月神色恍惚,緩緩?fù)肆顺鋈ァ?/br>這天夜里對蘇越來說,注定是不眠之夜。他平生從未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妖修指責(zé)濫殺無辜,又被人拿道義壓住,被迫以自己并不擅長的武力決定對錯。是的,蘇越始終認(rèn)為,他的修為就是他人生的第二污點。當(dāng)他的弟弟蘇澈從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蟲,成長為青玄山那個天才少年的時候,他仍然在金丹頂峰苦苦徘徊,尋找突破的機(jī)緣。“如果我也是元嬰期,今天定然不會這樣狼狽!”如此的念頭如毒蛇般在蘇越的心頭滋長,他在自己的帳篷里來回踱步,突然間心浮氣躁。“蘇師弟在里面嗎?”杜邀月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蘇越已經(jīng)是坐立難安了。杜邀月的聲音把蘇越從焦躁中喚醒。隨即他的心頭便浮上一絲不悅,遙遙朝著外面喊道:“夜深了,多有不便,師姐如果有事相商,明日請早吧?!?/br>杜邀月卻不由分說,闖將進(jìn)來,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潑辣作風(fēng)。“蘇師弟,其實我暗戀你,很久了。”杜邀月劈頭說道。蘇越愣住了。“其實,我暗戀你,你是知道的,對吧?”杜邀月又說道,她的神情落落大方,就像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樣,“只因你看不上我,故意敷衍。我時時為情自苦,心中卻總存了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抱著一線期冀。哪怕你做了那么多令人費(fèi)解、不得人心的事情,我明明知道你在利用我,但是卻還是喜歡你?!?/br>第129章身世這不是杜邀月的說話風(fēng)格。她會潑辣蠻橫,她會體貼溫柔,但是從不會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爻姓J(rèn)她對他的喜歡。以前師弟陳玄真喝醉了酒,顛三倒四地說杜邀月有眼無珠、喜歡蘇越的時候,杜邀月可是追打了他半個后山,差點將無名劍宗翻過來。“師姐,你……”蘇越猶豫了一下子,但是他的態(tài)度卻是再明白不過了。杜邀月心中難過,搖頭道:“你別再叫我?guī)熃懔?,每次師門大比,你都故意讓我。起初我只覺得心中甜蜜,以為你畢竟待我是不同的。如今想來,只怕你是早有預(yù)謀了。你只是想尋個信得過的人在前面撐場面而已。這個師姐,當(dāng)?shù)挠惺裁匆馑??這個代掌門,當(dāng)?shù)挠钟惺裁匆馑??師父呢?我想他老人家了!”說到這里,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淚來。蘇越見她哭泣,忙勸解道:“他老人家是閉了死關(guān),輕易不出來的,連十年前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出面,恐怕再出來,就是他羽化升仙的時候啦!”杜邀月狠狠地拭去眼淚,紅著眼睛說道:“蘇越,你到現(xiàn)在還在騙我嗎?師父他老人家當(dāng)真閉了死關(guān)?他心甘情愿閉的嗎?”蘇越心中一震,卻若無其事地笑道,說:“這叫什么話?師姐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掌門的能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