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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務區(qū),吳菲有些害怕,不明白余祎究竟要做什么,她只能守著陳之毅醒來,完成余祎交代的話。正走神間,病床上的陳之毅突然囈語了一聲,吳菲愣了愣,馬上靠前道:“陳警官?”陳之毅又動了動嘴,吳菲終于聽清,他在叫“一一”,“一一”是什么?吳菲擰了一下眉,去推了推他,又馬上喊丈夫去把醫(yī)生叫來,病房的門剛剛打開,陳之毅終于慢慢的睜開了眼,吳菲興奮道:“陳警官,你醒了!”陳之毅的頭上包著紗布,藥水的勁頭也緩了過來,睜眼只看到一片白光,過了一會兒景象才漸漸清晰。吳菲擔心他質(zhì)問,正想要解釋吳適的事情,還沒開口,卻不想陳之毅已經(jīng)先她一步,第一句話卻是:“一一呢?”吳菲一愣,又聽陳之毅道,“余祎呢?”吳菲趕緊告訴他,說了一半,陳之毅就撐住床想要起來,吳菲攔住他不讓他動,醫(yī)生也終于從外頭跑了進來,陳之毅不理會任何人,只道:“我要找她,你們讓開!”吳菲見他鐵了心,突然想到余祎的交代,她馬上問:“對了,她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最后一句話,想要說誰?”陳之毅掀開被子,雙腳落地,沉聲道:“阿森!”☆、第78章余祎記得阿森,他是郭廣輝的得力助手,所有人都和郭廣輝失去了聯(lián)絡,只有他還能傳達郭廣輝的命令,如今他全權(quán)處理金輝娛樂城的事務,也正因此,余祎才會刻意交好他的情人陳妃麗。余祎始終覺得不可思議:“你是說,這出戲是阿森自導自演,他殺了郭廣輝,再殺了你?可這是為什么,難道他是為了金輝?殺了你們,就能得到金輝了?”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魏宗韜掃一眼郭廣輝的尸體,說道:“你應該能看出,阿森在金輝有多大的權(quán)力,他有權(quán)代表郭廣輝,只此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地位?!?/br>昨天大雨連綿,尸體的臭味被淡化了不少,今天放晴,惡臭已經(jīng)漸漸明顯,魏宗韜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郭廣輝與我和李星傳有協(xié)議,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假如他無故過世,金輝娛樂城仍舊能夠按照協(xié)議處理,這是其一?!?/br>郭廣輝有心退隱,金輝娛樂城等于半送,錢財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更看重名望,因此這次的合作媒體高度關(guān)注,假如他發(fā)生意外,他生前的計劃必定能繼續(xù)執(zhí)行下去。“其二,在柬埔寨這個地方,還沒人敢和郭廣輝動手,假如他被害,政府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追查真兇。”魏宗韜的話說了一半,頓了頓沒再說,余祎替他說完:“所以他自導自演這出戲,把你和李星傳騙來這里,讓大家以為你們是自相殘殺,郭廣輝死了,你和李星傳作為‘兇手’也死了,政府不用再追查,協(xié)議也不用繼續(xù)進行,而阿森作為郭廣輝生前最得力的助手,自然能夠接手一切?!?/br>魏宗韜挑眉,贊賞道:“聰明!”余祎和他太默契,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不用把話說完,余祎已經(jīng)能夠完全領(lǐng)會他的意思,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只能從余祎這里體會到這種美妙。余祎突然想到:“那陳妃麗是在配合阿森,故意騙我?”“不見得。”魏宗韜道,“阿贊也查過陳妃麗這個人,我猜,陳妃麗也只是被利用,這個阿森……”他冷笑,“我倒是小看了?!?/br>他能布下這個大局,心機可見一斑,郭廣輝每年六月都要來祭奠過世的妻子,他從那時起應該就已經(jīng)開啟計劃,耐性等到十月,郭廣輝的離開已讓部分政府高官知曉,不會再引起他人的懷疑,而魏宗韜幾人也終于趕來,他在七天前下手,時間剛剛好,一切都進行的不知不覺。郭廣輝極有可能是中槍之后逃跑,不慎跌下了山崖,后來躲藏在了這里,而這些天雨季還未過,大雨很輕易的就將痕跡沖刷干凈了,因此他的尸體才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可是昨天偏偏讓魏宗韜誤打誤撞來到這里。余祎想到阿贊和泉叔,心臟便吊到了喉嚨,眼下他們的首要任務是離開,這里不知道還有多少雇傭兵,阿森有心趕盡殺絕,他們?nèi)缃裰荒茏跃取?/br>魏宗韜安慰道:“阿贊和泉叔一定不會有事?!彼眠^余祎的對講機,稍稍調(diào)試了一下,卻沒有朝對講機說話。昨天余祎和對方幾人聯(lián)絡及時,當時杰克還在叢林中混戰(zhàn),如今杰克生死未卜,他們不能再隨意暴露行蹤,幸好那幾人經(jīng)驗豐富,一點即通,如今對講機已形同虛設(shè),可是魏宗韜和余祎已經(jīng)等了一夜,仍舊沒見他們來尋,再等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最后等來的也許是雇傭兵,而此刻離開,又可能與他們錯過,加之莊友柏現(xiàn)在不能行走,他們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兩難。莊友柏卻在這時開口:“魏總,你和余小姐先走,我留在這里等他們?!彼樕n白,已經(jīng)很虛弱,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繼續(xù)等下去,他的腿極有可能不保。余祎突然朝他走來,蹲下來看了看他的腿,那里有一個腥紅的傷口,里面埋有一顆子彈,隨時可能取走他的腿,她瞥一眼莊友柏,道:“我們不走,一起等?!?/br>她摸了摸一直塞在口袋里的手槍,心頭鎮(zhèn)定,她也能開槍了,雖然昨晚一發(fā)子彈都沒有打中,但她至少能開槍了,她能夠自保,沒有什么可怕的。肩頭一緊,魏宗韜扣著她的肩,慢慢蹲了下來,含笑看著余祎,揉了一下她亂糟糟的頭發(fā)。天色從昏暗到發(fā)白,碧空如洗,叢林終于在清晨醒來,樹葉上還滴著水,空氣中都是泥土的味道。魏宗韜取出僅剩不多的食物,平均分給了莊友柏和余祎,余祎后悔包里沒有裝吃的,包太重,杰克好心替她分擔了食物的重量,誰能想到她會和杰克走散。余祎看了一眼手中的壓縮餅干,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塊,見他皺眉,她又狠狠的塞了一塊,魏宗韜無可奈何,只能將餅干吞下了肚,轉(zhuǎn)頭見到莊友柏只吃了兩口,他命令道:“吃干凈!”吃完早餐,時間已快到七點,余祎剛剛將剩下的食物塞回包中,突然就聽見對講機里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一愣,與魏宗韜對視一眼,緊接著就聽見:“魏先生,余小姐?”這聲音似曾相識,對講機會讓人原本的聲音變樣,“不要再玩捉迷藏,不如早點出來,就能早點和你們的朋友團聚,比如阿贊,比如泉叔,哦,還有一位美麗的陳小姐?!?/br>有人突然尖叫,接著便是陳雅恩、阿贊和泉叔的喊聲,魏宗韜霍地站了起來,連莊友柏也變了色,猛地坐直。那頭的人,正是這一切的幕后主導——阿森!對講機的通訊距離有限,阿森能夠與他們對話,證明他現(xiàn)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