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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尤里安這種天天都在chirun狀態(tài)下度過的人,要追上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長腿一跨,兩三秒,就閃到她前頭去了。小樣兒,膽敢砸我!哼哼。尤里安一把將她懶腰抱了起來,跟扛一袋大米似的甩在肩上,轉(zhuǎn)了一圈。顧婭只覺得自己的腳突然離開了地面,身體頭重腳輕地失去了平衡,大風(fēng)在耳邊刮過,緊接著眼前一陣地轉(zhuǎn)天旋。把她給嚇得哇哇大叫,趕緊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混蛋啊,快放我下來。”尤里安還算聽話,手一松,終于將她放回地上了。顧婭拍了一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沒好氣地道,“以后不準(zhǔn)你隨便碰我!”他沒壓力地聳肩。顧婭從背包里掏出一塊毯子,鋪在地攤上,然后又取出吃的,準(zhǔn)備就在山間田野上野餐了。見她在拿吃的,尤里安把頭湊過來,問,“你帶了什么好吃的?”“壽司,雞翅膀,還有一些水果。你呢?”尤里安打開背包,取出包裝好的半打啤酒道,“這個。”她抬眼一看,差點(diǎn)氣死,打下他企圖抓壽司的手,道,“那你就靠啤酒填飽肚子吧。”他也不著急,淡定地坐在她身邊嘿嘿傻笑。運(yùn)動了一上午,熱量消耗掉太多,顧婭早就餓了,所以拎了一段壽司丟嘴里。尤里安問,“好吃么?”她口齒不清地道,“好吃?!?/br>尤里安躺了下來,然后翻個身,撐著下巴看著她吃。視線一轉(zhuǎn),就瞧見那雙藍(lán)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就跟餓狼傳說似的,在身邊釋放出兩團(tuán)瑩瑩碧光。顧婭腦中自動生成一個成語:虎視眈眈。他要是再吐著舌頭喘著氣,便就是她家的那只二哈了,被他看得壓力非一般的大,下一口怎么也吃不下去了。你狠你厲害,你贏了。顧婭將食盒推到他面前,道,“來吧,一起吃,別客氣?!?/br>很顯然,他的目的達(dá)到了,尤里安雀躍地跳起來,坐直身體,搓搓手開始祭自己的五臟廟。顧婭在心里暗搓搓地?fù)p他,果然是單身狗啊,給點(diǎn)食物就燦爛了。尤里安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問,“你要不要?”見顧婭點(diǎn)頭,他便把手中的瓶子遞給她。剛想接過,突然想起前兩天吃冰淇淋時,他突然說過變相接吻的事,于是話鋒一轉(zhuǎn),道,“給我開一瓶新的?!?/br>誰知,這小子可賊,她這么一說立即就了然。他哈哈一笑,露出個sao包酒窩,在她耳邊道,“我知道,你這是不想吃我的口水?!?/br>切。這種事心照不宣就好,干嘛非要說出來,真是。顧婭白了他一眼,一口吞了手中的飯團(tuán)。尤里安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團(tuán)壽司后,也不知道飽了沒,將酒瓶隨手一放,便就地躺了下來。顧婭將東西收拾了下,學(xué)著他的樣,躺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后。湛藍(lán)的天空萬里無云,就像一塊藍(lán)寶石,亮晶晶的。偶然掠過幾只飛鳥,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的啼叫聲,遠(yuǎn)處的大風(fēng)車一下接著一下,不停地旋轉(zhuǎn)著。風(fēng)在耳邊拂過,吹起她的衣袖,叫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望著這天,這地,這樹,這草,心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不由嘆息,難道這就是天高任我飛的自由嗎?正開動腦子在思考人生哲學(xué),剛想裝個13,結(jié)果就被身邊那家伙捅醒了。她轉(zhuǎn)過頭,用眼神詢問,干嘛?他指了指空酒瓶,意思是讓她替自己開一瓶。顧婭懶得動,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那瓶遞給他。尤里安笑得賊眉鼠眼的,道,“讓我吃你的口水,你又想暗示我什么?”“吃什么……”說了一半,這才驚覺,自己著了他的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見她不搭理自己,尤里安厚著臉皮道,“給我剝個桔子吧,我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br>問題是,本來就啥也沒發(fā)生好么!玩不過他,顧婭只好悶悶地起來給他剝皮,剝完了手一甩,扔了他一臉桔子皮。哈哈哈。該!“對了,你圣誕節(jié)打算怎么過?回家嗎?”顧婭道,“不回?!?/br>“為什么?”“沒錢。再說,又不是我們的節(jié)日?!敝袊说氖フQ節(jié),基本就是大打折,然后買買買。“中國不過么?”她搖頭,“不過。”聞言,他眼中露出意思期待的目光,拉了下她的手,真誠地邀請道,“那,要不然,你來我家過吧?!?/br>“誒?”☆、4.10晉江獨(dú)家發(fā)|表本來還想再多呆一會兒,可惜天公不作美,不知從哪里飄來一片烏云,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整個山林頓時就籠罩在云霧之下。云朵很低,好像棉花糖似的漂浮在空中,伸出手,仿佛就能摸到它。顧婭是大城市里長大的姑娘,在魔都,被霧霾頂個肺呢,那是時常有的事;但像這樣零距離的和云霧接觸,基本就沒有了。在蒙蒙細(xì)雨中站了一會兒,身上臉上很快就沾滿了水珠,一片煙雨蒙蒙的樣子美雖美,卻也很冷,畢竟是深秋快入冬了的日子。顧婭沒穿沖鋒衣,衣服濕了貼在身上,很容易著涼。不想感冒生病,只好舍棄美景,回家。兩人一路狂騎,把腳踏板踩得咯吱作響,二十分鐘后,終于來到了當(dāng)初和馬德奧約好見面的地方。四處一環(huán)顧,頓時傻眼。那兩人居然不在原地,人不在也就算了,連車子也不在了!這家伙搞什么飛機(jī)?顧婭轉(zhuǎn)了個圈,360°無死角,還是沒瞧見個鬼影,忍不住問,“人呢?車呢?”尤里安倒是沉著,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掏出手機(jī)道,“我打個電話給馬德奧。”她只好耐下性子在一邊等。雨越下越大,雨點(diǎn)子打在臉上實在冷,顧婭趕緊找了一棵蒼天大樹,躲在下面。幸好現(xiàn)在不是夏天,光下雨不打雷。要不然,可真就是五雷轟頂了。尤里安反復(fù)撥了好幾次,卻始終接不通,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來了,“這家伙是意大利手機(jī)號,在德國是漫游,肯定為省錢,把手機(jī)給關(guān)了?!?/br>顧婭一聽,眼睛頓時就繞成了兩盤蚊香,“那怎么辦?”“我們再等等?!?/br>確實,除了等也沒其他辦法。于是,兩人躲在樹下又站了一會,顧婭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擔(dān)憂地問,“他們會跑去哪里啊?”“不知道?!庇壤锇猜柫讼录绨颍樕线€是那么淡定。她跺了跺腳,叫道,“都回不去了,你怎么一點(diǎn)也不著急?”“著急也沒用啊,又不能改變現(xiàn)狀?!?/br>靠,樂天派?。☆檵I被他這么一堵,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