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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邊,用毛巾仔細擦干全身。太陽底下一曬,一會兒就被風(fēng)干了。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套上衣服,去附近的不知名的小鎮(zhèn)逛一圈。城鎮(zhèn)不大,卻是個旅游勝地,因為老城區(qū)里有一座競技場。幾千年以前,人們就坐在那個階梯式的看臺上,觀看人斗人、人斗獸。從城區(qū)往山上爬,能瞧見愛琴海。這里的道路很狹窄,基本兩個人并肩就走不過去了,有點像老上海的弄堂。九曲十八彎的巷子里有各種店鋪,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商品,吃喝玩樂紀(jì)念片,要什么有什么。兩人一路逛,一路買,有錢就是能那么任性。爬到山頂,一樣望下去,有很多別墅,重重疊疊地建立在山腰上,和西歐的建筑風(fēng)格截然不同。既不是華麗的巴洛克,也不是雄偉的洛可可,而是自成一派。白色的墻壁,藍色的屋頂,此時正是花開季節(jié),在這些嬌艷欲滴的花朵的點綴下,色彩斑斕,令人嘆為觀。希臘最美的是愛琴海,而愛琴海因為有了這些特色的建筑,而變得浪漫多情。顧婭靠在桅桿上,嘆了口氣,“我要是有足夠的錢,就來這里買一棟房子,這樣就能天天面對愛琴海了?!?/br>尤里安點了點她的鼻子,“景色之所以讓人震撼,是因為一生只見一次。如果天天都能看到,那還有什么可稀奇的呢?”好像說得也對。兩人回家的時候,路過沙灘,聽見一陣貓叫聲。隨著聲音兩人找到一只剛出生不久的貓星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圓圓的,超級可愛,看得顧婭心動,超想把它帶回去。可是,尤里安卻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如果你要它,就得對它負責(zé),你能負起這責(zé)任嗎?如果不能,就不要去招惹它。”聽他的說得正氣凜然,顧婭覺得也道理,只好失望而歸。***在希臘的日子,沒有考試、沒有壓力、沒有比賽、也沒有情敵,兩人的任務(wù)就是敞開心懷地吃吃吃、睡睡睡、買買買,每一天都過很開心。真希望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可惜,短短四天,眨眼即逝。最后一天留在羅德島上,兩人去了當(dāng)?shù)刈罡叽笊系娘埖?,?zhǔn)備再大吃一頓。點了大龍蝦,還有三文魚,外加一瓶希臘特色的雪莉甜酒。美酒美食,沖淡了即將告別愛琴海的感傷。正聊著,顧婭突然道,“尤里安,有人在看你?!?/br>尤里安四下看看,問,“哪里?”“就是你身后五點鐘的地方?!?/br>他轉(zhuǎn)身一看,果然,有個老頭在你向自己微笑。“不會吧,難道我的魅力已經(jīng)升級到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了嗎?”顧婭白了他一眼,伸手擰著他的臉皮,道,“你爹媽都挺正經(jīng)的,你這沒皮沒臉的性格到底是哪來的?”尤里安拉下她的手,笑道,“自動養(yǎng)成系統(tǒng)。”“我呸。”正說笑,這時,那個老頭向這邊走來,站在兩人面前,主動打了個招呼,說的是德語。“請問,您是不是尤里安.達海先生?”尤里安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是。您是哪位?”“您不認識我,可我和我的孫女都是您忠實的球迷。”聽他這么說,尤里安和顧婭對視一眼,眼底的震驚更甚,“您也看德甲?”“是的。我們是住在希臘的德裔,所以也愛看德國足球。您的球踢得很好,雖然您離開了法蘭克福的球員,但我們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支持您。能給我們簽個名嗎?我想我的小孫女一定會很開心的?!?/br>尤里安一下子有點懵,踢足球是他的愛好也是事業(yè),他只是想成功,卻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偶像。見他呆著不說話,老頭兒有點尷尬,于是顧婭推了他一把,替他答應(yīng),“沒問題的。您有筆嗎?”老頭趕緊從口袋里掏出記事本和筆,遞給尤里安。拿到他的簽名后,老頭很高興,臨走前和尤里安握了握手,“請您繼續(xù)努力,我們一家會繼續(xù)關(guān)注您的?!?/br>過了好久,尤里安才反應(yīng)過來,帶著無限驕傲地道,“我也有粉絲了。”顧婭笑道,“你不是早就有了。臉書上5萬,現(xiàn)在多少了?”這倒是提醒他了,尤里安趕緊掏出手機,登陸那個許久沒登陸過的賬號。等頁面跳轉(zhuǎn)后一看,頓時震驚了。“你猜多少?”“十萬?”尤里安搖了搖頭,道,“四十五萬?!?/br>哇塞,真的……成名了啊。☆、7.24晉江獨|家發(fā)表顧婭臉色焦急地坐在沙發(fā)上,忐忑不安。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果然是梅英。“爸爸怎么樣?”“確診了。是鼻癌?!泵酚⒌难a充了一句,“晚期?!?/br>哐當(dāng)一聲,杯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聽到聲音,尤里安從臥房跑了出來,見她失魂落魄地站在碎玻璃當(dāng)中,趕緊拉著她坐到沙發(fā)上。就在他們從希臘回德國的那天下午,她接到了梅英打來的電話,告訴她,顧易因突然暈倒,而被送去醫(yī)院急診,結(jié)果查出來鼻癌。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全身檢查,以確定癌細胞是否擴散。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時,顧婭就奔潰了,但抱著或許是誤診的想法,還存有一絲絲僥幸心理。就這樣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個星期,當(dāng)所有報告都出來后,無情地熄滅了她的希望。梅英告訴她,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骨頭里,乃至頭顱,需要立即開刀。但是顧易堅持不肯開刀,太多的前例讓他認定一開就是早死。“你趕緊回來吧。你爸想見你?!?/br>掛掉電話后,顧婭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一直以為自己的爸爸還很年輕,至少可以再活個20年,沒想到,老天已經(jīng)替他判下了死刑。癌癥是絕癥,沒有藥物能治愈,況且,他還是晚期。想到父親很快就會離開她,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心里痛定思痛,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尤里安從沒見過情緒這樣失控的她,嚇了一跳,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心疼地將她抱在懷中。因為害怕,她顫抖。母親死的早,她只有父親,如果連父親也走了,那她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生了病,沒人在乎;出了事,沒人幫助;受了委屈,沒有訴說。那種滋味,她受夠了。尤里安見她這么傷心欲絕,也跟著難受,親了親她的臉,道,“不是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陪著你?!?/br>聞言,她抬起帶淚的臉看他,“會嗎?你會嗎?”尤里安用力點頭,“會的?!?/br>他握著她的手,堅定的語氣讓她有了一點力量,“我要去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