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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難為meimei行嗎?”趙涵近似哀求地開口。母親對meimei一直不好,路上meimei還在關心母親的身體,可母親是怎么對她的?“不就是撞了她一下嗎?她又沒受傷,你做做樣子囑咐紫瑩過后罰她們便可,何必親自下手?在你眼里,是不是連個庶出的meimei也比娘的臉面重要?”一大早被兒子落了臉,秦氏又氣又委屈,背轉(zhuǎn)過身哭了起來,“你父親不愿見我,你也不待見我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趙涵本來還想講道理,聽到后面一句話,心口就跟被刀子戳了一般,無法形容的疼??纯床≈斜蛔约簹饪薜哪赣H,趙涵猶豫片刻,湊過去哄人賠罪:“娘你別這么說,我,我知錯了,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心里卻暗暗下定決心,日后同趙沂一起過來時,他一定護在meimei前面,避免發(fā)生同樣的事。秦氏也沒有真的生氣,她還指望兒子幫忙呢。那邊的事見效慢,大概兩三個月才能成功,自己這邊呢,她準備這個月就徹底辦妥。今日母子倆鬧了不快,等過兩天兒子忘了這點不快,她再開口。擦掉本就沒有的眼淚,秦氏轉(zhuǎn)過身,跟趙涵說起了別的事情,都是叮囑,仿佛臨終之言。趙涵不忍聽,沒坐一會兒就走了。~趙沂領著丫鬟小箏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奶娘方氏,也是她身邊的管事嬤嬤迎了出來,見她臉色不對,稍微一想就猜到肯定是在惟芳園那邊受了委屈了,進屋后便坐到趙沂身邊,柔聲問道:“姑娘又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一手奶大的孩子,這么多年照顧下來,跟親生的相差無幾。趙沂搖搖頭,“沒什么?!泵看稳ノ┓紙@都挨冷眼,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今日的小沖突也不算什么,沒必要說出來讓奶娘擔心。姑娘小小年紀就懂事,方氏欣慰又心疼,從趙沂口中問不出來,便到外面問跟著她去惟芳園的丫鬟小箏,小箏一五一十的學了。方氏沒有氣惟芳園那邊。真氣的話,一年年下來估計她都能氣死,更何況三爺是個心善的,知道護著meimei,秦氏那種蠢人完全不值得她費心。但她也有不快,瞪著小箏問:“自家姑娘被人撞了,你沒護住可以說是事發(fā)突然情有可原,為何之后沒有及時將姑娘扶起來,還等那邊的人扶?讓你跟著姑娘去,是讓你看熱鬧去了嗎?”小箏很委屈,但也知錯地跪了下去,低頭解釋道:“我想扶著,但她們把我推開了,然后她們圍在姑娘身邊,根本沒有我能插手的地方?!?/br>方氏皺眉,先讓小箏站起來,她盯著她眼睛問:“你是說,那邊的人搶著扶姑娘?”小箏連連點頭,“大概是怕姑娘出事挨罰吧?!?/br>確定小箏說的不是推脫之詞,方氏輕輕一笑。那邊的人會怕得罪姑娘挨罰?真得罪了,說不定還能得賞呢!不論如何,小箏沒能護住姑娘都是失職,方氏罰了她半個月的月錢,告誡兩句便立即去了里屋。趙沂已經(jīng)忘了那回事了,見她進來,笑著問道:“奶娘,你說我今天給嫂子畫什么?”方氏看了一眼桌上汝窯花瓶里新插的一枝桃花,笑道:“畫桃花好了,應景?!?/br>趙沂喜歡這個主意,馬上將桃花搬到書桌上,鋪紙研墨。她先練練,下午過去畫時就顯得不那么笨拙了。方氏攔住人,把趙沂往內(nèi)室里請,“姑娘早上跌了一跤,還是先換身衣服吧。”趙沂低頭瞅瞅這身今年新做的裙子,有點懶著換:“又沒有土,不用換了吧?”方氏堅持要換,“地上有些臟東西是看不見的,姑娘換下來洗洗,洗干凈了再穿。”說著關上窗子,從柜子里挑出一套明黃色的裙子,親自幫趙沂換了。換好了,趙沂對著鏡子瞧瞧,發(fā)現(xiàn)這身也挺好看的,滿意地繼續(xù)去外面畫桃花。趙沂走后,方氏將手里的衫裙先后鋪在桌子上,看過之后覺得沒問題,再把手掌貼上去,一寸寸挪移,看看上面是否有難以發(fā)現(xiàn)的小針等物。正面反面都沒有,方氏蹙眉,難道是她多心了?念頭剛起,目光落到了方才換衣服時最先取下的荷包上。方氏拿了起來。這個荷包是大奶奶送姑娘的,春夏秋冬四季蘭花荷包各一只,姑娘非常喜歡,除了必須換洗的時候摘下來,幾乎每日都戴著。眼前這只,料子繡圖乍一看沒什么區(qū)別,方氏往兩旁扯了扯,發(fā)現(xiàn)針腳跟大姑娘的略有不同。果然動了手腳。換個荷包有什么用呢?將荷包送到鼻端聞了聞,熟悉的香氣里又多了一種難以察覺的異香。方氏笑了笑。姑娘年年都被惟芳園各種小欺負,礙于那位是姑娘的嫡母,只要事情不太嚴重,她都忍了。這次那邊竟然想出此等借刀殺人的毒計,她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前幾年受的氣。將衫裙交給小丫鬟洗了,方氏找了個借口去了前院,將荷包交給趙元,延平侯府最大的管事,只一句“這是惟芳園悄悄給姑娘換的荷包”,其中深意對方便心知肚明。~日頭漸漸偏西,下午的課也結束了。趙涵收拾好東西,正要跟趙清一起回去,一個面熟的小廝快步走到他身前,平靜地道:“三爺,侯爺請您過去一趟?!?/br>趙涵早就認出這個小廝是父親身邊的人,因此聽到后面的話也并無意外。但是當他到了前院,看見父親端坐在太師椅上,而身前跪著瑟瑟發(fā)抖的李郎中時,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祥之感。“父親,這是?”趙涵跨進門口,疑惑地問。趙允廷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走吧,你母親病了這么久,我陪你過去一起看看她。”說完,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趙涵愣住,反應過來后連忙跟了上去,察覺后面李郎中也低著腦袋跟著,趙涵越發(fā)不安,扭過頭看向父親,還沒開始琢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忽的發(fā)現(xiàn)父親負在身后的手里正轉(zhuǎn)動著一個小小的紅緞荷包。趙涵盯著那荷包,很快便認了出來,那是meimei趙沂的。作者有話要說:李郎中跟荷包是兩個不同的罪哦,可憐的趙涵小朋友要遭受嚴重的心靈創(chuàng)傷了……謝謝姑娘們的地雷,么么噠~夢紫扔了一個地雷琴舞飛揚扔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