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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有的,但任誰做夢也不會想到豪宅地下室里會住個女孩。劉宇翔和劉恨陵的關系很特殊。前者的爺爺是劉恨陵爸爸的弟弟,也就是伊麗絲日記里提過,住在東岸,一直照顧劉恨陵至十八歲的叔叔。因為劉恨陵的父親四十多歲才有他,故此輩分有點混亂。劉宇翔按理應稱劉恨陵為堂叔,但他一直都只叫他陵哥。我沒有馬上見到劉宇翔。其實,山林小屋那天以后,我跟劉恨陵一直待在密室中,過了極其愉快的半個月,或者可以說,是我十六年人生,過得最快樂的日子。劉恨陵沒有食言,他開始用他的方式補償我;不再冷若冰霜,每天花多半時間陪在我身邊。他的時間——我最想要的也就只是這個。太過寂寞,寂寞了太久,劉恨陵清楚。他又再次勝出,成功讓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而他是需要我保護的人。一早醒來,他還在旁邊,蹦著最嚴肅的臉用我的長發(fā)掃我鼻尖,直到我忍不住打噴嚏,他才輕笑一聲用結實的手臂環(huán)抱我。有時身體親密接觸,他的底下起變化,但他不再要求我做偏激的事,反而令我不知所措。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感情的男人,可在那一段時間內,我感受到他的努力。有時,我們在床上可躺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讓錄影機反復播放老電影。九十年代還沒有DVD,我的VCR會自動倒帶,已覺得先進。記得最愛看的電影是“ET”,“提芬尼的早餐”和“羅馬假日”。劉恨陵說,哪天也會帶我去紐約和羅馬。我問他:“那ET的家呢?外星如何去?”他很認真的答:“當宇宙旅行普及化,我會第一個買票,帶你乘坐火箭到太空旅游?!?/br>他總會說出最誘人的話語,讓我無法不崇拜以及愛慕他。去年,第七個人已自助飛往太空。我們的約定,卻只能留在回憶里。對于劉恨陵向我展露的愛情/憐惜/仁慈(要怎么說都可以)那時的我絲毫沒有質疑。不要忘記我是被強訓出來的伸手派,主人慷慨,是我的幸福,他給我的我照單全收。那段時間真的令我感到很幸福。也就是在這一段美好的日子里,我遇見了劉宇翔。再普通不過的一天。劉恨陵一早醒來,說必須回公司一趟,但會盡量提早下班。一個月以來,已和他膩慣了的我在他離開后覺得異常浮躁,坐著躺著都不是。為解郁悶心情,我走出房間想在通道透透氣,沒想到才幾步路,就看到一個拿著圖紙的男人的身影突然冒出?;胤恳巡粔驎r間,通道毫無遮身之處,那人已經看到我。隨著他走近,我對上一雙無比清澈的眼眸;三分像劉恨陵,但不見幽暗和冷漠。我和這眼似夏日星空的青年人一同愕住,像被人點了xue位似的,動彈不得。永生不能忘懷劉宇翔看著我那驚訝,不解,迷惑,失措的表情轉換,良久才問出一句:“你。。。是誰?”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瞧著他,表面上靜如水,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他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被發(fā)現了嗎?看他衣著不象管家庸人,白色襯衫牛仔褲,乍看有劉恨陵的影子,但還沒完全擺脫雅氣。怎么辦?我要跑嗎?跑回房間就沒事了?還是。。。“這是什么地方?”看我保持沉默,他換了個問題。“地。。。地下室。”“我知道,可房子的藍圖根本沒有伸出來這一部分。。?!?/br>“。。。”“我叫劉宇翔。”他看出我異常警惕,伸出手以示友善。如此一個簡單動作都令我猶豫,任他的手一直懸在空中。“連握手都不愿意?”劉宇翔清新俊逸的臉露出一絲無奈:“我就那么恐怖?”恐怖?他永不會知道,絕望的恐怖。“。。。那是什么?”我指指他手中印有奇怪圖案的紙張問道。"這是房子的結構設計圖。""可以給我看看嗎?"希望趁機買點時間想對策。他毫不猶豫遞給我,像是很高興我終于表現出興趣。"法蘭克·洛伊·萊特大師真是建筑天才。這棟房子是他在1920年代設計,看,從這里的舞廳到會客室,從書房到臥室,從后園到瀑布,每一連接處都完美無瑕,都保持一定的節(jié)奏和動感。。?!眲⒂钕栎p快講解,看得出他對繪圖很熱衷,說起萊特大師時,眼里流露真摯崇敬。要不是我心另有別念,可能會仔細聽他娓娓道來。“我很小的時候就聽爺爺說過,陵哥祖屋是出自萊特大師之手,如今終于可親眼目睹,真是不同凡響。只是。。。”他不解地偏了一下頭,“這個通道的入口很奇怪,與其說不符,根本就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熟悉土木工程的人,永不會看出它的存在?!?/br>我不說話。不知說什么好。"對不起。。。"他發(fā)現自己在陌生女孩面前滔滔不絕有點失態(tài),止住口。我把圖紙還給他。“陵哥是劉恨陵嗎?”我小聲問道。“是。我叫他陵哥,但其實他是我堂叔。”他們是一家人,那情況應該不算最壞吧。我在心里琢么。“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劉宇翔微笑著問。他的笑容溫和可親,有一種難以讓人拒絕的親合力。我差不點兒忘卻警惕說出名字。好險,這個人。。。“你住這里?”我再次岔開話題。“剛搬來差不多兩個星期?!?/br>“從哪來?”“紐約?!?/br>不知還能說些什么,我們陷入沉默。與他四目交投,他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琉璃般透明。那樣的眼睛從未見證過世間污濁的事吧。突然被他注視得焦慮,開口道:“我得走了”,然后不等他說什么拔腿就逃。我向通往樓上的一邊跑去,幾步上了樓梯,再閃入最近的儲物柜關上門。在狹窄的空間豎耳聆聽,靜坐了不知多久,他一直也沒來敲門。應該是沒跟上我。小心翼翼地把門縫看,果然一個人也沒有。不知是他沒追上還是干脆沒追。我只記得那是第一次擺脫劉宇翔的過程。日后仔細回想,劉宇翔的爺爺會毫無預告就讓孫子去敲劉恨陵的門嗎?如果劉恨陵有接到通知,那前一天森林小屋的告白未免太過湊巧。他對我展露脆弱的一面,可能只是為了讓我更死心塌地的愛他,依賴他,即使在被人發(fā)現之時。一切都只是另一個布局?還是,我該相信他是真的對我動了心。。。第25章Chapter24告別監(jiān)牢“蕾拉,要搬家了。”坐在我床上,劉恨陵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