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說：“孩子，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

丁鵬冷哼一聲，“他還能干什么好事？”說著看著丁山，聲音凌厲起來：“說！今晚在花店門口你和誰打架了？

丁山心里暗暗一驚，抬起頭看了父親一眼，沒有說話。發(fā)生在父親眼皮底下的事情，父親沒有理由不知道，所以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丁鵬道：“你也這么大的人了，還干這種幼稚的事情，你覺得羞不羞??！”

丁如素心疼地看著丁山道：“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丁山低著頭。

丁鵬看著丁山說：“你怎么不說話了？靠著拳頭打架算什么本事？！要真有本事，也不會連個媳婦都搶不回來，凈丟我丁鵬的臉！”

丁山聞言一震，父親的話猶如根針，扎到了他此刻脆弱而敏感的內(nèi)心。他抬起看，看著父親冷冷地嘲諷道：“是，我總是給你丁鵬大將軍丟臉了！從小到大，我做的每一件事你從來沒有滿意過。我請問你父親，既然你這么不滿意我，當(dāng)初又何必把我生下來呢？！”

丁鵬被丁山的話激得滿臉通紅，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這個臭小子，現(xiàn)在翅膀硬了，敢這樣和我說話！”

丁如素拖住丁山的胳膊，說：“孩子，別頂撞你父親……”

丁山甩開母親的手，說：“難道我說錯了嗎？從小他就把我丟在一邊，不管不問，從來不會真正關(guān)心我，一心只看我的表現(xiàn)如何，成績?nèi)绾?，配不配得上?dāng)他丁鵬的兒子！我只是一個衡量他是否教子有方的實驗展覽品而已！”

他說著，直視著父親道：“是，我今晚是和人打架了，而且還是為一個女人吃醋大打出手！這是父親你所不齒的吧，可是我就是愿意這樣沒有出息，我就喜歡這樣?。?！”

丁鵬氣得全身發(fā)抖，他指著丁山道：“你，你不是我的兒子，我沒你這樣的兒子！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丁山冷笑道：“你以為我喜歡在這里待著嗎？若不是我媽，我早就不會回來了！?。　?/br>
丁鵬咆哮道：“那你快給我滾！”

丁山?jīng)]有說話，掉轉(zhuǎn)身便走。

丁如素趕忙追上拉住丁山的胳膊，苦苦哀求丁山，“孩子，你別聽你爸爸嘴硬心軟，別走，他說的是氣話……”

“氣話？”丁山笑了一下，對母親說：“那他的氣話我不是已經(jīng)聽了一輩子了？他不想看見我，我也覺得慶幸，免得我們一見面就嗆。媽，我走，別擋著?！?/br>
丁如素死死拽住丁山不肯松手，道：“孩子，你別走，這一走，你又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你爸爸和我都已經(jīng)老了，還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了，不要走，留在mama身邊，有話好好說。”

丁山看著母親哭泣的樣子，心里一軟，但腳下還是沒有停下。他的心情極度惡劣，他想離開這里，讓自己緩口氣。

丁鵬看見丁山不停腳，又是難過又是惱怒，他喝道：“你這個混帳東西，就是這樣孝順父母的，枉費我和你母親白養(yǎng)你這么大！”

丁山看了父親一眼，說：“我寧可你從來沒有生下過我！”

“你！——”丁鵬氣結(jié)。

丁如素哭得很是傷心，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干女兒米蘭再也沒有上門。而丁如素?fù)?dān)憂未來的兒媳婦和媳婦肚子里的孫子，想上門去看看，但總被丁山攔住。

她原也不想深究米蘭和丁山中間的瓜葛，但是米蘭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孫子呀，原本她和丁鵬都興奮了好幾天，但看著丁山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都為他感到疑慮與擔(dān)憂。米蘭和孩子怎么不和丁山在一起？他們之間出了什么事情嗎？今晚又出了丁山和別人打架的鬧心事，讓丁如素本就揪著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她看著丁山狼狽憔悴的臉，不由心疼起來，她哭著對丁鵬道：“老頭子，你就少說幾句吧……”她邊說邊哭，突然胸口發(fā)悶，心里一陣絞痛，讓她痛得臉都變了，她臉色蒼白，她顫抖著用手揪著自己的胸口，想出聲發(fā)覺自己根本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她張著嘴，慢慢地軟癱了下去。

丁山發(fā)覺了母親的異樣，他連忙張開手將母親接住，焦急地呼喚著：“媽！媽你怎么了？”

丁鵬趕忙過來將妻子抱在懷中，看見丁如素臉色發(fā)青，呼吸困難，趕忙輕拍著丁如素的臉，“素，素，你醒醒……”

“如素，你別嚇我，你怎么了，怎么了？”

但丁如素全身抽搐，已經(jīng)聽不到他的任何呼喚了。

丁鵬抱著沒有知覺的妻子，心里在發(fā)顫，生平第一次那么驚慌失措，他顫抖著叫著丁山，“山兒，快，快叫救護(hù)車……”

米蘭看著送她到樓下的牧星，猶豫了一下，正要說什么，牧星卻伸手阻止了米蘭。

牧星低聲說：“米蘭，我，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但你先聽我說好嗎？”

他看著米蘭，忍不住握住米蘭的手，說：“米蘭，我，我還是想請你，請你考慮下我以前提出的建議好嗎？”

說著，他用手摸索著自己口袋，他的手剛才在和丁山的打架過程中被扭了下，半天他終于費力地掏出一樣?xùn)|西，說：“還好，這個沒被打丟了?！?/br>
米蘭定睛一看，牧星手上的東西在夜色中閃著亮晶晶的光，這，不是原先牧星向她求婚的鉆戒嗎？

她看著牧星，眼里慢慢泛上了一層淚光。

情歸何處飛花落（2）

牧星舉著戒指，眼里有誠摯的感情，他對米蘭說：“米蘭，假如你愿意的話，我想永遠(yuǎn)照顧你和孩子。相信我，我會好好待你們的。”

米蘭看著牧星，哽咽著說：“牧大哥……”

他對她的一份情讓她深深被感動，卻無以為報。

她沒有伸出手去接戒指，垂下眼簾，滿眼眶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掉了下來。

牧星看著米蘭，再次懇求她：“米蘭，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是認(rèn)真的?！?/br>
米蘭睜大淚眼，看著牧星，盡管剛剛打過架的他不再那么風(fēng)度翩翩，但依然無損他氣宇軒昂的氣質(zhì)。他是個可信賴的男人，簡直是無可挑剔，但是為什么她就是不能將手伸出，說“我愿意”呢？！

半天，牧星看米蘭遲遲不予他回應(yīng)，終于嘆口氣，說：“米蘭，我，是沒有機會了嗎？”

米蘭沒有說話，她抬眼看著牧星，哽咽著說：“牧星，牧大哥，對不起……”

雖然米蘭的回答早在牧星的意料之中，但一股酸澀的滋味還是席卷了他的心間。他拿著戒指的手驀地垂下，他苦笑著說：“看來我還是自做多情了?！?/br>
“不，不，牧大哥，別這么說你自己……”米蘭的眼淚一串串掉下來。牧星看著她，遲疑地伸過手，將她摟在他的懷中。

米蘭沒有抗拒，她在牧星的懷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