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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笔厉茸o著我。千軍萬馬就這么雄糾糾氣昂昂從我身邊過,那細細簌簌且步伐整齊的行軍聲,讓我腦子里一片空明,嗡嗡地炸開了似的,埋伏在崖邊的萬千精兵就這么肆無忌憚的闖入了仙鳴谷內(nèi),而這條道還是由我親自打開的……我被耍了……世魅依舊是執(zhí)著且頑固地摟著我,可我反射性的想推開他,腳軟得很,揪緊自己的衣袍,緊張地找尋著那席白色身影,聲音不覺都有些顫抖了,“溫玉,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他們合伙起來騙你,相信我……求你信我……”世魅卻俯著身子,擁著我不讓我離開,低笑著說,“都到這會兒了,還裝什么,就讓他死個明白吧?!?/br>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望著眼前這個人……他曾對著我悲憤的說,自己也是南納人,族里的人被凡人虜,他不能不管。可他卻帶著凡人,圍攻仙鳴谷……為什么會這樣。“湮兒,你不用明白?!笔厉确谖叶?,曖昧地蹭著我的臉頰,“你只要知道……只要知道,我這么做不是為了詩斕,只是為了你……你不能與溫玉走,不能丟下我。還記得么……我們一起長大,本屬于一個族,是最親近的。”可,那不是我……我與你并不親近。我在心里悶悶的吼了一句。他一愣怔,卻撫上我的臉,嘴張合著沒發(fā)出聲,卻分明在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樣不理不顧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我眼神暗淡,垂下了頭。沒錯,我已經(jīng)后悔了。世魅的苦rou計可真好,先是被貶,故意讓我瞧見他在大冷天里獨自吹寒風(fēng)喝悶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然后由著我給他把脈……讓我認為他被廢了南納神力,一字一句的告訴我,仙鳴谷路線被勾勒出來,南納族面臨危險,他們算準(zhǔn)了我會將它告訴溫玉,也算準(zhǔn)了我們會回谷,他也比誰都清楚了溫玉會為我擋他一掌,所以才會裝弱,肆無忌憚地在我背后襲擊……難怪我要為他把脈的時候,他會借機吐我一口,趁機抽回手,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失去神力,只是想讓我來開這個谷,讓我徹底死了待溫玉的心……真是步步算計,忒陰險。我早該知道的,這么變態(tài)的人,后世能輕而易舉的將我折騰得咬舌失憶的,前世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是我大意了。如今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溫玉手捂住胸口,咳嗽了數(shù)聲,踉蹌地想站起來,卻支著樹,歪歪斜斜,身子又虛弱的倒坐的地上。他沒再說什么,更沒有再看我。是我把他們引來了仙鳴谷,也是我把這道給打開的……哪怕再說什么,溫玉也不會信了。不過,竹林里他不是也離我而去,或許他只是在做戲,或許他是懂我的……“溫玉,我沒有害南納族之心,更不會傷你,世魅告訴我已經(jīng)勾勒了入谷路線,乾兵做足了攻谷準(zhǔn)備,我不知道他們會埋伏在這兒,不然我不會開谷……”溫玉側(cè)頭瞥開眼,但眼神有一絲動容。“是,是是,皇妹你怎么說都好,”一股強且霸道的力道把我從世魅懷里拉開,詩斕寵溺的望著我,愛意這叫一個泛濫,繼而有些冷得看了一眼溫玉,“他果真有那么好,讓你編這么多瞎話來安慰?!?/br>“你……”“罷了罷了,只要你覺得心里好受,乖,別哭了?!?/br>震驚……呆化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我真是冤,往哪兒跳都是一池臟水,說啥也洗不干凈了。這一會兒,連死的心都有了。詩斕卻笑著將我擁得更緊,肺里的氣都快被擠了出來,他胸口因為笑而劇烈起伏,震得我有些暈,無奈我神力用得過多,這會兒還沒恢復(fù)過來,身上完全沒了氣力,連推都推不開……這個悲涼,這個無辜。“你們要親熱到什么時候?!?/br>溫玉的一雙清眸如破碎珠玉,就這么慘白著臉望著我,那眼神像刀子一樣絞著我的五臟六腑,生疼……詩斕從后面抱著我的手愈收愈緊,“他說我們在親熱。”他埋下頭輕輕在我耳邊說,呼出的氣息guntang極了,擾得我發(fā)癢,“他這么想看,何不成全他,你說呢……”我詫異的睜大眼睛,當(dāng)然不……一連串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耳頸上,緩緩向下。我掙扎著,卻敵不過他的力道,他甚至輕而易舉的就能將我扳得牢牢的。踹……死命的踹。突然詩斕停住了,手撥開我的袍領(lǐng),手指在肌膚上一側(cè)摸著,我身子一僵,那塊吻痕跡是昨夜?jié)L床的時候,溫玉留下的。詩斕松開了力道,卻沒放開我,深深望了我一眼,眼里除了怒氣似乎還有些別的什么。他肅顏,整理自己的袍子,拿手指示意。兩名很壯的士兵板著臉上來了,他抿著嘴,朝溫玉那邊冷冷的斜了一眼。我心里一堵,煩亂不安,總覺得有什么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糾結(jié)成團,一時間竟慌得很,“不,你們放了溫玉……不要傷害他?!?/br>詩斕雖是笑著,眼里卻沒了溫度。“你不就喜歡他的皮相么,誰叫我喜歡你,好……我給,不過要等他們玩完了之后?!?/br>什么……他說什么。兩個士兵已經(jīng)在各自解著皮帶了,詩斕故意擁著我朝溫玉斜乜一眼,嘴角勾起,“溫玉,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溫玉臉色蒼白,扶著本想起很,身子卻虛弱的從樹根旁倒了下來,臥在地上……一雙清冽的眸子沒什么感情,低垂著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說,“是我大意了?!?/br>他所謂的大意是指我么,我想哭,可是臉上卻掛著笑。世魅自始自終都躲著我的眼神……一個士兵踩在了溫玉那席如白似雪的衣袍上,弄臟了衣料……另一個卻揪著他的發(fā),又捂了一些藥悶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里摸去……我靜靜的望著他……詩斕卻瞇著眼,手臂手緊,將我死死擁在懷里,像是很不滿我的反應(yīng),譏諷地冷笑了一聲,“你們可加快點動作,與南納人媾和,或許還能長生不老,況且他還是主公,這可是賞給你們的?!?/br>20—2詩斕強有力的臂彎將我禁錮得緊緊地……周嘈雜極了,兵戎相見,谷里一片火光,大風(fēng)吹來的燥熱的氣有著熟悉嗆鼻的藥味……遍地可聞哀戚的聲音和乾兵放肆的笑。我不敢看……但那呻吟聲,哀求聲四起,針尖一樣的扎進了我的耳膜里,胃也揪了起來。世魅像是后悔了,一臉詫異,撇過頭去,眉豎著,手臂手緊再收緊,身子緊繃僵硬極了。我與他,罪孽深重。蒼翠的樹下,兩個士兵匆促地脫著身上的衣料,胡亂的摸著溫玉的臉,一臉調(diào)笑,“看你還傲……長得不錯,摸起來手感也好,不知道cao起來會有多消魂。”“兄弟,別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