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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人家氣病了?!闭f罷聲音漸漸冷下來,“至于那三位,葫蘆里賣的卻不知是什么藥?!?/br>他不言,只款步走來,將松松握在手中的文卷展開,睫羽低垂,彎出熏然瑰麗的弧度,“除了周閣老外,內(nèi)閣向來唯王首輔馬首是瞻。王首輔欲求之事,就是內(nèi)閣欲求之事,而其余諸臣如何想,”他掀起長睫,輕輕道,“并不重要。”語琪側(cè)身,在紫檀美人榻上坐下,接過文卷隨意一問,“探子的密報?”他溫言解釋,“五年之前,臣將十九安排在王首輔身邊,這是她這些年收集整理的情報?!睎|廠收養(yǎng)過許多孤兒,花費(fèi)多年將他們打磨為最鋒利的刀劍,隱秘地插在多方勢力的胸腹,只等某一日能給敵人致命一擊。“十九?”她狀似隨意地問,“該是美人罷?”略頓一下,又涼涼地道,“不論是真英雄還是老狐貍,總是難逃溫柔鄉(xiāng)美人關(guān),多無趣?!?/br>她從來都清楚輕重緩急,這種時候,本不該有心情在意這樣瑣碎的細(xì)節(jié)。他有些疑惑地側(cè)頭看她。年輕的帝王說完后便沉默下去,倚在描龍繪鳳的靠背上,以手加額慢慢揉著太陽xue,目光匆匆略過那稍顯冗長的文卷,目光專注,似乎方才只是隨口一提,并不在意。片刻的愣怔后,思緒重轉(zhuǎn),他猜到了些許,不禁有些僵硬地緩緩移開了視線。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十九只是他自街頭撿來的孤兒。兩人身份宛似云泥之差,她卻仍在意著十九的美貌,甚至像在意著某個潛在敵手,這其中的緣由他無法裝作不知。她難得這樣幼稚,但他一點(diǎn)也笑不出來。喉嚨有些莫名得干澀,他低眸,挽起琵琶袖,給自己倒了杯茶,還未端起來,手背就被人輕輕按住。她的目光仍在文卷上,低低地提醒,“茶早涼了?!闭f罷略略提高了聲音,吩咐候在門外的宮人去斟茶。話音落地,覆在他手上的冷白手指也隨之收回,那微涼的觸感卻烙刻進(jìn)皮膚,變得愈來愈燙,讓人無法逃避。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太糟糕了,隔了這么久才更,簡直是喪心病狂,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編輯對不起123言情。不是我人格敗壞品德淪喪邪惡放肆,放著你們不管……實(shí)在是最近期中季,要交好幾篇論文,還有幾個小組Pre要準(zhǔn)備,部門里還要拍公益微電影,整天都忙著找演員場地,弄得我上廁所都是跑著去的……更糟糕的是我寫文之前必須看上半個小時左右的文才能找到感覺開始寫,寫之前還要先構(gòu)思一下大概情節(jié),所以沒有兩到三個小時的整塊空余時間,就不可能碼字……而且我寫出來覺得不滿意還會刪掉,這章就改了好幾遍,刪掉了兩個情節(jié),本來四千多字的只有三千字了心疼死我了??傊褪歉鞣N慢的要死,這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我慢的很討厭,討厭死了,應(yīng)該被釘在十字架上日夜抽打。其實(shí)計劃內(nèi)這一章還沒完,還有兩個情景沒寫出來,但是我覺得再不放出來,你們會把我給撕了拌醬吃。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據(jù)說有人在碧水上扒我,然后老大要我把之前越線的情節(jié)語句改一下,要改的地方有好幾處,我怕你們以為是更新說我偽更,就索性先把這章放出來。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等這陣子忙過了,我一定會努力更新的。第145章攻略督主男配11日出東方,在午門前苦熬了整整一日一夜的群臣四搖八晃,雄雞一聲聲的長鳴也未讓他們的意識清醒多少。而這些大臣們所不知的是,此時此刻的另一處,巨大笨重的宮門正在緩緩打開,勢如長龍的車隊沉默地等待著出發(fā)的號令。……誰也想不到,在滿朝文武齊跪午門相逼之時,女皇竟敢?guī)е俏唤鼇眍H受圣寵的祁掌印外出。這種根本未把百官放在眼中的舉動太過囂張,即使在擁有數(shù)百年歷史的大裕王朝中,也實(shí)屬罕見。可憐百官滿心怨氣與牢sao,憋了整整一天正待傾瀉而出卻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目標(biāo),一個個只覺得眼前發(fā)黑胸中發(fā)悶。南郊山巔,語琪身著莊重繁復(fù)的禮服進(jìn)行祭祖儀式之時,午門上跪著的群臣已是身心俱疲,只是由于話已經(jīng)撂那了,此刻又不能把說出的話當(dāng)放屁,看皇帝不在宮中就直接撩袍子走人,不然這老臉往哪兒擱?實(shí)在是跪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在心中大罵皇帝是個混賬東西。好在由于東廠那十九姑娘探出的情報,語琪走之前已成功地將王居賢拉到了自己這個陣營。而這只老狐貍隔岸觀火,看百官煎熬得也差不多了,到火候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冒了出來,笑瞇瞇地四處和稀泥。由于老狐貍是三朝重臣,平日為人也一向圓滑,因而在朝中威望與人緣都頗高,大臣們都賣他幾分面子。另一方面,這些大臣也是真的受不住這么沒日沒夜的長跪(而且跪得毫無價值,皇帝根本看不到),于是一個個一邊心里罵娘一邊順坡下驢,各自打道回府休養(yǎng)生息。這事兒就算是揭了過去。而在吃了這般苦頭之后,大臣們逐漸明白這位女皇平日里表現(xiàn)出的沉穩(wěn)與先皇那種仁厚寬和的沉穩(wěn)截然不同,她的平和穩(wěn)重來自于一種認(rèn)定了某件事就絕不動搖的堅定,或者可以說是狠絕。之前一意孤行地大肆任用聲名狼藉的宦官不談,她甚至連百官跪請都根本不放在眼中。以往文臣們只要聯(lián)合起來就能拿捏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萬人之上的天子,都是由于戳準(zhǔn)了皇帝重名聲重民心這一軟肋,而這次他們卻遇到了一個基本上沒把帝王聲譽(yù)放在眼中的皇帝,于是只有紛紛傻眼,基本上是一點(diǎn)兒轍都沒有。其實(shí)這事本有更巧妙的解決之道,光祁云宴提出的可行方案就有三四種。但語琪仍是選擇了這條十分囂張甚至看似不知死活的路,其目的就是借此事告訴眾臣,這天下是皇帝的,做主的也只能是皇帝。就算你臣子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決定了的事也不會有絲毫改變。南郊的祭祖儀式完成之時,天色已不早,車隊索性就在山上佛寺歇下。語琪用過晚膳,問過下人祁云宴的所在,就帶著張德安晃了過去。她撩開夾綢軟簾進(jìn)屋,看到略顯昏暗的屋中跪著一人,正低聲飛快地稟告著皇宮那邊的動靜。她腳步稍頓一頓,繼而唇角浮上一抹微笑,隨意挑了一張黃花梨交椅坐下。端坐于桌后的祁云宴低垂著長睫,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著右手的翡翠扳指,臨窗的半張臉籠在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