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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板。沈長青終于擺脫了深色,穿了淡藍(lán)的長袍,頭戴一頂竹笠,帽檐壓得很低。他氣場強(qiáng)大,氣息森冷,周圍的人自動和他保持距離。文珠駐足這個攤位后,這個攤子就再沒來過客人,原本的客人也一哄而散,難怪賣月光紙的攤頭老板面色怪異,希望他們早點(diǎn)走,又不敢得罪他們。“我也算體驗了一把狐假虎威?!蔽闹檠鎏扉L嘆,她以為是她魅力迫人呢,心塞。她拉著沈長青的手快步走到一個小巷子。他從文珠下馬車跟在她身后,一直心跳隱隱加快,到文珠牽著他手,他心跳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被她握住的手如被蟲蟻噬了一口般,掠過絲麻癢的感覺。面色柔和、眼神明亮,沈長青幾乎是嘴巴翹著跟著她乖乖的走,別說牽著他走到小巷子,就是去刀山火海他也肯啊,噢不行,他怎么能舍得讓文珠去險境呢。“你干嘛戴這玩意?看不見你眼睛我不知道跟誰在說話?!?/br>“那就不戴。”沈長青爽快的解下往旁邊一扔。別呀,文珠差點(diǎn)叫出來,給我給我,你這個叫明星用過的物品,可值老錢了。文珠遺憾的喳喳嘴,不對,現(xiàn)在還是高冷范呢,她趕緊擺出架勢:“你干嘛放出氣場?”沈長青無辜的說:“人那么多,你要和她們擠出一身臭汗嗎?”他怎么能讓那些男人靠近文珠呢,蹭到也不行。“真的?”說的好像有點(diǎn)道理。“真的。”沈長青連番點(diǎn)頭,好像大只的伯恩山犬。文珠驚奇的張大眼,沈長青怎么有點(diǎn)反常。高冷呢,桀驁呢。其實他已經(jīng)反常一天了。從文珠約他今日中秋相見,他便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與其再被動等待,不若主動出擊。“別人見我們避之不及,還怎么玩。”這個“我們”讓沈長青心情更好,他娓娓道來,好像哄小朋友一樣:“有比豐春大道更好玩的地方,吃的東西更地道,人也沒那么多?!?/br>“那我們趕緊去吧?!蔽闹檎f完就恨恨的咬嘴,她吃貨的本性這么容易被捉摸嗎。沈長青偏過頭咧嘴無聲的笑了笑,回過頭又是一臉無辜乖巧狀。“走吧?!?/br>這兩人一個呆頭鵝裝聰明猴,一個扮豬吃老虎,且看他們最后誰拿下誰。從他們現(xiàn)在待的小巷子里穿兩個弄堂,拐過一條正街,只見一條旖旎的小巷,巷子一邊是宅院,一邊是樹木。樹木上掛滿了各式燈籠,有綿延數(shù)尺,也有零星幾顆,一眼望去,滿街燈火不啻琉璃世界。各家各戶宅院的門口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各種食物,間或擺著些小玩意。路上來往的都是手拉著手的年輕男女。“這條巷子叫月老巷。相傳月老打瞌睡的時候掉落了一根紅線,落到凡間就化成了這條巷子。每逢元宵中秋,住在巷子里的人家就拿出自己的絕活做些食物、點(diǎn)心,供往來的情侶享用。這些物品沾著月老的祝福,享用過的情侶可保一輩子感情幸福?!?/br>沈長青貼著文珠的耳朵,細(xì)細(xì)索索講了一堆,附耳殺聽的文珠浮躁不堪。她斜睨他:“腰不酸嗎?”“多謝關(guān)心,不酸,小的時候一蹲馬步就是兩個時辰。師傅說練好這個,以后大有益處?!鄙蜷L青認(rèn)真的解釋。靠靠靠,果然暗賤難防,這大有歧義的話竟然說的如此一本正經(jīng)。文珠覺得她有必要給沈長青重新評估一番。“‘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一家是吳剛的后人,他們釀的桂花酒是京都一絕,平常是喝不到的。”沈長青指著面前敞開門的一戶人家說到。文珠目光灼灼盯著沈長青,眼睛寫滿我要。“吳家的酒是不賣的,他們隨機(jī)提一個要求,完成了就可以獲贈兩盅?!?/br>“去呀?!?/br>沈長青幽幽嘆口氣:“吳家只對情侶提要求。”原來這里等著吶。“那就說我們是情侶唄,難不成吳家還會叫我們當(dāng)場香一個。”沈長青卡殼了。古人的臉皮與今人的臉皮相比厚度上還是略遜一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守在院子門口,遞給他們一塊木牌:“半個時辰內(nèi)用這塊木牌換回三塊木牌,就算任務(wù)完成。需用正當(dāng)手段,不拘什么方法?!?/br>木牌上了一層漆,一面空白,一面刻著幾個怪怪的字符,文珠翻來翻去,看不懂,沈長青低頭告訴她:“梵語,明月的意思?!?/br>三十多歲的男子耳聰目明,他拱手作禮:“原來是同道中人。”整個大魏朝只有名門大家才得以藏有幾本梵語武功秘籍。沈長青還了一禮:“獻(xiàn)丑了。”“長香已經(jīng)燃上,還請少俠抓緊時機(jī)?!?/br>“多謝提醒。”月老巷來往的情侶不少,誰手里握有木牌呢。誰又肯將木牌白白讓于他呢。沈長青有點(diǎn)頭疼。“我有辦法,一盞茶時間就能解決。”文珠抄著手,胸有成竹的說,“不過要借你東西一用。”☆、第二式:愛屋及烏⑥“我有辦法,一盞茶時間就能解決。”文珠抄著手,胸有成竹的說,“不過要借你一樣?xùn)|西?!?/br>“但說無妨。”“借你的錢袋一用?!?/br>沈長青狐疑的看著文珠的笑臉,遞給她錢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文珠就拿到了三塊新的木牌,她得意的晃著手里的木牌,挑著眉看沈長青。沈長青嘆服的雙手成拳,長身下鞠,給她施了一禮:“沈某佩服?!?/br>中年男子拿著三塊木牌也是一樣的姿態(tài):“你們是有史以來完成速度最快的情侶,佩服佩服?!彼纯斓姆钌蟽芍压鸹ň啤?/br>文珠的方法說出來非常簡單,她找了三對無意領(lǐng)桂花酒的情侶,許以報酬,讓他們從吳家領(lǐng)到木牌交給她。事實上,他們一兩銀子沒花出去。這三對情侶瞄一眼沈長青,又瞄一眼文珠,既羞且喜的把木牌塞到他們手里,銀子也沒要直接跑了。文珠疑惑的看沈長青,沈長青無辜的抿唇,他也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出了吳宅。兩人順著幽長的巷子慢慢逛,沈長青地陪當(dāng)?shù)煤芊Q職,盡心盡力介紹月老巷的風(fēng)俗典故和各家的特色商品。門口桌子統(tǒng)一放一空匣子,擺放的物品沒有明確的售價,只看個人心意給錢。真要沒錢也沒有關(guān)系,一朵花兒一顆貝克也行,這些錢物最終也是捐給月老殿。對此,文珠只有三個字的點(diǎn)評:“買買買?!?/br>于是沈長青肩上多了個包袱,手中多了個垮籃。月老巷不長,轉(zhuǎn)過彎是一條闊一些的街,和月老巷的鬧中取靜不同,已是熱鬧的多。一間很小的鋪面門口擠滿了人。座位有限,有人端著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