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是期間那壞家伙抬起頭朝著她打招呼,江妙才迅速被彈開,羞惱的將衣裳塞到他的懷里,道:“你自己穿!”便氣沖沖的出了凈室。陸琉穿好了衣裳出去,見妻子在收拾東西,才過去,道:“妙妙?”江妙淡淡道:“我這幾日不方便,還是去霖鈴居睡吧?!绷剽従与x玉磐院不遠,建在荷花池畔,因江妙喜歡摘蓮子,便派人將霖鈴居收拾了一番,采蓮子的時候,也有地方休息休息。陸琉想了想,道:“你身子受不得涼,那兒風太大。”他頓了頓,才道,“我正好有些公事沒有處理完,今兒許是要處理的很晚,我就在書房歇下了,你也早點睡?!?/br>江妙有些怔住了。她拉不下臉,說要去霖鈴居睡,不過就是想讓他哄哄她,給她一個解釋。他倒好,巴巴的趕著去睡書房。江妙當即便上了榻,沒形象的脫了鞋子扯過被子將身子一卷,直接滾到床榻內(nèi)側(cè)。去吧去吧,這回去書房睡,以后甭想回來!·之后的五日,陸琉的確忙。皇后壽宴那日,他同景惠帝談了話,饒是景惠帝再如何的挽留,他也得放手了。只是要交代的事情太多,妻子那邊,也生著悶氣,便打算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好好哄哄她,然后陪她去趟娘家。他還答應過她,要陪她出去玩。可江妙哪里知道陸琉的心思?見他每天在外頭忙碌還不夠,回府的時候,回屋匆匆見她一面,就一頭栽到書房里,忙到了晚上,干脆便在書房歇著了。雖然從何嬤嬤的口中,江妙知曉先前陸琉也是經(jīng)常睡在書房的,可自打和她成親以來,陸琉哪回不是早早回房陪她。這么一來,江妙不得不多想了,只覺得陸琉是故意找借口,等著她主動低頭。成親后的頭一回吵架,哪能由她先低頭???再說了,這也不是她的錯。這日江妙陪平哥兒玩兒,平哥兒捧著手里松散的小螞蚱,正哭得傷心。江妙將小螞蚱拿了過來,用帕子擦了擦平哥兒胖乎乎的小臉蛋,道:“別哭,嬸嬸幫你重新編好,好不好?”平哥兒破涕為笑,拍手說好。這孩子,看著雖然有些笨,可這些日子同她相處下來,膽小怯懦的小男娃,在江妙的面前,顯得越發(fā)的活潑外向了。江妙也會偶爾教他讀書習字。鎮(zhèn)國公府的男娃,三四歲便開了蒙,這平哥兒按理說已經(jīng)到了開蒙的年紀,可因為生得癡傻,還沒找先生。不過從平哥兒的口中,江妙得知,先前陸行舟在的時候,經(jīng)常教他認字兒。平哥兒笨,別人學一天能學五個字,他五天都認不了一個字,江妙打小就是過目不忘的,生得比一般的孩子聰慧太多,教起平哥兒來,固然耐著性子,可今兒認認真真的教了,明兒又忘了,明兒重新再教一遍,當時小男娃點頭說記住了,過了一日又忘了,總歸會生出一些挫敗感來。可是,這樣愚笨的孩子,陸行舟卻愿意教他……江妙編著手里的螞蚱,待在陸琉的身邊,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可她實在是編不好,連續(xù)好幾次都散開了。饒是遲鈍的平哥兒,也看出了三嬸嬸不會,很是乖巧的看了她一眼,道:“嬸嬸……”他雖然喜歡這只小螞蚱,可更不想看到三嬸嬸不開心。江妙自然不是因為編不出螞蚱不開心了,而是因為看到這只小螞蚱,就會想起陸琉來。她這才憋不住,問旁邊的寶綠,道:“王爺呢?”寶綠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王妃能主動問起王爺,便是小倆口要和好的趨勢。寶綠道:“王爺今兒有約,便出門去了。不過王爺說了,今日他會早些回來陪王妃的?!?/br>江妙沒多問了。自己的夫君出了門,她這個當妻子的,卻不知道他是見誰去了。一時便生出深深的挫敗感來。而這廂,陸琉正在太和樓雅間,對面坐著的英俊年輕、有著濃烈男人味兒的男子,正是大將軍薛騰。這幾年陸琉在朝中幫著景惠帝處理政務,而薛騰,繼承了薛父之志,馳騁戰(zhàn)場,替景惠帝平定邊疆戰(zhàn)亂,也算是一文一武,景惠帝的左膀右臂。想當初薛騰對這位惡名昭彰的宣王也是沒什么好感的,可接觸的多了,倒也對他欣賞起來了,加之現(xiàn)在他娶了江妙,成了他的表妹夫,二人的關系自然也比當初熟絡些。聽了陸琉的決定,薛騰雖然驚訝,卻也是支持他的??墒?,他又擔心景惠帝年紀輕輕的,陸琉一走,還不忙得焦頭爛額。陸琉道:“皇上已經(jīng)親政多年,這幾年本王漸漸放權,到如今,也差不多了。薛將軍,現(xiàn)下本王成了家,只想找個清靜地方過過日子。”這話擱從前,薛騰估計會覺得好笑,可眼下,他自個兒也是成了親的,家里那媳婦兒肚子里還揣著一孩子,也只想日日守著那大大咧咧的娘們兒,省得她摔著碰著了。薛騰笑笑,道:“我懂?!庇只腥坏?,“……你和妙妙的親事這般著急,就是想帶她一起走吧?”陸琉沒說話,薛騰懂了,嘆息道:“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了。不過——宮宴那回,我就瞧你心情不大好,這回還擺著一張臉,怎么著?和媳婦兒吵架了?”這種事情,陸琉是不愿同薛騰說的,加之他這副眉目含笑的喜慶樣兒,曉得他這段日子正因妻子懷孕樂呵著呢,更是決口不提夫妻間的事兒。只是薛騰是何等足智多謀之人,哪里看不出這位傳言心狠手辣的王爺,這會兒正拿一個嬌滴滴的小妻子沒轍,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小表妹,也算是有本事。陸琉,我把你當兄弟,這會兒和你說真心話,這女人吶,慣不得,若是鬧脾氣了,抗床上打一通就得了,當然,下手不能太重,嚇唬嚇唬,人就乖了?!?/br>說著便得意道,“……你瞧瞧我家里的那位,驕縱長公主啊,這會兒還不乖乖的給我生娃?女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你讓她懷了孩子,有事情忙活了,哪里還整天和你鬧???”哪知陸琉突然沉了臉,緩緩道:“本王可知,在薛府——薛將軍才是在榻上被打的那一位。”薛騰正喝著茶呢,登時這茶水一下子從嘴里噴了出來,愣了老半天才回過神,怔怔道:“陸琉你……手都伸到老子身邊來了?”一想到好友知道自己在媳婦兒面前那孫子樣,薛騰登時便爆了粗口。陸琉自然沒閑工夫再同薛騰說下去,正事說完了,便匆匆回了府——畢竟那家里,還有一個生悶氣的小妻子等著他呢。陸琉回到宣王府的時候,王府已經(jīng)掌了燈。他闊步進了玉磐院,見屋內(nèi)安安靜靜的,瞧著正走出來的丫鬟寶巾,才問道:“王妃呢?”寶巾見今兒王爺來得早,心下甚是歡喜,忙道:“王妃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