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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南搖搖頭?!皨專阌袥]有搞錯?我去住爸那里,不被他那個后妻嫌才怪!”“不要說這種孩子氣的話。你一個人住,我不會放心。”“要我去住爸那里,我會更不放心?!崩柘婺想p手插入口袋,頭低了一低,半長不短的頭發(fā)垂過臉龐。“你不知道,爸那個后妻的眼睛會射鏢,而且還是淬毒的;天天跟她相對,我不死也會重傷?!?/br>“沒那么嚴重。”蕭竹筠忍住笑。黎湘南總會若無其事地說著深具嘲謔或諷刺的話,但她自己的態(tài)度卻顯得又冷又淡,有什么情緒反應(yīng)全是別人的事。“再說吧!”黎湘南掠掠頭發(fā),帶上門離開。接下來幾天她們都沒再提這件事。周五早晨,蕭竹筠上班臨出門前,提醒黎湘南說:“湘南,我明天出國,你今天記得把該帶的東西準備好,暫時搬到你爸爸那里住?!?/br>“你跟爸提過了?”黎湘南未應(yīng)答。“我今天會跟他聯(lián)絡(luò)?!?/br>“那就不提了。你放心,我一個人不會有事?!?/br>“不行,你一定得搬到你爸爸那里住,絕不能一個人住在這里?!?/br>“媽!”“不行!”蕭竹筠堅決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黎湘南沒有再央求,反正到時天高皇帝遠,她想怎么做,處處海闊天空。蕭竹筠出門后,黎湘南慢慢吃著早餐。她眼光掉向一旁擺放著舞衣舞鞋的袋子,眉頭一皺,突然反胃嘔吐起來。“今天有舞蹈課?!彼吹舾街谧旖堑膰I吐殘渣,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干,動作很慢。她對著鏡子凝視很久,眼神停注在鏡子后的景物。她那眼神是多疑不定的,閃爍著不安。突然,她丟下毛巾,抓起提袋,很快地沖出空曠的房子。她懷疑是不是她敏感過度。最近她總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隨時隨地在注視著她,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隱藏著,記錄她的一舉一動。那感覺很不舒服,令她全身的細胞都在戒備著。她覺得她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卻又對自己神經(jīng)的那種敏感無法完全放心。進入舞蹈學苑的大廈前,她在大門停了一會,回頭往后望了一眼。微顰的眉,放得很遠的眼神,在她清新的臉上形成一種憂郁;而那憂郁,被凝入圓形的鏡頭里。繡芙蓉2004年12月6日更新整理制作*晉江版本*輕輕一聲快門的聲響,黎湘南憂郁的容顏被攝入相機的暗影世界里。喬志高靜靜取下相機的鏡頭,取出底片。他房中面對舞蹈學苑大廈的落地窗窗簾全都拉上,只留了一個小縫供望遠鏡搜索;房間充溢著四五十年代的情歌“當男人愛上女人”,黑人歌手充滿感情的聲腔,無疑是靈魂的吶喊。再仔細一瞧,光線幽暗的房內(nèi)四壁墻上,貼滿了黎湘南各式放大的黑白相片。那些照片多半不對鏡頭,顯示入鏡的主角完全是不知情的。喬志高拉開放置電腦桌子的抽屜,將底片丟進去。他走向鋪著水藍床單的大床,重重往上一躺,像沉入深邃的大洋。“嘟嘟”聲響,桌上的行動電話響起來。“喬先生?這里是大和汽車。你托售的賓士已經(jīng)有了買主,請問你什么時候方便過來辦手續(xù)?”“現(xiàn)在就可以,我馬上過去。”喬志高切斷電話,將臉蒙在枕頭一會,才懶懶地起身。上百萬的車子,這么快就找到買主,有錢人可真多!他邊穿衣服邊哼著歌,眼神卻很陰沉。那個sao貨,一臉的賤相。他故意撩得她心癢癢的,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滿足她一點欲望;果然,他才上了她兩次,她就乖乖獻給他一輛百萬的賓士。那些女人都是一個模樣,裝得像高貴的名媛淑女;窩在他身子底下時,卻一頭頭全像是叫春的貓。賤!他眼神輕輕掠過墻上照片中對著空氣在笑的黎湘南,頓時起了一絲溫柔。他伸手想觸摸她的笑,遲疑著,而后收回手呆呆地看著。不!他不能用那雙不知摸了多少下賤骯臟女人的身體的手,褻瀆他心中最清純圣潔的天使。他迅速穿好衣服,不敢再對墻上的黎湘南看望一眼,落荒地逃出房間。晉江文學城轉(zhuǎn)載,拒絕再從晉江轉(zhuǎn)載,謝謝!火也似的“火鳥”快速地沖離停車場時,險些和側(cè)向駛近的“青鳥”撞上?!扒帏B”緊急煞車,“火鳥”在三十公尺處打個突,然后又以極高的速度駛離而去。黎北瀟坐在“青鳥”中,胡亂咒罵了一聲,慢慢將車子駛向回轉(zhuǎn)道,轉(zhuǎn)個彎停在路邊停車位上。他一接到蕭竹筠的電話,立刻丟下公事趕到這里來。他屢次央求黎湘南跟他一道住,但她都不肯,現(xiàn)在她再沒有拒絕的借口。舞蹈學苑占據(jù)大廈的最頂層。黎北瀟推門進入通道時,黎湘南正從更衣室出來??匆娝?/br>跑過來,她訝異地說:“你來這里做什么?”“我來接你?!崩璞睘t臉色清朗,眉眼全是笑。“接我?”黎湘南皺著眉,與黎北瀟眉眼的笑恰成對比?!安槐啬阗M事。才三個月,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br>“那怎么行!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有電視陪呢!”“不管你怎么說,絕對不許你一個人留在那房子里?!崩璞睘t想了想說:“如果你堅持不到我那里,這樣好了,我搬來陪你?!?/br>“搬來陪我?你在開玩笑吧?”黎湘南黑水晶一般的眼,水汪汪,盛著不相信和懷疑。“不!我是說真的。”“你舍得丟下你后妻?不怕她發(fā)嗔?”黎湘南傾傾頭,口氣仍有懷疑。“我只在乎你?!崩璞睘t說這句話時,定定地看著黎湘南。通道不停有人通過,將他們擠到邊邊上。擠落造成短暫的沉默。黎北瀟重新提起:“湘南,這次你不能再找借口拒絕了。走吧!跟我一起回去!”“再說吧!我還得上課?!崩柘婺峡纯创巴?,口氣不冷不熱,態(tài)度也似非亦可,像是被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