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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曹嵩做了大司農(nóng)也不能改變這一點(diǎn),如袁家這樣的人家是看不上他們家的,但袁紹知道曹cao有才干,所以他的想法是,日后曹cao是他手下的一大助力,甚至是他非常倚重的人。袁紹真的很喜歡曹cao。尤其是曹cao這次回來之后,磨掉了原本過于鋒利的棱角,他開始知道分寸了,這就更讓袁紹高興了。可曹cao卻在幾次見面之后對袁紹有些不滿起來。當(dāng)然,不是袁紹對他不好,相反,袁紹對他很好,甚至愛屋及烏的,連曹旭他都照顧到了,時常有新奇好玩的東西了,就讓人送給曹cao,實際上那是給曹旭的。曹cao是感謝袁紹的,但私事和正事他還分得清。曹旭察覺到了曹cao對袁紹的不同,或者說,她可能是所有人當(dāng)中唯一一個察覺到的。“哥哥說起本初哥哥的時候,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呢。”曹cao眨眨眼,看向一臉無辜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意味著什么的曹旭,心里嘆息一聲。誰說曹旭不聰明呢,她聰明的很,甚至這種事也只有她看出來了。可曹cao并不打算說:“一點(diǎn)小事,你不要在意,對了,你今日的功課如何了?”“書都背完啦,抄寫也寫好了。”好吧,曹cao再次嘆氣,他覺得被請來教導(dǎo)曹旭的那位鄭先生估摸著已經(jīng)絕望了。據(jù)說最開始鄭先生對曹旭的要求除了背誦默寫還有釋義之外,還要求她寫感想,要學(xué)會舉一反三,除了教的書,另外還給曹旭開了補(bǔ)充的書單。現(xiàn)在么,他只要求曹旭會背,懂得大概意思就好了,甚至就連任務(wù)量都減少了大半。鄭先生大概真的是絕望了。不過伴隨著鄭先生絕望之下越來越寬松的要求的,是徐昌那邊越來越嚴(yán)格的要求,越來越高的標(biāo)準(zhǔn),神奇的是,丁氏不止一次私下抱怨徐昌那事一般人做不到的,可曹旭每次都保質(zhì)保量的完成了。……大概這就是命。曹cao夸了曹旭幾句,曹旭卻又說道:“哥哥有煩惱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又不會跟別人講?!?/br>“你不懂這些,”曹cao說道:“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cao心的?!?/br>可曹旭說道:“母親說我也是大姑娘了,不是小孩子?!?/br>……那是丁氏要你好好學(xué)管家呢!可這時候曹旭拿出來說,這話似乎也沒什么不對,曹cao看看自家meimei,已經(jīng)從十多年前的小團(tuán)團(tuán)一個,長成了如今的小少女了。那時候他可以把曹旭抱在懷里,真的是很小的一只,現(xiàn)在這孩子都快到他的肩膀了。好吧,曹旭長得快是一方面,曹cao本身就不高,這也是個現(xiàn)實問題。但至少說曹旭不再是小孩子這話是沒錯了。曹cao想了想,覺得說一說也沒什么:“但不許告訴別人?!?/br>“放心吧,我不說的!”然后曹cao就說起了袁紹最近干的事情,他對此的評價只有一句話:“本初的心太大了?!?/br>袁紹說起來是隱居在家,但實際上他私下里卻廣交朋友,其中多有黨人,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很大的勢力,袁紹還廣養(yǎng)門客,收留資助家境貧寒的士子們,他雖不在朝堂,但外面提到袁家大公子,都得豎起拇指夸一句。袁紹賢德的名聲不僅僅是洛陽,天下各處都有聽聞。曹旭也是知道這事的,曹嵩提到過,甚至還說如果曹cao也能像袁紹一樣出息就好了。這時候曹旭歪頭看向曹cao:“這難道不是好事嗎?”“當(dāng)然不是,”曹cao說道:“我說本初心大,你道他這是學(xué)的誰?鄭先生給你講過戰(zhàn)國四公子沒有?”見曹旭點(diǎn)頭,曹cao繼續(xù)說道:“他這是學(xué)孟嘗君學(xué)信陵君呢!”說起這個,曹旭就更不懂了:“學(xué)他們不好嗎?”不是說這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嗎?提起這個,曹cao冷笑一聲:“當(dāng)然好,但那也得看看時事和自己的身份!”戰(zhàn)國公子說的可不像是現(xiàn)在,是個人都能稱作公子,那時候的公子是真真正正的與王室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孟嘗君是齊威王之孫,信陵君是魏昭王之子,魏安釐王的弟弟,袁紹跟這些人能一樣嗎?!可袁紹一個勁的學(xué)他們,沒腦子的看了也就說一句,袁家大公子名滿天下,是個公認(rèn)的賢德之人,可有腦子的稍微想想,就都得問同一個問題。袁紹你這是想干啥呢?你丫膽兒肥了是吧!在曹cao看來,袁紹現(xiàn)在說是聲勢浩大了,可實際上他是在自己給自己玩捧殺。曹cao能夠理解袁紹為什么選擇這條路,袁紹如果做官,他或許確實有之前不錯的表現(xiàn),但他畢竟在家守孝六年,再回去,即便朝廷看著袁家的面子還是在原有的官職上給他升一升,但又能升多少呢?袁紹之前是做了縣令回來的呀!再高一級其實也沒多高。而以袁紹袁家子弟的身份,這個年紀(jì)卻只能做個比縣令大不了多少的官,這可真是夠丟人了。就連他一向看不上的袁術(shù),官職都比他大了好幾截,袁紹當(dāng)然不愿意。而且,就算他現(xiàn)在開始好好做官好好奮斗,但實際上這已經(jīng)晚了,他慢了人家六年,以后也將很難超過,袁紹一輩子都得低袁術(shù)一頭。袁紹怎么能甘心再繼續(xù)從底層奮斗呢?縣令這樣的官職,說真的,放在普通人家里還能當(dāng)個官看,放到他們這些人家里,就是個笑話,出入官場倒也罷了,要是過個十年八年再看還是縣令,那就真是個笑話了。就連曹cao都是第一次外放都是做個縣令更何況是袁紹?他的家世注定了他不可能接受這種結(jié)果。所以袁紹走了另外一條路,養(yǎng)賢養(yǎng)名養(yǎng)士,他不成也是個超然世外的形象,若是成了,一入官場就必定是高官厚祿。可曹cao覺得,袁紹把聲勢搞的太大了,他知道放卻不知道收。宦官家的另一重好處是,曹cao能打聽到不少宦官那邊的消息。比如現(xiàn)在十常侍對袁紹就很不滿意。原本袁紹在外面搞風(fēng)搞雨跟他們都沒關(guān)系,他們只要讓皇帝高興了就穩(wěn)當(dāng)了,可袁紹太過親近黨人,又做的太露痕跡,這就讓宦官們緊張犯嘀咕了。誰不知道黨人就跟宦官過不去,完全是有你無我的架勢啊。看看前面幾次黨錮之亂啊!血淋淋的教訓(xùn)可擺在那里呢!曹cao也為此勸說了袁紹,可袁紹壓根不聽,袁紹覺得曹cao在這事上看的還是不夠清楚,這是曹cao家世帶來的限制,他不怪曹cao,可也要曹cao別管他這事了。在這事上,袁紹聽誰的?他聽張邈的,聽許攸的。這兩人的話能聽嗎!在曹cao看來,這就是兩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