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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尾音拖得老長,繼而頷首應(yīng)道:「奴才這就去給姑娘找藥。」柳九九做了幾道拿手菜,糖醋排骨、八寶rou圓、秋荀燉rou,另燉了一只豬肘,燙了一小鍋雞粥,全是些家常菜。她取了三個精致的白瓷小碗,將雞粥分裝于小碗內(nèi),等小安子送來瀉藥,再悄悄將半包瀉藥攪進最后一個白瓷碗內(nèi)。按照上粥的順序,應(yīng)是先給皇帝,再來是太后,最后才是南王。柳九九招呼宮女太監(jiān)來端菜送去,自個兒則端著雞粥壓軸出場。她面不改色依次將雞粥端至三人面前,她本以為自己沒有上桌的機會,哪料到太后竟對她招手,「來,過來挨著哀家坐。」柳九九楞住,看了眼周凌恒,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只好坐到太后身邊。周凌恒招呼著已經(jīng)吃過晚膳的太后和南王,再一次動筷。周澤用泛著細(xì)致白光的瓷調(diào)羹舀起雞粥送至嘴邊,輕輕抿了一口,頓覺舌尖味蕾像被這細(xì)膩的香味給炸開一般,渾身通體舒暢,整個人感覺……脫胎換骨?他瞪了眼柳九九,這個拿屁股坐他臉的女人,做菜還真是一絕。他迫不及待又挑了一筷被燉得軟糯的豬肘子,放進嘴里只用舌尖微微一壓,這肘子便在嘴里化開,滿口肘子香,rou質(zhì)香嫩細(xì)膩,簡直像拿山珍海味養(yǎng)出的熊掌似的,實屬上品。周澤又去挑了一大塊排骨,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對面的太后正攢勁兒朝碗里夾排骨時,他也開始攢勁往自己碗里夾,生怕下一刻排骨就被太后給搶光。柳九九看得目瞪口呆,總覺得這飯桌上氣氛怪怪的。周凌恒坐在那里穩(wěn)如泰山,一副「朕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神情。周澤同太后搶排骨搶到一半,腹部突然絞痛起來,他握疾子的手頓在半空,另一只手捂著肚子,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放下筷子,鐵青著臉沖了出去。小安子不知是什么情況,跟著跑了出去。柳九九見周澤離開,起身來到周凌恒身邊將周澤的事兒草草交代一番。周凌恒聽完神色一黯,握著酒杯的手一用勁兒,發(fā)出「哢嚓」一聲脆響,瓷杯碎裂。好一個南王,居然打女人,打的還是他的女人!十幾年沒吃過這般好吃的菜,飯桌上的太后幾乎變了個人,皇帝突然捏碎酒杯,嚇得太后微微一怔,嘴里含著滿滿的食物,望著兒子眼睛一眨一眨地。她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實在不成體統(tǒng),可兒子也犯不著跟她生氣吧?她將嘴里食物吞咽下去,不小心被嗆住,咳得滿面通紅。常公公忙端著茶水遞上來,她喝了水,順了氣兒,捏著手帕擦了擦嘴角,恢復(fù)一貫嚴(yán)肅太后形象,「恒兒,這里又沒外人,你跟哀家置什么氣?」周凌恒將手中的酒杯碎片放在桌上,笑著解釋說:「母后誤會了,兒臣并非因為母后生氣,是這南王,此次入京并非單純來給母后賀壽?!?/br>太后捏著手帕,又頗為嫻雅地擦了擦嘴角,繼而給常公公遞了個眼色,常公公即刻上前將酒杯碎片收拾干凈,知趣的帶人走出去。這南王有備而來,太后又豈會不知?她道:「他此番入京,正好趕上你封后一事。明日早朝,必然會有人站出來反對立后,這些人里八成有南王的人。」周凌恒看著自己英明的母后,點頭道:「哪些站出來力薦同一個妃子的臣子,必然有問題。」他同太后對視一眼,母子倆心領(lǐng)神會。倒是杵在一旁的柳九九不明白,這母子倆說什么呢?她眨巴著一雙眼睛,「皇上,難道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派人將他給抓起來嗎?」「菁菁,這朝中之事復(fù)雜得很,并不是你嘴上一說皇上便能治人的罪,況且南王身分特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固髩旱吐曇?,低頭攪了攪碗里的粥,又道:「你以后當(dāng)了皇后,要學(xué)的事還多著呢。」「太后,您叫我什么?」柳九九驚訝地張大嘴,有多少年沒人這般叫過她了。她原名柳菁菁,只有她爹愛「九兒九兒」的喚她。太后不疾不徐道:「皇上既然已經(jīng)決定封你為后,哀家也不再阻撓,從明日起,你便來慈元宮跟哀家學(xué)習(xí)宮中禮儀,做為一國之后,禮儀規(guī)矩必須得懂?!?/br>柳九九張著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寒風(fēng)瑟瑟,樹木干枯,冬日一派蕭條景象,完全可以比擬周澤現(xiàn)在的心情。他揉著肚子,來回幾十次出入茅廁,以致雙腿發(fā)麻,最后是被太監(jiān)給背回寢宮的。夜半時分,他因為腹痛無法就寢,蹲在恭桶上,恨不得將柳九九從里到外給撕開。而宮里住著周澤這么個大老虎,柳九九抱著周凌恒不讓他走。周凌恒躺在她身邊,她一個勁兒朝他懷里拱,腦袋枕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緊緊拽著他的手腕。她此刻只穿了一件中衣,胸前青紫的瘀傷露出半片,雖已過去幾日,但那片瘀傷在她白凈的皮膚上仍顯得觸目驚心。周凌恒取了藥膏來,讓她乖乖躺下,給她上藥。柳九九捂著胸口,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疼?!?/br>「廢話,你不疼,朕疼!」周凌恒手里拿著藥膏,一頭烏發(fā)用木簪隨意束著,身上穿著薄透的中衣,胸口衣襟半敞,性感的鎖骨以及結(jié)實的胸肌被柳九九一覽無遺。他頓了片刻又說:「你這片瘀傷的疼痛在做糖醋排骨時傳給了朕,你忘了不成?」聞言,柳九九這才將放在胸口的手松開,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是哦。」她伸手戳了戳周凌恒的胸口,「那你還疼不疼?」戳他的胸,他自然不疼。周凌恒用手指在她胸口輕輕一戳,柳九九毫無感覺,他倒是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柳九九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叫你吃我豆腐,活該!」「活該?」周凌恒將藥膏蘸在手上,霸道地扯開她的中衣,「朕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真無恥。」他用手指輕輕一挑,她胸口那片雪白馬上暴露出來。他將手放在她胸間,仔細(xì)地、慢慢地揉。冰冰涼涼的厚重感,讓柳九九不自覺地嬌嚶一聲,羞得滿臉通紅,一張臉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羞得想要躲起來,卻被周凌恒摁住。「別動,你想讓朕疼死不成?」柳九九見他疼得面色慘白,便知上藥時傷處并不好受,她怕周凌恒多受苦,乖乖不動。其實,周凌恒壓根不疼,騙她的。他揉到一半,手突然頓住,擰著眉頭躺在榻上,揉著胸口開始哀嚎,滿臉痛苦之色。柳九九被他這模樣嚇得不輕,忙抓住他的手問:「是不是很疼?」「嗯?!怪芰韬?/br>